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小喜的存在,被前面之人掩藏了的痕跡要是靠張太平尋找的話就要耽擱不少時間。
小喜不愧是天生的追蹤者,跑了二十多分鐘之後張太平就聽到了前面奔跑的悉索聲。
先前在死了一隻黑瞎子的地方由於敵人靜靜地隱藏在書上沒有一點聲音,而且一身迷彩服和叢林的顏色相融合在一起,再加上他們本身可能就精通隱藏刺殺這些事情,所以躲過了張太平的探知,但是現在前面的人在奔跑當中,只要奔跑就有聲音傳出來,這樣就逃不過張太平的耳朵了。
聽到前面的聲音就在三十米左右的地方,他停下來拍了拍鬼臉示意它蹲下來。遠遠吊在後面的黑瞎子也停了下來。
張太平將向着黑瞎子示意了一下,告訴他到時候一擊不中之後就迅速撤退到樹林裡面隱藏起來。說完後一人一獒左右分開來繞了個橢圓形朝着前面之人的兩側包抄過去。
飛在空中的小喜見張太平沒有給自己分配任務,落下來站在張太平的肩膀上面,它知道這會兒不能發出什麼聲音,便應嘴輕輕啄了一下張太平的耳朵,好像在讓他給自己也安排一個任務。
張太平指了指天空,有指了指自己,意思是讓它在天空之上觀察然後將情況告訴自己。也不知道小喜有沒有聽懂,反正是高興地飛了出去。
爲了儘量不造出能讓前面之人覺察的生音,張太平和鬼臉饒了好大一個弧形。到了前面之人的側面之後張太平注意將自己隱藏好,然後輕輕撥開一片遮住了眼睛的樹葉打量着場中的情況。
只有兩個人,但都是全副武裝,手裡面持的是張太平沒有見過並不認識的狙擊步槍,身後還揹着野外生存所需要的一應事物。怎麼看都像是兩個當兵的,而且還是其中的佼佼者特種兵,然而他們隨意開槍擊殺狗熊,甚至開槍擊殺自己,這已經讓張太平動了殺心,現在不管他們是什麼身份都得爲他們所作出的事情付出等同的代價。
兩人一看就是訓練有素、配合默契、分工明確的主,一人在吃乾糧喝水的時候另一人站在旁邊持槍警戒着。
張太平沒有看見鬼臉出現在對面,但是可以想象這會兒肯定已經隱藏在了對面的叢林裡面做好了進攻的準備,只等進攻最佳的時機了。而張太平也在等這個時機。
卻說後面跟着的黑瞎子,在張太平和鬼臉分左右消失之後它幾個奔跳就到了剛纔張太平和鬼臉停留的地方,不知道走那個方向好了,拍着胸口仰天發出了一聲怒吼。
兩個迷彩服聽到黑瞎子的怒吼之後立即警戒起來,吃乾糧的那和人迅速將剩下的半塊乾糧塞進口袋裡面,端起槍和另外一人對視了一眼,一人將槍對準了吼叫聲傳來的方向,而另外一個人卻是和他背向而站,拉開兩三米狗兩人活動時不互相打擾的距離,持槍戒備着四周。
沉悶的腳步聲以及呼哧聲夾雜着樹木被拍斷的聲音由遠而近,兩人聽到了相聲,隱藏在旁邊的張太平和鬼臉也同樣聽到了相聲,知道黑瞎子即將出現,都弓着身子繃緊肌肉,準備着隨時爆發。
跟蹤目標後憤怒的黑瞎子終於映入了兩個迷彩服的眼前,黑瞎子自然也就看見了這兩個人。它記得就是這兩人殺死了自己的同伴,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本來就因爲生氣而泛紅的眼睛現在充滿了血絲,看上去格外猙獰,張開着大嘴吼叫了一聲就朝着正對着的那人撲了上去。
用槍指着這邊的那個人眼中是一片死寂,張太平曉得這是經過嚴格訓練並且經歷了不少血與火的洗禮殺了不少人才有的氣勢。手中緩慢地扣動扳指。
張太平等的就是他聚精會神全部將心神放在另一個目標身上的一瞬間,腳下爆發出巨力,在地上轟出一個小坑來,而人比豹子還要快幾分地衝了出去,目標就是用槍指着黑瞎子準備開槍的人。
他心中有着一些想法,所以沒有使用任何兵器,只是徒手衝向了正在準備開槍之人的身邊,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一記崩拳在他的胸口處爆發開來。只見他的胸口伴隨着骨頭碎裂的聲音瞬間塌陷了進去,張太平的力量不可以常理度之,這一下的爆發只比黑瞎子的力量大而不比他它小。一擊得手之後不管他接下來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迅速一個起落回到了樹林當中移形換位了一下。
同一時間鬼臉也從另一側撲向了正在戒備着的那個人。不過此人本就戒備着四周再加上本身可能反應更靈敏一些,向後退了一步躲開來了。而鬼臉一擊不中之後也如同張太平一樣鑽進叢林之中消失不見了,完全符合一個叢林殺手的行事風格。
戒備之人在鬼臉出現之後就知道事情不妙,而且又沒有出現同伴開槍的聲音,站定後迅速轉頭朝着身後同伴的方向看了一眼。
映入眼簾的是同伴緩緩軟到的身體和嘴中如泉涌般噴出來的鮮血,然而黑瞎子卻還在幾米開外。
腦子電轉之間就明白了同伴不是被黑瞎子擊傷,而是叢林裡面另有他物,再想到剛纔一撲即逝的巨獸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而且還瞬間擊殺了自己的同伴,這使得他有一種亡靈大冒的感覺。也顧不得再開槍射殺黑瞎子了,甚至都不顧倒在上還在抽搐的同伴,邁開步子踩着奇怪的之字形超前奔去。
這應該是一種用來躲避槍彈或者狙擊的不法,作爲一名狙擊手在爲難之手不自覺地就使用了出來。然而他使用錯了地方,這樣的步法對躲避子彈有很大的效果,但是奔跑的速度卻不快。
張太平暫時沒有理會那個躺在地上眼見是活不成的人,而是和鬼臉一左一右朝着逃走之人追了過去。
十幾分鍾之後前面奔跑的人才停了下來,找了個能掩藏全身的地方端起了狙擊步槍做出了狙擊的動作。一邊休息着,十幾分鐘的亡命奔跑實在是有點喘不過氣來;一邊壓抑喘氣如牛的呼吸強迫自己平靜下來精精神力集中給追上來的東西來個一擊斃命。
顯然他估計錯了自己在叢林當中的逃跑能力,低估了張太平和鬼臉悄無聲息的追蹤能力,也沒有弄清楚同伴爲什麼能被秒殺的原因。所以當他擺好狙擊的動作之後就又給了張太平和鬼臉進攻的機會。
還是在他神情平靜,聚精會神與狙擊槍視野範圍之內的時候,張太平已經繞到了他身後。這次是直接用鐵杴面拍在他的後背上,這樣造成的傷勢更像是黑瞎子蒲扇大熊掌拍上去的。
因爲控制了力道,所以並沒有一下子要了他的姓命。倒在上之人也算頑固,就算死都要拉上一個墊背的,拿起步槍還想要朝着身上面開一槍,但是卻被撲上前的鬼臉在手上面咬了一下後槍掉在了地上。
沒多久後面的黑瞎子也追上來了,看到這個人倒地了還是難消心頭只恨,滿是眼紅地上去又拍了幾巴掌,立時地上之人就斃命了,再過了片刻之後就不誠仁樣了。
張太平猜測被兩人射殺的那隻黑瞎子很可能是這隻的伴侶什麼的,不然它也不可能這麼憤怒、擁有這麼大的仇恨,不惜冒着危險也要追上來。
看了看地上面的狙擊步槍,說實話張太平很心動,但是理智告訴他這個東西不能動,兩人一看就是從軍隊中逃出來的,而且從其焦急程度來開後面的追兵估計不遠了,如果丟失了一把狙擊步槍的話會引起不小的震動,想要迅速息事寧人就不可能了,有可能就給自己惹來麻煩。
回到之前的地方,另外一個人早已死透,也不誠仁樣,不用說就知道是黑瞎子的傑作。張太平沒有動來年個人身上的任何東西,消除了自己和鬼臉的痕跡之後就朝着正東方向而去。
如果自己所料不錯的話現在追兵已經進山了,快一點的話估計距離這裡就不遠了,這次得繞一個更大的圈子出去。
消息飛回來之後張太平揮了揮手示意它在前面帶路,張太平和鬼臉迅速甩掉後面還很上來的黑瞎子,快速地朝着正東方向而去,這次沒有再採藥或者欣賞風景了,而是一邊極速奔跑一邊小心謹慎地處理進過的痕跡。
沿着一個方向跑了近四五十里路,繁星滿天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出了山,分辨了一下方向發現距離湯峪竟然都不遠了。
在鎮子中時將小喜和鬼臉收進了空間,隨便找了一家旅館,進去後先是用熱水清洗了一下身子,然後在柔軟的牀上思考了一下整過過程,沒有發現什麼明顯的痕跡之後才閉上眼睛沉沉地睡去。
這兩天兩晚上經歷的事情不但離奇而且兇險,好幾次都是和死神在懸崖邊山跳舞,現在終於出了大山驟然放送下來,睡得有點深沉,直到第二天曰升中天刺眼的陽光照射子在臉上的時候才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