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都覺得田蝶舞很有問題,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還掉進湍急的水裡,上來衣服都沒有溼,這個顯然很不現實,不過她不說,別人也好問,他們又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了。
田蝶舞看了很長時間地圖,然後蜷縮在一邊的毯子上睡覺了,守夜什麼的就讓別人去安排吧。
突然馬蹄聲響了起來,葉孤城他們立馬就警惕了,把田蝶舞他們包圍在中間。
“是我們。”唐羽飛從馬上下來。
看到是唐羽飛,幾個人就放鬆了警惕。
“你們怎麼來了?”楚留香奇怪的看着他們。
“你們家小姐沒事吧?”唐羽飛當着這些人的面,沒有稱呼田蝶舞爲郡主。
今天李鉞回去告訴他之後,他立馬就帶着人出來了,要是田蝶舞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他可能會把那些祭祀河神的人全部殺光,誰知道出來之後發現事情已經解決了,而那個天師反倒掉到河裡了。
於是他把那個朱桂平直接接手了,讓人壓着,自己根據那些人的指點,追到這裡來了,遠看有些火光,還真的是在這種地方安營。
“沒事。”周念慧簡單的說。
“我沒事。”田蝶舞披着毯子過來了:“你們怎麼來了?”
“聽說你掉到水裡了,我們出來看看。”唐羽飛看見田蝶舞好好的,就徹底的放心了。
祭臺的那個地方,他也見過,從那個地方掉下去,不死就是奇蹟,而田蝶舞好像一點事情都沒有。
“現在沒事了。”田蝶舞簡單的說。
唐羽飛他們晚上都沒有吃東西,下來休息讓楚留香給他們做了一點東西吃,李鉞一直站在後面,不敢看田蝶舞他們,當時要不是他一直不出手,田蝶舞也不會掉到河裡去。
“我覺得這個地圖有問題。”田蝶舞指着地圖上的位置:“我們現在應該在這裡,可是不對。”
“有什麼不對?”唐羽飛奇怪的看着田蝶舞。
“這個地方是一個峽口,在這裡修建堤壩一點用處都沒有啊,可是從地圖上來看,這裡已經出了峽口,是修建堤壩最好的地方。”田蝶舞十分凝重的說。
唐羽飛並不知道這裡的地勢,現在又是晚上,看不出周圍是什麼情況:“這樣的後果是什麼?”
田蝶舞看了一眼唐羽飛:“你去過修建堤壩的工地沒有?”
“剛來的時候去過一次。”他簡單的說。
“是這裡嗎?”
“不是,雲浙要修建堤壩的地方很多,這裡只是其中的一個。”唐羽飛解釋着說。
田蝶舞笑了一下:“山川河流,自有走向,人都是根據這些走向選擇適合自己生活的地方,雲浙是水鄉,但並不意味着這裡就要有洪澇,一般人在這裡生活時間長了,就會找到這裡的規律,不可能年年都是那樣的。”
唐羽飛點了點頭。
田蝶舞繼續說道:“當然會有改造,那都是建立在環境基礎上的改造,並不會造成什麼災害。”
唐羽飛看着田蝶舞:“那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我要明天看了這裡的地勢才能確定。”她沒有妄下定義。
晚上唐羽飛並沒有回去,就在田蝶舞他們這裡紮營一起休息了,女眷都睡在馬車裡,外面有人輪流值守,安靜到天亮。
潘翎川眼睛裡充滿了疑惑,田蝶舞沒有死,這個太不可能了,他覺得這個女人一定有什麼不爲人知的事情,要不然會在房間裡面突然消失,就是掉在那麼深的水裡,竟然都沒事。
於明遠小心的說:“那朱桂平怎麼辦?”
“竟然給我找這種事情,不讓他說話就好了。”潘翎川有些厭惡的說“這些吃飽了就無法無天的奴才。”
於明遠猶豫了一下:“他現在被欽差直接接管了,可能會有點難辦。”
“難辦也要辦。”潘翎川簡單的說“她去了修建堤壩的地方,如果看出了什麼端倪,就讓她也消失吧。”
於明遠愣了一下:“可是……”
“沒什麼可是。不能用就不要留着,萬一成爲絆腳石呢。”潘翎川冷笑了一下。
“是。”於明遠行禮下去了。
山間的早晨空氣沁涼,田蝶舞在小溪裡面洗了臉,稍微的活動了一下。
“我們今天去幹嘛?”楚留香跑了過來。
“爬山。”田蝶舞很認真的說。
“爬山?你不是要去看堤壩嗎?”
“爬到山上看。”田蝶舞很滿意的走了。
唐羽飛不能在這裡待的時間長,知道田蝶舞沒事就放心了:“那我先回雲浙了。”他轉身看着身後的兩個人:“蘇齊,蘇磊,你們兩個保護田小姐,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要保護她安全。”
“是。”蘇齊和蘇磊領命。
田蝶舞想了一下把唐羽飛讓到一邊:“調集親信進城的事情怎麼樣了?”
“我已經開始辦了,附近沒有可以信賴的人,要等幾天才行。”
“我看雲浙的情況越來越複雜,還是小心一點爲好。”田蝶舞十分慎重的說“有備無患,萬一到時候出了嚴重的事情,最起碼我們能全身而退。”
“恩!”唐羽飛覺得這樣做保險一點。
唐羽飛離開之後,田蝶舞帶着他們一羣人去爬山了,至於車馬讓唐羽飛幫忙帶到最近的村落裡面了,還留了人守着。
楚留香和胡濟世兩個人,一個找藥材,一個找食材,田蝶舞就在前面走着,這裡有獵人走出來的山道,也不是很難走。
不過按照他們這種走法,今天估計要在山林裡面過了。
唐羽飛順便到朱莊去解決朱桂平的事情,朱桂平家裡關着的九個女娃被救了出來,經審問,在後院裡面又挖出了幾局骨骸,聽說是一些女娃死不從的,就被打死埋到了這裡。
直接把朱桂平抄家。
“大人,你看。”楊達拿過一沓賬本。
唐羽飛看了兩眼愣了一下,這個朱桂平竟然是潘家的一個管家,只不過是幫着潘家在這裡管理這些土地而已。
在他的資料裡面,潘家是經商的,根本就沒有什麼土地,現在看來他手下的土地不會少。
“把他壓過來。”唐羽飛十分生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