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蝶舞依舊不知道自己怎麼睡着的,但是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原來天大地大睡覺最大,祥瑞和慕雲都認爲自己鬧心的睡不着了,自己一開始也有那種感覺,最後竟然睡着了,果真瞌睡的力量是強大的。
而這一覺醒來之後,田蝶舞竟然也不糾結了,事情已經是這樣了,只有走下去了。
“慕雲,給我梳頭。”田蝶舞自己起來之後叫了慕雲。
慕雲看着田蝶舞的表情十分小心,唯恐自己家大小姐一個想不開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小姐,你今天想梳什麼頭?”
“和以前一樣。”田蝶舞想了一下說。
只是她還沒有梳好頭,安康已經過來了,她不會梳頭,就站在一邊看着慕雲給田蝶舞梳頭。
“安康嫂有什麼事情?”田蝶舞簡單的說。
安康猶豫了一下:“老爺說讓小姐就在自己院子裡,不要亂走。”她覺得這個命令十分奇怪。
“恩。”田蝶舞自然知道她爹是什麼意思,大概就是不想她衝撞了陸翊的那位未婚妻。
陸翊的身份他們已經知道了,那麼他的未婚妻定然十分了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說不定還會給自己惹來什麼禍事,田老爺這樣吩咐也沒有錯。
“安康嫂去告訴我爹,我知道該怎麼做。”田蝶舞簡單的說。
她說她知道怎麼做,其實她一點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做,自己要做一個老好人,把陸翊讓給她嗎,只是陸翊到底是誰的?
“是。”安康應了一聲下去了。
慕雲梳好了頭看着鏡子裡:“小姐看着如何?”
田蝶舞點了點頭:“把我之前讓他們改的窄袖長裙拿出來,我今天穿那個。”
慕雲猶豫了一下去拿衣服了,之前田蝶舞讓他們改了兩套窄袖長裙,袖子是用針縫了很多皺皺,上身貼身,下面的長裙非常簡單,這種款式他們都沒有見過,不過出起來在野外是挺方便的。
田蝶舞換上了衣服,感覺挺輕鬆的,她不怎麼喜歡戴飾品,不過今天還是戴了簡單的飾品,她以前的那些飾品都賣給楊雪楓了,後來她爹向她攤牌之後,楊雪楓就把那些首飾還回來了,她就放在一邊,那些金銀重器,她真的不敢恭維。
現在她的首飾大多都是,從之前收到空間裡的寶藏裡找的,裡面一些精巧昂貴的,她需要的時候就拿出來用一下,反正她究竟有什麼首飾,別人也不知道。
今天她用的是掐絲的反覆編著的珠花,裡面鑲嵌了零碎的紅寶石和綠寶石,她看着做工十分精巧,就在她的選擇範圍之內,脖子上戴着非常細的項圈,上面綴着一條紅寶石魚,之所以選擇它,是因爲感覺那魚很萌。
手腕上沒有戴東西,手腕上戴東西的話做事會非常不方便,所以只要不是出門做客,或者在家待客她手腕上都不戴東西。
她剛收拾好,陸翊就跑進來了,看到田蝶舞穿戴整齊了,兩眼放光:“小舞娘子真好看。”
田蝶舞笑了一下:“趕緊收拾好了,一會兒吃飯。”
“恩。”陸翊說着跑出去洗臉了。
慕雲想說什麼,但是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她感覺這種事情,不是自己能干涉的,所以還是不要說了。
陸翊剛出去唐羽飛就出現在門口了:“田小姐。”
田蝶舞愣了一下,這個時候還早,沒有想到唐羽飛已經起牀了:“唐大人。”
唐羽飛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進聽蝶舞的房間:“我有些話想和田小姐說一下。”
田蝶舞讓慕雲把屋子收拾一下,自己和唐羽飛出去了,他們就在田蝶舞院子的花架下面,這個花架之前已經廢棄了,田蝶舞后來給收拾出來了,下面還種了花藤,就算田蝶舞用空間的泉水澆灌過了,花藤現在也沒有長多高,倒是有些草本的藤蔓,現在長的茂盛,讓整個花架不那麼淒涼。
“唐大人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田蝶舞知道唐羽飛想要說什麼,但是她不能直說。
“田小姐既然這樣說,我就直說了,昨天晚上雲絡珠來了,她是我弟弟以前的未婚妻,如果她做了什麼讓田小姐難堪的事情,還請田小姐多包涵。”唐羽飛說的十分誠懇。
田蝶舞不在意的笑了一下:“唐大人想讓我怎麼包涵一下?”
唐羽飛猶豫了一下:“我弟弟和田小姐是拜過天地,不過是他在失憶的時候,田小姐想要什麼損失,我們會盡量補償的,甚至說……”唐羽飛想要是田蝶舞有中意的人,可以直接給她指婚,但是他有些說不出口。
本來他是一個很強勢的存在,以他的身份地位,自然不用遷就田蝶舞,可是田蝶舞表現出來的能力讓他有些猶豫了,他不想失去田蝶舞這樣一個人,他感覺這個人能給自己帶來很多意外。
田蝶舞也不接唐羽飛的話:“我知道這件事是很爲難,不過因緣際會都是緣分,這件事我們現在也不能徹底定義,只能看以後怎麼樣了。”田蝶舞低頭想了一下:“陸翊的記憶正在恢復,說不定他恢復了自己的記憶,再也不記得我也說不定了,那個時候唐大人就不用擔心這件事了。”
唐羽飛在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這樣的話一切就能回到原點了,可是一切真的能回去嗎,不能,只是看接下來怎麼發展而已。
“小舞娘子。”陸翊看飯菜送來了,田蝶舞不在,就出來叫了起來。
“唐大人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飯?”田蝶舞看着唐羽飛。
“不用了。”唐羽飛說着起身走了。
陸翊過來看見唐羽飛,一臉警惕的看着他,一直盯着他等他出了院門。
“看你小氣的樣子,走,吃飯去了。”田蝶舞看着陸翊的樣子,一個失憶的人要是恢復了記憶,就會忘記失憶的時候發生的事情,要是陸翊真的恢復記憶了,會不會把她給忘記了呢?
破天荒的吃飯的時候田蝶舞竟然給陸翊夾菜了,陸翊十分警惕的看着田蝶舞,雖然說很多事情他無法定義,但是他知道其中的差別,以前田蝶舞是不給他夾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