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蝶舞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那麼安靜的躺着,要是人真的能睡成這樣,那睡眠就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了。
南宮望只是想調和一下氣氛,而一邊的人一點興致都沒有,這個時候他才知道田蝶舞在他們這一羣人裡有多重要。
“她不會有事的,我們總要吃飯吧。”葉孤城開口了。
“你們先吃吧。”田守正坐在牀頭:“婁月太子,讓你擔心了。
”
“沒事。”南宮望只能無奈的說,這是他唯一一次想融合到一羣人之中,沒有想到竟然是這種結果。
他們稍微吃了一點東西,顯然每個人都沒什麼胃口。
“要是小姐醒着,別人昏睡着,她一定先讓自己吃好。”陶韜吃着雞腿含糊的說。
“那你就躲吃點兒,這些都是你的了。”楚留香沒好氣的把所有的東西個都推到他面前。
陶韜護了一下那些東西,然後表示自己吃不完。
“田小姐真的沒事嗎?”南宮望有些不放心的悄悄的問程鬆。
程鬆點頭:“真的沒事,脈象非常沉穩,就是深度睡眠的狀態,至於爲什麼怎麼都不醒,微臣也不知道。”
南宮望點了點頭,他昨天才來田園居,但是昨天到今天,他的所見所聞讓他感觸很大,以前他都認爲,成大事的人,定然不拘小節,可是田蝶舞的生活就是家長裡短,而她卻成了一些別人成不了的大事。
田蝶舞在沉睡,軍營裡已經亂了,桑格奇阻止桑格斯去看糧倉,桑格斯就算是武力衝突也要去看糧倉,然後他們真的發生了武力衝突。
而這樣的衝突讓有些人認定,糧倉定然是不能讓別人見的,那麼裡面很有可能就是沒有糧食了。
這個人猜測一出來,軍營之中發生了更大的動亂,接着桑坦皇坐不住也來了,他的到來讓戰王也出現了,桑坦皇在軍營之中沒有戰王的影響力大,他們到來卻直接湊成了那些人去看糧倉的事情。
糧倉所在的圍城,從來都沒有這麼熱鬧過,外面被圍的水泄不通,有些百姓不得了消息也來看了。
“戰王真的要這麼做嗎?”桑格奇盯着桑格戰,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一天時間都不給他,他真正體會到田蝶舞說的沒有時間了,是什麼意思。
桑格戰知道這樣讓同樣也會讓自己萬劫不復,可是他現在沒有兵權了,一定要拉皇上也下水。
“衆望所歸。”桑格戰直接說。
“好一個衆望所歸,我昨天接了兵權,今天戰王就逼着查看糧倉,呵呵,難道世人這麼好愚昧嗎?”桑格奇語氣非常重。
“呵呵,太子奪的了本王的兵權,現在卻說這樣的話,也當世人好鬱悶嗎?”桑格戰直接說。
桑格奇還想說話,可是突然想到了四個字:多說無益。於是不再言語,現在這件事已經無法挽回了。
“那就請戰王去查看吧。”桑格奇直接說。
“好。”桑格戰說着就走。
桑格奇絡在了後面,等戰王他們先走之後他靠近布魯輕聲說:“你先護送我父皇回皇宮,到時候有特殊情況,一定要拼死捍衛皇宮,讓我父皇和妹妹撤離。”
布魯一愣:“太子。”
“不用擔心我,我既然是太子,就要面對這些事情。”桑格奇很堅定的說,說完直接走了。
布魯愣在那裡想了一會兒,轉身去找桑坦皇了,但是桑坦皇太引人注目了,他這麼明目張膽的把桑坦皇護送離開,一定會引起別人注意的。
桑格戰和桑格斯臉上掛着得逞的笑容,現在要是沒有糧食了,那麼所有的軍隊都會起亂子,到時候他們就是順水行舟,水到渠成的事情。
桑格奇臉色很不好看他,現在他已經成了被鎖死的困獸,只看一會兒有多少人會相信他,可是就是相信了,又能怎麼樣呢,他去哪兒弄來那麼多糧食。
“太子應該走在前面纔對。”桑格斯看到一邊表情凝重的桑格奇,一臉的得意。
桑格奇甩了一下衣袖走到了前面,現在他不管用什麼姿態,都要面對這件事,還不如擡頭挺胸的走過去,這個時候拼的就是魄力。
桑格戰笑了一下:“太子也不必那麼硬撐着,我們都是桑坦一姓。”
桑格奇回頭看了一眼桑格戰:“皇叔這個時候說這話,真是奇怪。”
桑格戰笑了一下:“奇怪嗎?我怎麼覺得很正常呢。”
他沒有想過自己最後面對的人是桑格奇,無端的讓他的身份降了一級,不過現在他也好不到什麼地方,也就不計較這些了。
“把門打開。”桑格奇走到糧倉門口那裡。
“是。”守門的人一點都不敢怠慢,糧倉是重地,平時一般人是不讓靠近的,而今天竟然來了這麼多人,這些人足以決定京都的形勢。
有人緊張,有人激動,有人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因爲裡面要是真的沒有糧食,他們就要面對十分艱難的抉擇。
“皇叔,我聽父皇說皇爺爺曾經非常疼愛你,因爲你從小習武就是是爲了捍衛桑坦。”桑格奇看着那個人開門,突然慢慢的說。
“我生爲桑坦戰王,自然要爲了桑坦而戰。”桑格戰說着也盯着開鎖的人,說這些話原本也是自己的本心。
“可是你都做了什麼?我們都是桑格一脈,爲何要這樣?”桑格奇心裡有些心酸。
想想田蝶舞身邊的那些人,他們性別不同,身份不同,有不同的經歷,最後都能那麼平和在一起,爲什麼他們本是同根,現在卻要這樣相煎呢?
“太子突然之間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桑格斯心中十分的得意,如果他父皇成功了,那桑坦的江山,以後就是他的了:“都走到這裡了,太子難道想我們都退回去?”
桑格奇回頭看了一眼桑格斯,然後回頭看着鐵鏈鬆開,一個一個環碰撞的聲音,好像在宣告着什麼,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