林天陽回到住所之後,陳牧就迫不及待的和他一起離開了正陽城,兩人乘坐林天陽的飛舟,一路朝東北方向飛行了足有七八千里,到了一處叫做悅天城的地方。
按照陳牧所說,這裡設有直接傳送到靖州樑國鏡內的傳送陣。
正陽城雖然繁華,但因爲距離正陽門太近,所以並沒有架設專門的傳送陣,其實這也是蒼嵐大陸所有大宗門的慣例,雖然宗門內都有秘密傳送陣,但這樣公開使用的傳送陣卻從來不設置在宗門附近,而是設置在距離宗門萬里距離的地方,因爲多年前,曾經有這麼一個大宗門,就是因爲把公用的傳送陣設在了宗門附近,結果被人突襲,宗門的護山大陣都沒有開啓就被攻破了山門直接泯滅在了歷史長河裡。
這種橫跨數州的傳送陣,使用一次的價格都極爲不菲,所以能來悅天城通過傳送陣去其它地方的修士,基本上都是築基期以上的修士,而若是金丹期以上修士來,還可以通過專門提供給金丹期以上修士使用的傳送陣離開,以免排隊等候浪費時間。
林天陽和陳牧就是通過這座傳送陣,從悅天城,直接到了樑國的百戟城。
這百戟城也在安平郡之內,只是和安平郡另一座紫霞城正好處在安平郡東北和西南兩個距離最遠的地方。
從這裡到赤霞宗差不多也是萬里的距離,所以當初陳言纔會交代,回來的時候順便去馮家把事情處理一下。
兩人因爲有任務在身,所以也就沒有在這百戟城多停留,離開傳送陣區域之後,直接朝着馮家所在的方向飛遁而去了。
這裡距離馮家不遠,只是三日的時間,兩人就來到了馮家所在的飛布山。
這飛布山只是一條南北千餘里的小山脈,不過因爲此山擁有一條不錯的中階靈脈,所以自三百多年前,馮家那位前任族長進階金丹中期之後,就把家族設置在了這裡,百餘年的時間家族不但又誕生第二名金丹修士,族長自己也進階到了金丹後期,使得馮家得意完全佔據飛布山,成爲了附近響噹噹的修仙大家族。
當林天陽和陳牧一起來到馮家之後,在一名馮家築基修士通報之後,馮家如今唯一那位金丹初期女修立刻出來迎接二人了。只當她見到林天陽的樣子,立刻就認出當初那名讓她記憶深刻的築基期修士,忍不住就驚叫道:“是你!”
“可不就是我,馮仙子,一別三十多年,仙子依然風采依舊啊!”林天陽看着馮家女修俏麗的容顏笑了笑,也直接承認了下來,此時自己是以赤霞宗金丹修士的身份來此的,自然不會再懼怕馮家了,更別說如今自己手中還有一隻元嬰初期的傀儡。
馮家女修看着此時已經成爲金丹修士的林天陽,也感到滄海桑田變化無常啊,相當年自己遇到他的時候,馮家還處在如日中天的地步,沒想到族長一死,一心想要進階後期的叔叔也死在尋寶途中,馮家一下子就失去了大半支柱,就算是沒有那魔修,恐怕這飛布山也會有人要來與馮家爭奪所有權了。
“易師弟,你和馮仙子認識?”陳牧見到兩人表情之後,隨口問了一句。
林天陽則還是笑了笑道:“多年前我和馮仙子有一面之緣,我觀仙子如今法力比起當年深厚了許多,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要達到初期頂峰了。”
馮家女修聽了林天陽的話,卻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我些許長進算的了什麼?倒是易道友當年一別之後竟然已經凝結金丹了,馮雪妍在此恭喜道友了!”
“呵呵,既然大家都是熟人,那就更好了,馮仙子,我們還是進去說話吧!我們兩人還有其它事情,仙子待會兒直接把事情來龍去脈說一下,我們也好儘早佈置。”陳牧明顯是想快些辦完事情,可以回去煉製本命法寶,所以有些焦急的催促起來。
“陳道友話說到雪妍心坎裡了!兩位貴客請跟我來吧!”馮雪妍也想要立刻把家族頭疼的事情解決,所以馬上請兩人進了馮家內堂。
坐定之後,等一名馮家侍女奉上靈茶,陳牧端起靈茶喝了一口先開口了。“馮仙子,我來這裡之前,宗門已經跟我們說了一些關於那名魔修的事情,仙子請在詳細說一下吧!”
“好的,其實這名魔修是半年前出現在飛布山的,那時家族剛剛確認了叔叔隕落的消息,我也纔剛剛繼任家主之位,沒想到就在舉行繼任大典當天,發現有數名家族旁支子弟沒有來,其中有兩名都是築基期修士,有一人還是築基後期修士。當時我還以爲他對我繼任家主有所不滿,不過誰知幾天後,就有人發現他們的屍體,而且是被抽乾了鮮血的屍體。”
“抽乾了鮮血,這倒是有些像血煉宗的魔功啊!”聽到這裡,陳牧出聲說了一句。
“陳師兄說的不錯,之後日子,家族就排除修士尋找他們的死因,結果在連續損失數名族內築基修士後,終於有一次被我親自堵上了,一番交手之後,在家族其他人協助之下,此人無奈之下只能遁走,不過通過交手我的確可以確定,他修煉的應該就是血煉宗的某種功法。”
聽到馮雪妍承認了自己的看法,陳牧有些奇怪的問道:“血煉宗的修士爲何會到這裡來,而且還懶着不走,此處距離赤霞宗不過萬餘里,他難道不知道宗門會派人來絞殺他的嗎?”
馮雪妍立刻解釋道:“此事我猜測可能是那名修士修煉出了問題,我與他交手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他神智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林天陽聽了她的解釋,卻皺了皺眉頭道:“馮仙子,你的猜錯就算沒有錯,可這神志不清的血煉宗修士,怎麼會到飛布山來的,我相信他來這裡之前,應該還是正常的人才對,否則一名魔門修士,就算是穿越黑潮海到的靖州,可一個瘋子總不能在每人發現的情況下穿越黑潮海的吧?”
林天陽這麼一說,馮雪妍和陳牧臉色都變得有些凝重起來,顯然他們覺得此事可能並沒有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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