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絡珠只能不停的給桑格斯查汗,一邊的人攔着他不讓他再抓自己,可是身上依然有很多抓傷,不過大部分都是在回來的路上抓傷的,回來之後有戰王府的人看着,再抓的已經很少了。
看見這樣的桑格斯,雲絡珠心裡生出一股厭惡,就像曾經她在田園居見到唐羽天的時候,她也問自己,難道真的要這樣一個男人在一起?
她要的生活不是這樣的,也不是陪着這樣一個男人,她要的生活應該是曾經和唐羽天在一起的那樣,看盡風花,賞完雪月,所有的人都要仰慕她,她也不需要向任何人妥協。
世間諸事她可以左右,但是也不會去煩她,她想要,別人就會雙手高舉的奉上,她不想要,別人就會立馬清理出自己的視線,他再也不會出現。
那纔是她想要的生活,她分析過之後,認爲只有唐羽天能個她那樣的生活,所以她選擇了唐羽天,本想一生無憂了,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了一個田蝶舞。
她再看桑格斯的時候,心裡恨透了田蝶舞,是她毀了自己的人生,奪走了應該屬於她的一切,有朝一日,她一定變本加厲的討回來。
“癢死我了。”桑格斯怒吼着,掙扎着要抓,可是他的手被死死的按着。
一邊的大夫小心的在上面塗藥粉,可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高遠在屋子裡面走來走去,只是戰王府是一處客房,只是平時很少有人來這裡住,他真沒有想到田園居的人竟然敢這麼囂張,連戰王世子都敢動,而戰王都妥協了,看來這個後面一定是大方的態度。
“怎麼樣?”高遠看到趙會進來慌忙走了過去:“大方使者回來了沒有?”
“暫時還沒有,現在戰王府已經亂成了一團。”趙會十分擔心的說。
“你出去小心打探,一有消息趕緊回來稟報。”高遠十分擔心的說。
“是。”趙會領命下去了。
高遠繼續在屋子裡面轉來轉去,太子讓他試探一下田園居的形勢,他自然知道那是看大方的態度,不過大方的態度也太強硬了吧,這樣看來事情就不好辦了。
關鍵是太子這幾天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了,儀仗隊停在驛站那裡,竟然止步不前了,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
田蝶舞帶着很大一包藥粉來了,剛近桑格斯的院子,就見院子裡面跪着幾個大夫,還有幾個已經躺在那裡了,被打的跪都跪不住了。
她看到這種情況之後,掉頭就走,卻被柳如眉之間攔住了。
“使者這是要幹嘛?”柳如眉看着田蝶舞的樣子。
“這些人被打的這麼慘,到時候我可頂不住。”田蝶舞有些害怕的說。
“使者身份不同,到時候沒有人敢動使者分毫。”柳如眉咬着牙着說,這個時候了經然還在裝,現在在桑坦,連皇上都不敢招惹她,怎麼可能會有他害怕的東西。
“這個我就放心了。”田蝶舞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小心的走到裡面。
桑格奇和她並排走着,葉孤城和暮雲跟在後面,看到院子裡的大夫被打成那樣,心裡也都有些憤怒。
但是到裡面看到桑格斯是樣子的時候,他們裡面就閉口了,桑格斯被五六個人按住,全身都在扭曲,身上已經被抓的不像樣子了,看見他這樣,別人身上都開始癢了。
雲絡珠看到田蝶舞進來,她眼中閃過一絲怨恨,但是起身退到一邊了,在她眼裡是田蝶舞毀了她的一切。
這個時候戰王和柳如眉都進來了,除了桑格斯還在那裡怒吼,已經沒有人說話了。
“把世子給吊起來。”田蝶舞簡單的說。
所有的人都愣了,不過想想世子現在這樣,也只能吊起來了。
“把他吊起來。”桑格戰只能聽從田蝶舞的,看着自己兒子這樣,他也心疼的不行。
一羣人拿了棉繩,擔心把桑格斯給吊壞了。
“用麻繩,捆結實一點。”田蝶舞直接說。
那人猶豫了起來,桑格戰無奈的示意他們換成麻繩。
沒過多長時間,桑格斯就被吊起來了,他在那裡各種扭動,癢的一直罵人。
“還請使者用藥。”柳如眉十分恭敬的說。
田蝶舞轉身就走:“找一個家裡的人來用鞭子抽,聽說用那種只傷皮肉的抽打發,抽到他不癢了,再說。”她說着已經先出去了。
所有人都愣了,怎麼可能有這樣的解毒方法。
“使者不要太過分了,天下怎麼可能會有這麼怪異的解毒方法。”桑格戰立馬就生氣了。
“信不信由你,是不是所有的大夫都說他沒有中毒?”田蝶舞頭也不回的說。
桑格戰不說話,所有的大夫都說他兒子沒有中毒,他兒子要是沒有中毒,怎麼可能會成這樣。
柳如眉扶着桑格戰的手臂:“現在世子這樣,讓人看着生不如死,她人在這裡,沒有必要騙我們。”
桑格戰想了一下只能點頭,讓人動手了,可是那些人都有點傻眼,竟然讓他們動手大世子,這是想都不敢想的問題,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事情過後他都會被世子報復的,瞭解世子的人都知道,他絕對容不下那樣一個人繼續活着。
田蝶舞這個時候已經站在院子裡面了,回頭抱臂看着那邊,只見屋子裡面跪滿了人,但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動手。
“你說誰會動手?”田蝶舞有些好奇的問桑格奇。
“那些下人任憑死都不回動手的。”桑格奇有些無奈的說。
“爲什麼?”
“因爲桑格斯的報復是很厲害的,到時候就不是他們死那麼簡單了。”桑格斯器有些無奈的說。
“那豈不是比你說的南宮望還要兇殘?”田蝶舞笑了起來。
桑格奇搖頭:“南宮望可不是兇殘,雖然他做了很多兇殘的事情。”他想了一會兒:“你見到他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他是一個梟雄,連我都羨慕他。”
田蝶舞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繼續看着屋子裡面,桑格斯是狼嚎着要殺人,顯然他癢的難以忍受了,而那些人跪成一片,這個時候田蝶舞在這裡,戰王也不好動手,他們就是跪在那裡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