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爲是的聰明,自有坐井觀天的快樂,孫氏應該就是這種人,最起碼在她有限的認知裡面,得到了最多的快樂。
而陶淵還不知道自己哪兒錯了,他是一個聰明人,他現在知道有問題,但是完全不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林南那一塊地究竟有什麼問題?
田蝶舞這裡也收到一個消息,是塔西傳來的,說那裡有別人安插的人,他已經更加戒備了。
“哎,你要是不知道,最起碼也不會生氣了。”田蝶舞十分感慨的看着手裡的地契。
她繞了一圈,又不費吹灰之力的把地契給拿到了,不過要不是因爲戰王府盯她盯的厲害,她纔不願意這樣折騰呢。
“你們馬上回塗山那裡去,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加快了。”田蝶舞簡單的說。
她一直都在想解決木炭和石炭的事情,沒有想到自己要的東西就在她眼皮子底下。
“是。”魯匠義行禮下去了。
田蝶舞從一邊拿過一個摺子,裡面是她的一些規劃,另外還有幾張地契,其中有些是桑坦皇直接給她的,因爲塗山附近大部分還是朝廷的土地。
對於一直缺銀子這個事實,田蝶舞自己都感覺很鬱悶,人只有什麼事情都不做,纔不會缺銀子啊。
爲了節約時間,田蝶舞選擇在空間裡面做事,因爲空間裡面的時間要比外面慢的多,她等於把時間給拉長了,這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朝廷在修塗山到京都的路,之前田蝶舞他們被沖走的地方,現在已經出現了一座很結實的石橋,這樣往返塗山和京都用的時間就更少了。
這件事田蝶舞沒有說,桑坦皇自己要做的,只是想多控制塗山一點。
早上田蝶舞把寫好的東西交給信使,送到塗山那裡去,然後自己在外面轉轉,白天就處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但是現在最嚴重的事情是,現在沒有銀子。
過了四五天,朝廷那邊來消息了,說他祭臺已經徹底好了,讓田蝶舞去京都。
所有的人都看着田蝶舞,他們自然知道田蝶舞有些異常,可是田蝶舞從來沒有做過傷害別人的事情,而且他們都習慣了和田蝶舞在一起。
“你可以拒絕的,桑坦不敢這樣對你。”葉孤城很認真的看着田蝶舞。
“你不是一直覺得是很奇怪嗎?現在不好奇了?”田蝶舞不在意的說。
葉孤城想了一下:“我可以好奇,但是別人不能傷害。”
田蝶舞左右看了看:“秀玉今天怎麼沒在這裡?”
葉孤城表情有些不好,到了這種時候,田蝶舞竟然還在和他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那些江湖術士,用的都是歪門邪道,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被人懷疑的時間長了,可以會成爲真的了。”田蝶舞有像是在自言自語:“你放心好了,你們都好好留在田園居,不管京都有什麼情況,你們都守住田園居,我不在時間裡,你們最好不要離莊子太遠。”
“我們在田園居?”楊雪楓想了一下:“你要一個人去?”
“恩。”田蝶舞簡單的說:“在京都太子可以保證我安全。”田蝶舞簡單的說。
“你是擔心到時候這裡會出問題?”楊雪楓看着田蝶舞。
“凡是都有一個萬一。”她直接說:“就是不會出事情,你們去也幫不了忙。”
楊雪楓想了想點了點頭,最近田蝶舞不停的送政令到塗山去,他知道那是田蝶舞整頓塗山的事物,雖然天老爺是禹城的首富,可是經過雲浙和桑坦的折騰,她應該沒有多少銀子了。
“要銀子的話,我會籌備一點出來。”楊雪楓這是第一次給田蝶舞說銀子的事情:“你給我的七寶佛龕,其實是一個無價之寶。”
田蝶舞想了一下:“暫時還能過去。”
田蝶舞離開莊子的時候連暮雲都沒有帶,身邊都是桑格奇的人,在桑坦的皇宮一側,有一家浮坨寺,是一個香火很盛的寺廟,田蝶舞被安置到那裡。
“你怎麼連暮雲都沒有帶?”桑格奇有些奇怪的看着田蝶舞。
“又不是沒人伺候。”田蝶舞簡單的說。
桑格奇知道這次會十分的兇險:“他們找的是有名的行蘭大師,行蘭大師在桑坦德高望重,是天降聖嬰,明天的法師,你也不用太擔心了。”
“有人說我是妖孽,你就不害怕嗎?”田蝶舞幾分玩笑的說。
“害怕了一瞬間,突然想到,要是妖孽是這樣的,那世間能多點兒妖孽該有多好。”桑格奇雖然是開玩笑的,可是沒有笑出來。
田蝶舞沒有說話,桑格奇願意相信她,只是在過了明天之後,不過就算是妖孽,他也已經接受了。
送走了桑格奇,田蝶舞看着天上的星星,想唐羽天現在在什麼地方,應該出了那連綿的界山了,現在大方應該是春末了,這個時節,應該非常美麗。
“郡主。”行蘭走到田蝶舞身邊給田蝶舞行禮。
田蝶舞側目看了他一眼:“大師找我有什麼事情?”
“明日就要行法事,在下是來說法事之事的。”行蘭十分恭敬的說。
“你認爲我是妖孽了?”田蝶舞並不回頭,但是肥球已經出現警示着行蘭了。
“郡主此言偏激,郡主光明磊落,只不過是讓上天見證,堵住悠悠之口而已。”行蘭笑着說。
田蝶舞一點都不想和他說話:“大師明天做法即可,大師是作法,又不是我祭天。”她幾分不屑的說。
“貧僧已經準備好了,還是請郡主按照法事所需行事。”行蘭恭敬的說。
“讓我自己準備一條繩子,然後把自己綁了起來,然後躺在案板上讓你們宰割,這樣纔是對的嗎?”田蝶舞這纔回頭,看着那個和尚,穿的實在是太華麗了,有點兒刺眼。
行蘭微微的躬身往後退了半步:“郡主這是要違逆上蒼麼?”
田蝶舞聽見這樣的話都懶得笑了,總是有這麼一羣人,做着見不得人的勾|當,卻打着上蒼的名義,好像自己纔是這個世界的正義。
“那明天法師讓上蒼來處置我就好了。”田蝶舞說完直接轉身回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