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陸翊又回來了,田蝶舞因爲陸翊回來而開心,也因爲陸翊回來而擔心,但是隻有陸翊在她身邊她纔會放心,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一點都不想打破自己以前那種平靜。
田守正看陸翊的目光還是有些不同了,他的心裡有嚴苛的禮教束縛,並不會像田蝶舞那樣隨意,只能儘量裝的和以前一樣吧。
夜已經深了,敲門聲敲破了寧靜,胡濟世來了,所有的人都有些意外,不知道他怎麼會這個時候來。田蝶舞陪着田老爺算賬,剛算完正要去休息。
“先給我弄點兒吃的吧。”胡濟世說着把自己的包裹放下,自己去一邊的水缸那裡舀水洗了一把臉,拿出自己的布巾擦了一把。
“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田蝶舞看着胡濟世那風塵僕僕的樣子。
“還不是因爲陸翊偷偷的跑來了,欽差大人讓我跟着陸翊給他治病。”胡濟世說着脫了鞋子磕了磕裡面的石子兒“誰知道路上遇到了病人耽誤了一下,就晚了。”
田蝶舞看了一邊的陸翊一眼:“我讓香兒把你的房間收拾一下。”
“簡單的弄點兒吃的就行。”胡濟世很隨意的說。
因爲饑荒,禹城的早上很淒涼。
因爲欽差出了對抗饑荒的辦法,禹城的早上微微的熱鬧起來了。
可是隻熱鬧了那麼一會兒,立馬就因爲死亡恐慌起來了,先死的人口吐白沫,渾身青紫,一看就是中毒的跡象。
唐羽飛到的時候地上已經死了十個人了,還有幾個人在抽搐。
“怎麼回事?”唐羽飛看着蹲在地上的御醫。
李賀甫是跟着唐羽飛出來的御醫,祖上三代是御醫,他出身杏林,年紀輕輕在御醫院已經有一席之地。只是他身上光環態度,年紀輕輕就到了御醫院,他父親安排他這次出來,其實就是爲了堵上悠悠之口的。
不過他現在一臉的驚慌,在宮裡根本就沒有遇到過什麼大病,更不要說死亡,都是一些調理身體的,強身安神的,根本就沒有什麼困難,突然之間遇到這種事情,他頓時就慌了神。
“依屬下之見,死者口吐白沫,渾身青紫,應該是中了劇毒。”李賀甫小心的說。
“我知道是中了劇毒,爲什麼會中劇毒,可有破解之法?”唐羽飛生氣的說。
來的時候他一點都不想帶李賀甫,但是因爲李賀甫的父親說動了父皇,所以他也只能帶着,只不過是爲了表明忠心而已。
“這個微……”他一個機靈“在下還要仔細的分析一下。”
“仔細分析,要是這樣下去,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要死。”唐羽飛生氣的說,沒有想到剛解決了饑民的口糧問題,現在又出了中毒事件。
這個時候那邊一陣吵雜聲,好像是有人發起了什麼衝突,唐羽飛他們也被吸引過去了。
“現在城裡有水的井已經不多了,你憑什麼不讓我們打水。”一個粗壯的漢子生氣的看着周念慧。
周念慧和周繼恩在一起,後面還跟着幾個家丁。
“我說了,現在有人中毒死亡,可能和這個水有關係,我要先確定一下。”周念慧很認真的說。
“你說水有問題水就有問題了,要是水有問題,我們怎麼活啊。”那個壯漢生氣的說。
這個時候周繼恩已經帶着人打上來了一桶水,然後把自己帶的魚放到裡面,那魚有筷子那麼長,放到桶裡之後才跳了幾下,只是跳了幾下之後立馬就翻了肚子不動了。
“啊——”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水裡有毒。”周念慧的表情十分的凝重。
唐羽飛走了過來,他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就有人找到原因了。
“欽差大人。”有人認出了唐羽飛,紛紛給他行禮。
唐羽飛點了點頭看着周念慧:“你是怎麼發現水裡有毒的?”
周念慧也行了一下禮:“一早上就有人去敲我們的門,我們開門之後那個人就身中劇毒死了,聽送他去的人說他早上只喝過水,所以就懷疑是井水有問題。”
唐羽飛想了想點了點頭:“你是叫什麼名字,家裡是做什麼的?”
“民女周念慧,家裡有一間藥鋪名爲懸壺堂。”周念慧簡單的說。
“懸壺堂?懸壺濟世。”唐羽飛重複了一遍回頭看了一眼李賀甫。
李賀甫感覺這個面子丟大了,唐羽飛轉過頭之後他惡狠狠的看了周念慧一眼,卻發現這個女人長的不錯。
“既然你已經找了原因,可有什麼辦法?”唐羽飛看着周念慧。
周念慧想了想:“這毒是劇毒,而且發作非常快,已經中毒的人怕是沒有辦法了,大家用放魚的辦法先測定一下井裡有沒有毒,小心用水應該就沒事了。”
事已至此唐羽飛也只好這樣了,只是遠處的凌風和凌雪看着周念慧,沒有想到事情竟然這麼簡單被解決了,心裡多少有些不甘。
“這個女人長的不錯。”凌雪笑了一下。
“恩。”凌風也認同了。
“那去田園居的事情?”凌雪有些猶豫的說。
“先把這件事處理了,再去也不遲。”凌風很生氣,沒有想到一個女人竟然這麼簡單的把自己的計謀給破壞了。
接下來禹城所有的人都知道在井裡放魚,要是魚死了井水就不能喝了,不過所有的人都很驚慌,禹城人自發的組織起來看守水井。
唐羽飛回了府衙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
“究竟是誰下的毒?”唐羽飛看着楊達。
“禹城的情況我們並不是很清楚,直接下了劇毒,好像就是要奪人性命,也不知道有什麼目的,我們對禹城不熟悉,真的無從查起啊。”楊達十分無奈的說。
“那就找接對禹城熟悉的。”唐羽飛直接說。
“對於成熟悉的莫過於混混了。”楊達簡單的說。
禹城投毒的事情發生的時間很短,也很快有了應對的辦法,但是已經死了百十個人,讓禹城的人人心惶惶的,之前對欽差建立起來的信心稍微的鬆動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