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蝶舞從來不輕易的定義一個人,李佳文給她的信息,只是說了她有多厲害,並沒有說她這個人的品‘性’如何,所以她暫時就當那個人不存在,不去想做什麼打算。
她是這樣想的,可是院子裡面的聲音讓她停了下來,她讓陸翊在院子裡玩兒,陸翊就不會出院子。
雲絡珠看着陸翊已經有些不淡定了:“五郎,那個‘女’人究竟把你怎麼了,爲什麼你會成現在這個樣子。”
陸翊只是一味的往後躲,他不討厭這個‘女’人,可是他就是潛意識的不讓這個‘女’人靠近一個,不是害怕,那究竟是什麼呢?
也許是愧疚,可是以陸翊的認知,是無法定義愧疚的,只是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所以以他的認知和方式,只能往後面躲。
“你真的什麼都忘記了嗎,你爲我畫風箏,你爲我搶‘花’球,你爲我寫顏賦,你爲我譜月曲,這些你都忘的一乾二淨了嗎?”雲絡珠一臉不相信的看着陸翊。
一邊站着唐羽飛和靜蘭,兩個人都有些不忍看到這種場景,在所有人眼裡,雲絡珠是那種風輕雲淡的人,從來都沒有見她這麼‘激’動過。
“她到底是怎麼了?”陸翊最後選擇藏在唐羽飛身後了,感覺唐羽飛身後好像安全一點。
“絡珠,他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你不要那麼‘激’動。”唐羽飛十分無奈的說。
“不,一定是那個‘女’人對他做了什麼,要不然他不會連我都忘記的這麼幹淨。”雲絡珠幾乎要咆哮起來了。
之前她已經絕望了,唐羽飛又給了她希望,現在又生生的掐死了她的希望,這種落差讓她差點兒崩潰掉。
在路上她想過了很多種重逢,每一種都是令人‘激’動,她想這一次也許不用等到皇儲即位,他就可以帶着她走,過是屬於他們兩個的日子。
不管她怎麼想都沒有想到他竟然失憶了,連自己都不記得了。
唐羽飛有些尷尬:“之前是有些誤會,但是田家人是五弟的救命恩人,沒有……”
“連你都向着她說話,她究竟是什麼樣一個‘女’人?究竟有什麼好?”雲絡珠說着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你不要這樣,五弟他已經在慢慢的恢復了,再過一段時間,說不定什麼都好了。”唐羽飛十分無奈的說。
雲絡珠十分不相信的看着唐羽飛後面的唐羽天,容顏還是一樣的容顏,只是神態已經完全不是了,他真的還是以前的他嗎?
“讓田蝶舞出來,我要見她。”雲絡珠‘挺’直了脊背,眼中有些恨意。
唐羽飛看到這樣的雲絡珠,十分的心疼,她竟然爲了一個男人把自己變成這樣了:“田小姐出去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是她躲着不敢見我吧。”雲絡珠直接說。
慕雲有些生氣的要進去,卻被田蝶舞拉着了,微微的搖了搖頭,她對傳說中的雲絡珠已經失望了,就算是驚爲天人又怎麼樣?想到這裡她轉身慢慢的走了,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選擇。
“小姐。”慕雲跑了兩步追上田蝶舞“小姐爲什麼不去解釋一下?”
“我解釋什麼?”田蝶舞說着也不回頭“難道你認爲我把那些事實重複一遍,她就能相信了嗎?她相信不想先是她的選擇,而不是誰說的。”
慕雲跟在後面不說話了,只是想自己家小姐很委屈,那欽差前兩天已經見過陸翊了,當時爲什麼沒有認出來,一定要鬧到喜堂上才認出陸翊來,而自己小姐還和陸翊拜堂成親了,就算別人知情,對小姐以後影響很很大。
走了幾步之後,田蝶舞又折身回來了,其實她是一個不喜歡和人證明衝突的人,除非那個人讓田蝶舞厭惡了,這次她也不想和雲絡珠證明衝突,但是陸翊在裡面。
慕雲不知道小姐這是怎麼了,只是跟在後面走着。
到了院子裡面,唐羽飛正在安慰着雲絡珠,她一直都是一臉委屈的樣子,但是眼淚並沒有掉下來,這種悲痛到極致,卻忍着眼淚不流下來的樣子,讓人心疼。
“小舞娘子。”陸翊看到田蝶舞進來,立馬跑到田蝶舞身邊了。
而一直在那裡悲傷的雲絡珠,立馬回頭看着田蝶舞。
田蝶舞也看着雲絡珠回頭,還真的心裡落了一下,李佳文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她和雲絡珠相比,差的何止幾分。
眉目嫺靜生柔美,秀鼻紅‘脣’有嫵媚,膚如凝脂腮似桃紅,顧盼哂怒皆是一番風情。
她來到這裡之後,曾感慨這裡美‘女’太多,現在看到雲絡珠頓時感覺,以前的自己的要求太低了。
“小舞娘子,你去哪兒了,這些人總是拉着我說‘亂’七八糟的話,他們都是壞人。”陸翊很認真的看着田蝶舞。
“你就是田蝶舞?”雲絡珠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田蝶舞。
在她眼裡,能和她爭小皇子的人,定然是那種魅‘惑’衆生的類型,但是看着田蝶舞並無特點的樣子,心裡十分的不相信。
“是。”田蝶舞看着雲絡珠眼裡的不相信。
“你究竟對五郎做了什麼,讓他成現在這樣。”雲絡珠看着田蝶舞,瞬間就恢復了信心。
“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是這樣了。”田蝶舞不在意的說。
“哼,你這樣的‘女’子我見的過了,無非想是接着五郎的身份一飛沖天。”雲絡珠不屑的很所。
不等田蝶舞說話,唐羽飛護着嘴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側向雲絡珠:“田小姐並不知道五弟的身份。”
雲絡珠有些意外的看着田蝶舞:“我叫雲絡珠,是五郎的未婚妻。”
“恩。”田蝶舞簡單的說。
“我現在要把五郎帶走。”雲絡珠十分果決的說。
“他現在叫陸翊,如果你能把他帶走就帶他走,他正在恢復,說不定恢復之後自然能記得你了。”田蝶舞簡單的說。
“你只不過是想用這種辦法把他留在你身邊而已。”雲絡珠看着田蝶舞有些埋怨的說。
“隨便你怎麼想,現在他就這樣,你也看見了,至於你怎麼選擇是你的事情。”田蝶舞表情十分平淡,很簡單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