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孤城看着田蝶舞像找小貓小狗的樣子:“他在院子後面。”
“哦。”田蝶舞看了一下站在牆上的葉孤城“不要總是站在牆上,牆頭站多了,總是會掉下來的。”
葉孤城很不在意的轉身就要躍起,誰知道牆頭的縫隙裡已經有瓦松的小芽出來了,有些滑,葉孤城直接從牆頭上掉下來了。
“快來人。”田蝶舞感覺以後自己不能這麼烏鴉。
讓祥瑞嫂守着葉孤城,田蝶舞立馬就去找陸翊了,她知道陸翊根本不怎麼和別人接觸,今天她太興奮了,一定是冷落陸翊了,而且以陸翊的智商,別人都不知道陸翊在想什麼。
走到後院那棵大樹那裡,陸翊一個人蹲在樹下的石頭上,之前他們想在這裡做一個鞦韆的,後來事情太多,就給閒置下來了,她不知道陸翊今天爲什麼會跑到這裡來。
“陸翊怎麼了?”田蝶舞有些理虧的走到陸翊身邊。
當初祥瑞嫂想說陸翊是路邊撿的,田蝶舞情急之下給他起了一個名字叫陸翊,就是路遺的意思,沒有想到就是這個人一直陪着她。
陸翊擡頭眨巴着眼睛看着她:“如果有很多人在小舞身邊,小舞是不是就不要陸翊了。”
田蝶舞看着陸翊:“不是呀。”
“那小舞身邊沒有陸翊的位置怎麼辦?”陸翊好像一個受傷的孩子。
田蝶舞蹲在陸翊身邊,草已經長出了一層,這樣蹲着不會把衣服給弄髒了:“陸翊呀,之前我沒有錢,現在我有錢了,有能力了,我幫你找到你的家人好不好?”
“小舞就是我的家人。”陸翊很認真的說。
“我是你的家人沒錯,可是你還有其他的家人啊。”田蝶舞看着陸翊“難道你不想知道你其他的家人在哪兒嗎?”
陸翊想了很長時間搖了搖頭:“不想。”
“爲什麼?”田蝶舞感覺很奇怪。
“就是不想。”陸翊很認真的說。
“也許你心裡想,只是自己無法辨別呢?”田蝶舞看着陸翊。
“陸翊這樣很好。”陸翊十分認真的說。
田蝶舞看着陸翊,她不知道爲什麼就算是失憶了,也會那麼排斥自己的記憶:“那只是陸翊現在這樣認爲吧。”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找人開始搭鞦韆了,這個地方依託這棵老樹做一個鞦韆真的不錯。
田老爺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沒有怎麼生氣,而是隻是很興奮的感覺到自己有錢了,好像那些情之前不是她的,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除了興奮就是興奮。
不過他要做的事情就更多了,小舞要做的事情全部都壓到他這裡了,招人,付銀子,卻根本就沒有說要回禹城的事情。
“老爺,我們不回禹城了?”安康有些擔心的說。
“暫時回不去了,你們先回去把院子給整理一下,要是小姐去禹城了,可以有個地方住。”田守正簡單的說。
“要不要對禹城那邊公開呢?”安康覺得這是一個問題。
“先不公開吧。”田守正想了一會兒,現在是饑荒,他要是公開了,說不定一堆麻煩就找上他了,小舞惹的這些麻煩已經夠他頭疼過來,要是那邊再來一堆麻煩,自己還真的吃不消。
楚留香站在屋子裡面,屋子裡面吵的亂七八雜的,關於讓自己兒子去商人家裡做工的事情,楚永成還真的拉不下臉,可是不讓他去的話,他們一家人都要餓着。
一羣小妾都是那種只要能吃飽,不管銀子是哪兒來的主,自然支持楚留香去田蝶舞家裡做工,唯一不答應的就是楚永成了,想想自己以前和田蝶舞吵成那樣。
要是讓自己兒子去田蝶舞那裡,肯定又是做飯,他處心積慮的不讓自己的兒子做飯,現在倒好,自己答應讓兒子過去做飯,讓他的老臉往哪兒擱。
“少爺,你說老爺會答應嗎?”陶韜有些擔心的說。
“我爹最喜歡什麼啊?”楚留香小聲的說。
陶韜賊笑了一下,雖然誰都不說,老爺也不承認,但是他最喜歡的就是女人,不過也不是那種耳根子軟的,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只是經不住軟磨硬泡呀,尤其是一羣女人的軟磨硬泡。
“好了,好了,讓那逆子過來。”楚永成十分無奈的說。
“少爺,老爺叫你呢。”雲嬌慌忙跑了出去叫楚留香,楚留香走到他身邊的時候,她小聲說的:“我只是老爺是一個侍妾,你可以求老爺把我待在身邊伺候。”
楚留香身上一陣雞皮疙瘩,自己逃還逃不開呢,怎麼會帶着她:“爹。”
楚永成綠着臉看着楚留香:“那田小姐說的是真的?”
“是田小姐親自給孩兒說的。”楚留香說的十分誠懇。
“田家現在還能拿出銀子嗎?”楚永成有些不屑的說。
“到時候見了銀子,孩兒才籤契約,還不怕他欺負孩兒。”楚留香很認真的說。
“恩,那你收拾一下東西,我明天和你一起過去,讓他們田家人知道,我們楚家人可是不好欺負的。”楚永成底氣十足的說。
“不用了吧爹。”楚留香感覺自己的老爹去就是找事兒。
“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偷偷跑到田家莊子上做飯,現在不會又是騙我,然後去做飯的吧。”楚永成十分生氣。
“爹,孩兒要去田家做工,田家人讓座什麼就做什麼,這個孩兒不能決定的。”楚留香表示自己十分的無奈。
“老爺,一個月將近二十兩銀子呢。”雲嬌一邊說。
楚永成看了一眼雲嬌:“那明天我和你一起過去吧,剛好把銀票也拿回來。”
“是。”楚留香只好無奈的答應了。
在禹城和堯安之間,有一座連綿的大山,中間有一個豁口,是禹城和外界聯繫的唯一一條路,自從禹城一帶大旱之後,這個路口也被切斷了,因爲黑虎寨是以這個豁口打劫往來商戶的。
今天出禹城的大部分都是逃荒的,黑虎寨很難撈到好處,一般黑虎寨也不做的太絕,就是搶點兒銀子糧食,對於那種主動孝敬的,他們自然會給開一條路。再加上他們十分的滑頭,所以這麼多年來,都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