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浙如今已經不是一個紙醉金迷的地方了,這裡也是一個戰火的中心,那些生計只能靠賣笑維持的,現在都成了軍營邊上的青帳。
田蝶舞對此並不想發表自己的任何意見,因爲這就是事實,這就是戰爭,不過就是沒有戰爭的時候,這個也沒有人可以改變。
她向着王府的方向走了過去,她這次的任務是把唐羽啓交給唐羽飛他們,當然不是明目張膽的交。
可是走到王府附近的時候,卻發現那裡有很多人圍在那裡,她在空間裡面,自然不受周圍的人的影響,直接走到了最前面。
地上一個衣衫髒污的女人,不知道爲什麼,田蝶舞還是在第一時間認出了那是雲絡珠,她和雲絡珠應該有很多交集的,但是很奇怪的是兩個人的交集並不多,雖然其中發生了很多事情。
周圍的人對她指指點點的,但是都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這個時候阿水出來了,她眉宇之間隱約有些貴氣。
田蝶舞十分奇怪,當時孫旭佔了蓮花閣,阿水平安無事的回來了,他們之間難道沒有任何交集麼?
她自然一點都不相信,當時要是沒有蘇旭的幫助,阿水是無法離開蓮花閣的,而蘇旭扮成阿水的樣子,恰好也證明了這一點,爲什麼她現在會好好的在這裡。
阿水靠近雲絡珠蹲了下來:“讓你嫁給我父親已經是看的起你了,竟然還敢想逃走。”
田蝶舞直接被這句話給震驚到了,阿水的父親只是一個年老的漁夫,現在竟然讓雲絡珠嫁給阿水的父親。
等等!
她突然意識到阿水的父親並沒有死,當時阿水的父親只是下落不明,並沒有說死了,他的命還真大,田蝶舞站在一邊看着她們,看來他們之間也發生了一些事情,也足夠精彩。
“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漁家女,竟然敢在我這裡大放厥詞,讓我見三皇子,我會讓她知道你這個女人有多惡毒。”雲絡珠狠狠的說。
“可惜你沒有機會了,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嫁給我的父親,要麼死。”阿水十分簡單的說,說着的時候臉上還帶着笑容。
田蝶舞真不知道是什麼讓一個平凡的漁家女,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只是因爲突然從一個貧窮的漁家女,變成了救主的功臣嗎?那被貧窮壓抑出來的弊病,瞬間開始爆發生長,最後佔據了她整個心靈?
她從來不認爲物質的匱乏,就是全部的貧窮,所以她說她討厭貧窮,因爲貧窮的人都認爲自己一無所有,而忘記了自己四肢健全的活着,也就是說,死人是不會說自己一無所有的。
雲絡珠盯着阿水,之前她們之間也短暫的合作過,非常短暫的相互利用,那個時候雲絡珠認爲阿水只是她的一顆棋子,但是現在自己卻被這顆棋子逼迫。
田蝶舞看着雲絡珠,這是一個清冷孤傲的女子,現在如此落魄,竟然連傲氣好像都被消磨了。
她不好奇雲絡珠的處境,京城雲家已經投靠四皇子了,她現在在雲浙,就算是三皇子和五皇子不會爲難她,估計也不會幫她了,而這種千金小姐怎麼知道江湖險惡這四個字怎麼寫,稍微遇到一點意外,整個世界就徹底的崩潰了。
不得不說她又猜對了,從雲絡珠自己付房費之後,她身邊的香雪就生出二心了,她不是大方人,離開了桑坦之後,心也就野了,於是找了機會偷了雲絡珠的東西逃走了。
“我看你還是選擇和我爹在一起吧,因爲你沒有選擇死的勇氣,或者你還在奢望有人會救你。”阿水看着雲絡珠。
田蝶舞不管阿水和雲絡珠之間的事情,但是她不能讓阿水繼續留在唐羽天他們身邊了。
唐羽天並不在雲浙,他現在負責訓練和管理火銃部隊,三皇子也親自上陣,雲浙城裡只剩下皇上在這裡主持,怪不得阿水敢這麼囂張。
她弄清楚這些情況之後,不打算把唐羽啓放到這裡了,這裡對他來說並不安全,可是她也不能讓阿水這麼囂張,所以她只能先讓阿水也單純一下了。
對於阿水突然之間成了一個癡呆這件事,沒有人能解釋,不過也沒有人會虧待了她。
田蝶舞突然出現唐羽天的營帳裡面,唐羽天吃了一驚,隨即大喜。
“你怎麼來了?”唐羽天慌忙到營帳門口看了看,然後回頭抱着田蝶舞:“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田蝶舞已經轉到空間裡面了,要是讓別人見到她在這裡,說不定又要引起慌亂了。
“你出來了,小賢怎麼辦?”唐羽天突然想了起來。
“肯定是我帶着啊。”田蝶舞把小賢抱了過來。
小賢已經五個多月了,出了一顆牙齒,雖然大部分時間在空間裡面,不過肥球帶小孩帶的很好,以至於小賢十分的活潑。
“呀。”唐羽啓反射性的把他小賢給抱開了一下。
田蝶舞直接笑了起來,看着唐羽天被澆溼的衣服:“看兒子多懂事,見面禮都不少。”
唐羽天笑了起來:“你一人來的?”因爲她知道田蝶舞出門總是會帶着葉孤城,對此他也沒有什麼意見。
“不是,還有一個人。”田蝶舞說着把唐羽啓給拉了出來。
“呵呵,好吃。”唐羽啓抱着一個超級大的梨子在吃,看到唐羽天的時候,還開心的炫耀了一下。
“他……”唐羽天愣了,他沒有想到田蝶舞竟然把唐羽啓給抓了。
“這個事情是這樣的。”田蝶舞看着唐羽天的神情裡面竟然有微微的擔心:“葉家被四皇子逼迫了,所以葉孤城打算用江湖人的方法去對付四皇子,葉孤城爲我做過很多事情,我不想他涉險,所以和他一起去了京城,發現其實四皇子並不怎麼想當皇帝,只是思想太偏激了而已,所以我就把他給帶過來了。”
唐羽天還是有些驚訝:“可是我們爲什麼沒有收到消息?”
“也許是韓博仁和曹明想繼續利用他的身份,所以把這件事給隱藏了,也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這件事。”田蝶舞猜測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