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陸翊捏斷了他一個手下的手腕,就是殺了他的手下,他也不會有什麼反應,他要的是錢,而且有辦法讓他們把錢給掏出來。
都說光腳是不怕穿鞋的,沒把的還怕有把的不成?
“趙老爺財大氣粗,這些錢不在話下,一萬兩。”紅兒簡單的說。
“一萬兩?”田蝶舞有些意外。
在她原來的計劃裡,沒有想一百兩就把這件事給擺平了,頂多再出一百兩,就算沒有讓他們白折騰這一次,沒有想到這個不是獅子大開口呀,饕餮到了他們面前估計都得把東西給吐出來。
“這個只是三個娃娃的錢,至於田小姐廢了我一個屬下,要另計。”紅兒也不看田蝶舞,只是看着趙德新。
田蝶舞沒錢,她現在是一個落魄的敗家女,紅兒不認識田蝶舞,但是知道田蝶舞的威名。既然趙德新要擺平這件事,他自然會問趙德新要。
趙德新看着紅兒冷冷的說:“看來老夫的面子真不值錢呀。”
紅兒也不懼怕:“我們都是生意人,趙老爺懂的。”
“哼!”田蝶舞帶着陸翊走到自己家門口看着紅兒他們“怪不得成了廢人,原來不辦一件人事。”
紅兒聽見田蝶舞這樣說,表情立馬就不好了。
宮裡那些得寵的宮人,出宮之前都存了不少的銀錢,到時候養一個孩子,還有自己的晚年,但是有一種宮人,他們在皇宮裡面不得寵,受盡了屈辱,甚至連根子都保不住。
這些人在氣急之後就充滿了仇恨,感覺這個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可恨的,都是面目可憎的,他們恨自己的父母爲什麼生了他,他們恨自己的親人爲什麼不管他,恨遇見的所有人爲什麼不幫他……
在他們的世界裡,做任何事情都不會感到罪惡了。
葉孤城也出來了,他身體裡的是暗傷,平時不會有什麼印象,今天燒已經退了,人已經和以前一樣了,不過走比人心裡,他現在是一個病人。
之前他聽說過這樣的讓人,不過還是第一次見到,心裡生出一股屬於俠義的憤怒。
“哼,看來田小姐對這個價錢不滿意啊。”紅兒看着田蝶舞。
田蝶舞看着紅兒,之前她還覺得有些好玩兒,現在看來一點都不好玩兒。
一邊的趙德新無奈的苦笑,就算他把所有的銀子都出了,田小姐也不一定會答應,如果得罪了這些人,後果會很嚴重的。
“紅兒嬤嬤,既然這件事我應了,你就開價吧,你說了我們都是生意人,錢纔是關鍵。”趙德新直接說。
楊雪楓看着趙德新的表情,心想以趙德新的影響力竟然會退步到這種地步,這個怡紅館到底有多厲害?
紅兒看了田蝶舞一眼:“一共三萬兩。”
“二百兩,多一兩都沒有。”田蝶舞看着那個紅兒“三萬兩,能鑄多少個你這樣的人了,也不看看自己的分量。”
“哼!本嬤嬤的分量不是田小姐能掂量的起的。”他們在禹城樹威之後什麼時候受到這樣的挑釁。
“那就是談不攏了。”田蝶舞簡單的說。
要是有可能,趙德新一定請田蝶舞閉嘴,畢竟這是他剛看上的兒媳婦,可是現在他一點立場都沒有,怎麼說都不是。
紅兒一甩袖子:“田小姐,後果自負。”紅兒說着轉身就走。
被陸翊捏斷手腕的那個人怕了起來跟在他們後面。
“掌嘴都沒有學會的廢人,留着有什麼用。”紅兒站在那裡冷漠的說。
那個人慌忙跪在地上:“嬤嬤饒命。”
“要你命何用?”紅兒說着一腳踹在那人心窩。
在那個的鮮血吐出來之前,紅兒已經撤離了,吐出的鮮血全部濺落在地上,沒有濺到紅兒的衣袍上。
田蝶舞的眼睛裡只有那雙近乎猩紅的繡花鞋,心裡竟然涼了一下,這種陰涼比上次被人刺殺來的都要兇猛。
她愣是不清楚,自己在這裡找誰惹誰了?爲什麼所有的人都想來招惹她一下?
田守正回頭看着田蝶舞有些蒼白的臉:“小舞,沒事。”心裡開始盤算着這件事應該怎麼辦。
田蝶舞把手裡的籃子交給周繼恩:“這是我和陸翊上山採的黑靈芝,你看怎麼讓葉孤城吃了。”她說着自己先回去了。
所有人看到田小姐這樣的反應非常意外,看到這樣的場景,她竟然不害怕,還很淡定的記得要給葉孤城黑靈芝。
“招財、進寶。先把屍體清理一下。”田老爺說着慌忙跟着田蝶舞進去了,他擔心自己女兒不是膽大,而是去嚇傻了。
楊雪楓和趙德新對視了一下,跟着他們也進去了,一邊的人慌忙幫着招財和進寶收拾那屍體,時間屍體應該怎麼處理成了一個問題。
“小舞。”田老爺看着田蝶舞要進房間,慌忙叫了一聲。
“爹,我沒事。”田蝶舞努力的笑了一下“我一個靜一下。”
“讓陸翊陪着你吧。”田守正看着一邊的陸翊。
田蝶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你放心,我沒事。”
田守正、楊雪楓和趙德新聚在一邊的小廳裡面,整個田家現在異常安靜,就連平時扯着嗓子叫個沒完的大鵝今天好像都安靜了。
“哎,你覺得這件事會怎麼辦?”楚留香坐在青石臺階上。
陶韜想了一會兒:“少爺,咱們回落霞溝吧,要是老爺知道了,會氣死的。”
楚留香不點頭也不搖頭,過了一會兒說:“剛纔田小姐是不是採了黑靈芝回來,我們是不是可以做藥膳?”
陶韜只好保住了腦袋了。
這個時候劉根他們擡着圖流雲回來了,李佳文只看到了門口的血跡,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去田蝶舞那裡被慕雲攔下了,問慕雲是怎麼回事慕雲也不說。
但是她隱隱的猜到了,怡紅館的人來過了,而且結果應該很糟糕,院子裡的氣憤不對。
“趙老爺你給我們詳細的說一下怡紅館的事情吧。”田守正現在只能好好面對這件事了,大不了不騙蝶舞了,不管那個怡紅館是什麼來頭,他不信自己沒有一搏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