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事,翌日大早天還矇矇黑的時候,張太平就開始出發了。////一個人走在寂靜的大草原上面竟別有一番滋味,只不過這種滋味並不是任何一個人都有機會都有膽量去品嚐的。那是一種諾大天地只剩我一人獨行的蒼茫感覺。
時間奔跑不息,太陽終於從背後肉眼所能看到的最遠天際躍了出來。張太平將小喜從空間之中取了出來,小傢伙也被這天地的自然力量所震撼,沒有再跳脫,肅穆地站在張太平的肩膀上。一人一鳥靜靜地觀看着最東方宛如紅色圓盤般生氣的太陽。
幾分鐘之後,紅色的太陽才變成金色,俄爾放射出萬丈光芒,像利劍一樣的光芒破開草原上的一切黑暗,金色的光輝灑向整個草原。張太平閉着眼睛,身上披着一層金色的霞衣,仔細體會着這陽光供給萬物的勝景。小喜也閉着眼睛,宛如童話中的先知聖鳥,虔誠地向着太陽膜拜。
這太陽光便是一個信號,喚醒草原的信號。這一刻沉寂了一夜的蟲兒開始歡快的名叫,還有那不知從哪個方向傳來的鳥鳴聲與牛馬的嘶鳴聲。草原又開始一天的熱鬧時候。
張太平轉身背對着太陽繼續向着西邊前行,小喜歡快地撲棱着翅膀活躍在四周。
忽然天空之上的小金傳來一聲急促的鳴叫聲,這是在示警了。
張太平停下身子向四周觀望了一下,“戾”又是一聲鷹鳴聲傳來,但卻不是小金的聲音。還有另外一隻鷹?擡頭望向小金,只見它向着前方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之上落去。
前方四五百米遠的地方生長着一棵大樹,在這一眼平望無際的草原上既讓人感覺到突兀又讓人感覺到和諧本應如此似的。現在不是研究這些的時候,張太平邁開步子向着大樹的方向奔跑而去,既然小金能出聲示警,那麼那裡肯定有情況。
幾百米的距離片刻即到,大樹的四周一圈地方都沒有長草,裸露了一片空地,這會兒上面正上演着一出天敵大戰的盛況。
只見一條常人手臂粗的蛇盤着身子只留着蛇頭揚起來成之自狀,三角形的蛇頭中不停地吞吐着猩紅的信子,作者戒備攻擊的狀態。而天上地空盤旋着一隻只有小金一般大小的草原雄鷹。
一般情況下,蛇遇見鷹的時候往往都是逃跑,而鷹就會從空中俯衝而下一爪子抓到蛇的七寸結果了蛇的性命。然而這條蛇卻不是一般的蛇,它遇見天敵之時首先選擇的不是逃跑而是擺起姿勢禦敵。而它這樣盤起身子正是讓天上的鷹沒有了下爪之地,只能在天空上盤旋着。
本來在小金來了之後,這條蛇就感覺到一股莫大的危機,想要逃跑,但是每當它剛展開身子的時候天空上面的雄鷹就會張太平來了之後便站定在一旁看着,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小喜這小傢伙也能看明事態,飛到大樹上面安靜地站在小金的身旁不出聲了。
天上的雄鷹終於沒有耐性再等待下去,盤旋到斜上方驟然一個猛地俯衝,雙爪朝着蛇身上抓去,依然是認準七寸下爪。盤在地上的蛇也不是吃素的,敢和天敵一戰不是在逞能,而是真正有這個實力,詭異地扭了一下蛇頭身子朝着旁邊躲了開來,而後張開的蛇嘴就像利箭一樣猛地扎向鷹翅。
在鷹和蛇的戰鬥之中,蛇固然有命門七寸,鷹也不是完全沒有破綻,這一對讓它佔盡地利的翅膀同時也是它的弱點。一旦讓蛇傷了翅膀失去了制空權落在地上和鷹站在同等的地位上,那麼就等於已經將一半的性命交到了對方的手裡。而蛇往往也就是攻擊鷹的翅膀,讓它不能再飛起來,那麼地上就是蛇的天下了。
天上俯衝下來的鷹見事不可爲,沒有硬拼,而是想着旁邊斜飛開來落在地上。一隻腳撐地,一隻腳在空中握成爪狀。卻是見在空中奈何不得盤起身子的蛇,準備落在地上跟其大戰一場。
大蛇見其落在了地上,沒有了從高空俯衝下來的那一瞬間的威脅,竟然緩緩展開身子準備主動出擊。
只見它張開嘴竟然有張太平拳頭那麼大,說人心不足蛇吞象,蛇吞象有點誇張,但是其吞下比自己身體粗個一兩倍的東西還是有可能的。身體扭着之字緩緩向着站在五六米開外的鷹靠近。單腿站立的鷹也是緊張戒備起來,兩隻翅膀支起來隨時準備着出擊或者飛起來。
就在大蛇靠近鷹有一米之遙的時候,大蛇忽然暴起加速,朝着站立的鷹彈去,像閃電一般快速;然而鷹也是早有準備,在蛇躬身彈起的那一瞬間忽然振翅飛了起來,早早就一直準備着的單爪向着飛在空中的捨身上面抓去,儼然是七寸之地,其眼力之明銳可見一般。
如此看來,分明就是這一隻鷹故意落在地上引誘大蛇上前來而展開了盤在一起的身子,就等這一刻暴起抓它的七寸,達到一擊致命的效果。
然而事情並不是完全如同它導演的那般進行,它聰明,大蛇也不笨。就在它的爪子將要抓在蛇身上的時候,只見蛇身不可思議地在空中詭異地扭到了一下錯來了鷹探過來的爪子,順帶着揚起尾巴就向着鷹身上抽了過去,速度快到只能看見一道殘影!
幸虧鷹的戰鬥經驗豐富,用力並沒有用老,猛地一扇鷹又飛到了天上去,地上的大蛇又盤了起來,剛纔電光石火地交手算是不分勝負,誰也沒吃虧誰也沒佔便宜。
大鷹在天空上盤旋着尋找重新進攻的機會,大蛇在地上又是戒備防守的姿勢,兩方對峙了起來。蛇性陰冷,其爲了捕食可以靜靜地等待上好長時間,耐性十足,盤在地上不再有任何的動作,只是頭跟着天上的鷹扭動,絲絲地吐着信子……
最後還是天上的鷹失去了耐性,又朝着蛇俯衝下來然後跳開來落在地上,故技重施起來。只是這次大蛇並沒有上當,依然在幾米開外盤着身子只仰着頭雙眼陰冷地盯着一隻腿立在地上的雄鷹,揚起的蛇頭左右擺動,但就是不出擊,吐着信子做無聲的挑釁。
鷹的最後一點耐性終於被消磨殆盡,直接在原地起跳朝着蛇身上當頭罩下,爪抓七寸的同時,尖嘴向着蛇頭上啄去。鷹爪鷹嘴都有裂石之功,要是被啄上了被說是蛇身,即便是堅硬的石子也能碎了。
蛇身稍作扭動便躲過了這致命一啄,並且躲過了身上的七寸之地,蛇尾上下抽動,空氣發出劈啪的爆破之聲。鷹也有所顧忌,一是要防備神出鬼沒的尾巴,而是要防備一直往翅膀上面攻擊的蛇頭。
忽然也不是疏忽還是故意買了個破綻,蛇身躲過七寸卻是被一把抓在了身體的另一處,總之是沒有致命就是了。而就在着鷹用力過老之際,蛇頭閃電般地咬在了鷹的翅膀上,一咬即退不做任何留戀,躲過了鷹啄過來的利嘴。
纏鬥了一番之後,終於兩敗俱傷,蛇身被鷹抓下來了一塊皮肉,但是鷹卻被傷了翅膀,總的來說鷹受得傷對戰鬥力的影響大點。扇了扇翅膀卻並不能飛起來了,立即蛇就佔了上風。
如此沒有給鷹歇息的機會,大蛇有揉身而上,鷹就只能站在地上跳着爪子作戰了。沒有了翅膀的瞬間移動,在地上立即就毫無優勢,沒兩下子躲過了蛇頭卻是沒有躲過隨即而來的蛇尾,被一下子抽飛出去在口中就哀鳴一聲。落地之後一隻爪子站起來,兩一隻爪子擡了起來,這次可不是擺出什麼防禦的姿態,而是這隻爪子受了傷,在空中輕微地抖動着。
張太平看得出來,這隻鷹是盡落下風,基本上是沒有戰力了。就在思考着要不要參與這自然之間的弱肉強食將鷹救下來的時候,蛇有朝着站立的鷹靠近,在兩米多的地方彈地站立的鷹彷彿被嚇傻了似的,呆立在了當場。就當蛇的嘴咬在了翅膀上之時,鷹有了動作,不是用嘴啄向蛇頭,而是那隻一直微微顫抖的爪子向着蛇的七寸罩下。
這是一命搏命同歸於盡的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