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等桑格琴兒覺悟,可是覺悟這種事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有些人的確會在某一個點上徹底的覺悟,但是有些人你就是把感悟出來的所有道理詳細的講給他聽,他也是一臉茫然。
所以現在桑格琴兒就是一臉茫然,完全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柳如眉坐在那裡,桑格琴兒站在那裡,燈臺上的燭火在晃動,讓她們的影子在地上晃動了起來,可是兩個人卻一動不動的。
“你明天就去皇宮裡面伺候公主,要是公主有個什麼閃失,你就不要回來了。”柳如眉看着蠟燭已經燃盡了,起身就走。
“娘。”桑格琴兒追了一步,誰知道站的時間長了,他腿已經麻了,動了一下之後直接趴在地上了。
柳如眉低頭看了她一眼:“既然你認爲你的身份是你的全部,那我告訴你,你的身份不是你自己的,是別人給的,我能怎麼給你,也能怎麼拿走。”她說完就走。
桑格琴兒還趴在地上一直到外面的侍女進來把她扶起來,然而桑格琴兒卻尖叫了起來,今天她經歷的事情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柳如眉聽到那樣的尖叫頓了一下,然後又慢慢的往前走,脣線微微的僵硬了一下,第一次開始想自己這樣對女兒是不是對的。
田蝶舞拿着一根竹竿在那裡釣青蛙,釣青蛙和釣魚剛好相反,釣魚拼耐性,釣青蛙拼好動,抖動着手裡的竹竿,讓一端繩子上掛着的蚯蚓不斷的跳動,自然會有青蛙跳起來吃。
暮雲覺得自己跟着田蝶舞真的什麼事情都做了,比如摸那黏糊糊的青蛙,還有給蚯蚓打結,最後還要負責把青蛙給取下來放生了。
“小姐,我們明明有地,爲什麼要讓元先生去把水稻的幼苗給賣了。”暮雲十分不明白的說。
“因爲那是他利用我的資源,按照自己的想法做的事情,他沒有按照之間的規劃來。”田蝶舞簡單的說:“我們現在事兒這麼多,要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事情該這麼推動。”
暮雲點了點頭:“那爲什麼要讓他去賣,他之前連自己的鋪子都經營不好,再說那水稻苗要是不及時賣出去的話,就不能用了。”
“就是這樣才讓他去賣。”田蝶舞直接說。
“可是也不能拿正直街的六間鋪子去賣呀,傳說那裡的鋪子都能日進斗金。”暮雲很認真的說。
一邊的林瀾兒笑了一下:“你們小姐做事,你只要服從就行了,有時候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結果。”
“呵呵,看不見我的人,卻能懂我的心啊。”田蝶舞玩笑了一下:“那你說我是什麼打算?”
林瀾兒有些不高興:“你現在應該在等吧。”
這個時候田蝶舞釣到了一隻青蛙,慌忙讓暮雲去取,暮雲黑着一張臉去取青蛙了,對於這種東西,她真的不敢恭維。
元進朝把秧苗擺的整整齊齊的他,所有路過的人像看怪物一樣看着他們,小亮子直接藏在桶後面,頭都不出來。
他們要是賣不完這些秧苗,到時候就要自己找地種,他哪裡有精力去找地,然後自己種啊,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看什麼樣的莊稼長成什麼樣。
田蝶舞在正直街拿下六個鋪子,連在一起,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賣起秧苗,讓所有知道內情的人驚掉了眼球。
南宮望走到那些秧苗面前,很認真的看了好久,元進朝卻沒有上來打招呼的意思,他出來的時候看過南宮望的畫像,自然知道他是誰,不過田蝶舞有交代,見到了也不用認出來,只裝作不認識就好了,像一個平常的不認識他的人一樣。
小亮子看到有人來了之後慌忙跑了出來,看清楚南宮望的臉之後轉身又鑽了進去,也不管南宮望十分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這些秧苗怎麼賣?”南宮望看着元進朝。
“兩文錢一把。”元進朝簡單的說。
南宮望抱臂點了點頭:“我全要了。”
元進朝愣了一下,隨即眉開眼笑,他什麼時候也有做生意的天分了,看來做生意真的很簡單嗎。
“那你的馬車在什麼地方,這麼多要馬車拉才行。”元進朝開心的說。
“不過我不會種水稻,老闆可是種水稻的高手,不如我僱了老闆去幫我種水稻如何,工錢隨便開。”南宮望簡單的說。
元進朝的表情慢慢的冷卻了,他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也感覺到這是什麼意思,可是他沒有離開田園居的意思。
“客官真是說笑了,不會種水稻,買什麼秧苗,要是僱人的工錢隨便開,那還種水稻幹嘛。”元進朝說着往後退了半步。
南宮望看着元進朝:“誰說有錢人就不能種水稻了,沒有水稻我們吃什麼,還請老闆考慮一下。”
元進朝揮手:“不用了,不用了,客官還是去找別人吧。”
“一年工錢兩千兩。”南宮望直接說。
元進朝愣了一下,還是搖頭,他可是婁月的太子,所謂伴君如伴虎,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呢,他纔不冒這個險。
“一年工錢五千兩。”南宮望繼續說。
元進朝猶豫的時間長了一點,但是還是搖了搖頭。
“一年工錢八千兩。”南宮望就不信一個普通的,只是會種地的人,真的對銀子不動心。
誰知道這次元進朝猶豫都沒有猶豫,直接搖頭了:“這秧苗我不賣了,客官還是找別人家的吧。”
南宮望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元進朝,然後轉身就走了。
元進朝等了一天,沒有賣出一把秧苗,到了晚上只好收拾東西回去,田蝶舞知道南宮望找元進朝的事情之後,一點都不驚訝,不過挖牆腳挖到這個份兒上了,她是不是應該有點表示呢?
元進朝小心的看着田蝶舞:“那我明天還用不用去買秧苗了?”
“用。”田蝶舞直接說,雖然她知道這秧苗估計是賣不出去。
“呵,竟然在那個地方賣秧苗。”桑格斯聽說之後一臉的不屑,心想田蝶舞的腦子是不是有病:“有人買嗎?”
“沒有。”一邊是小斯慌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