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瑪面上亦滿是怨恨,卻是忘了,若不是容君祁兩兄弟,他們怕是早就死在那些妖獸手中了。
“老闆,那兩兄弟要走。”有人慌張前來稟告,古老闆面色一寒,吩咐道:“用網鎖!”
“是。”來人領命,快速離去。
容君祁兄弟二人剛起身就察覺有人跟着,轉頭去看,一道網鎖從天而降,容君祁眉頭皺起,容君隱也是冷笑出聲。
古老闆得意的笑着過來,身後跟着兩個閨女。
“怎麼樣,二位?別在敬酒不吃吃罰酒啦!說起來,我這兩個閨女長得也是如花似玉的,必然也不會埋沒了你們,何苦這般拒絕呢?你們並不虧,不是麼?”古老闆似笑非笑的說道。
“可也有句話叫做強扭的瓜不甜,古老闆是打定主意要恩將仇報了麼?那你可曾想過,我兄弟兩個先前敢獨自走在山脈中,又豈是普通人?”容君祁是真的生氣了,黑色短刃出手,瞬間將網鎖給破了。
在一衆人驚訝恐懼的注視下,兩人直接乘坐飛劍凌空而立。
“既然你們敢對我們出手,也別怪我留下些禮物給你們了。”容君祁冷漠的掃視着底下跪下的人,一道掌心雷落下,死的竟是古瑪,古麗二人。
也怪不得容君祁心狠,怪只怪這兩個女子太過噁心,容君祁方纔就察覺到那餅子裡有春、、藥成分,打一開始,這兩姐妹就沒安好心。
“不!”古老闆抱着女兒的屍體痛哭,自身也是狼狽不堪,被雷電波及。
嘴角還在溢着鮮血,可是他提不起報仇的念頭,畢竟是他們有錯在先,而他也不敢與修士對抗,他們不過是普通的商人,如何能夠請得動修士保護。
如今想來,他也後悔了,不該爲了不該有的念想得罪了修士,更不該如此趕走對方。
兄弟兩離開後,快速朝着武關而去,武關沒有傳送陣,傳送陣還在下一個城市衡陽城。
爪爪那邊,也含着桃源境在快速趕路。
“師兄,你瞧,那是雷狐吧!上品靈獸雷狐!”一直以來,爪爪都是找人跡罕見的地方走,不料還是聽到了一聲欣喜的聲音。
爪爪一個躍起躲開了身後人的試探攻擊,轉身落地,盯着眼前的那羣人。
“咦?竟然還是個有主的?沒聽說哪位大人得到新寵物啊,難道是有新人帶進來的?瞧着它好似還未完全成年,倒是可以試着將它擒了爲我們所用。”爲首的男子三十多歲,面上有一道很深的傷口,貫穿整個臉頰。
修爲在分神二層,爪爪也警惕起來,它當初受傷嚴重,還未完全恢復,此番又是帶着主母等人逃命要逃出這扶風城血域的範圍。
若是與這些人戰鬥,引發衆人注意,可就更難逃了。
爪爪在賭,賭這些人會因貪婪而暫時不會告知旁人,七寶也在傳音:“臭狐狸,你聽着,我等下幫你一擊必殺那爲首的,你也快些回來,稍後我控制桃源境離開這片區域,你再出來繼續前行。”
“不行,你都還沒恢復,如何能夠擊殺?要不然我先回去,再躲一陣,等主母醒來再說。”爪爪直接搖頭拒絕。
七寶氣得跳起來,在桃源境裡飛來飛去的:“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我可以的。還是說你不相信我,懷疑我!”
“這不是懷疑不懷疑的事情啊,若是你出了什麼事,大家都得完蛋,你是想讓好不容易恢復起來的桃源境再變得不堪麼?”爪爪反問。
七寶沉默了,是啊,主人還在閉關養傷若是真的傷到了桃源境的根本,可是會害死主人的。
“廢話少說,一羣宵小,明知我是有主的,也敢打主意!哼,本座不過是嫌悶,從府上跑出來逛逛,就憑你們,也敢動我?我的主人可不是你們能夠隨意對抗的,除非,你們日後不想平安渡劫!”爪爪決定用另外一個法子,威脅欺騙來度過此次危急。
爲首那個聽了,倒是有了些猶豫,他已經是分神期的修士了,有些事情他的確也是懂的的。
再看爪爪腦門上的紫色閃電標誌,更是遲疑了。
“哼,你主子又是什麼人?倒是說出來聽聽,是否有你說的那般厲害!”那男子身後的女子不屑的道,也是她發現的爪爪。
爪爪鄙視的看向那女子,一副你是白癡的模樣。
“噼啪!轟隆隆!”爪爪動了紫電印記,天道倒也算是配合,很快凝聚了出了劫雷來,倒也算是給了面子了。
從玉嫣等人一進來它便得到了消息,雖不準備給予幫助,卻也不會坐視不管。
“這,這,這是劫雲!天哪!”這些人裡有人即將要三九天劫進入元嬰期,看到劫雲,頓時嚇傻了。
女子也驚恐的拉着爲首的分神期男子,靠在他身邊道:“師兄……”
“莫怕,那劫雲是它凝聚出來的。”男子對女子安慰了下,看的出來,兩人應當是伴侶。
“它?”女子很驚訝的指着爪爪,男子點頭,道:“應當不錯。”
“你到底是什麼人的寵物?”女子顫抖着問道。
爪爪咧嘴一笑,那笑容很是森冷:“雖我沒有主人那般強大的力量,弄死你們卻也是輕鬆的,只可惜,我難得的悠閒時光被你們破壞了。我借用印記力量主人必會察覺召我回去,可在那之前弄死你們,也是夠了。讓你們死前做個明白鬼,吾主乃是雷罰尊者!”
“爪兒,你又調皮了,若是想出門玩耍,隨我去桃源境便是!”一道女子聲音傳來,聽不出年齡,可那聲音卻透着滿滿的威嚴。
先前想抓爪爪的那羣人已經駭然的跪在了地上,眼睜睜瞧着一雙漂亮纖白的手落在爪爪頭上,溫柔的撫摸着,爪爪也很享受的擡起了頭,跟着紫光一閃,便沒了蹤跡。
“快走,劫雲越發濃厚了,若那雷狐沒有說錯的話,其主人怕真的是雷罰尊者,可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能夠得罪的!”說着,男子便摟着道侶快速離開了。
一羣弟子緊跟其後,消失不見了。
下一刻,爪爪便再次出來,縮小身形,快速朝着峽谷方向快速而去。
桃源境內,玉嫣再次吐出一口血來,方纔療傷途中,她察覺到兩人的對話,這才演了這齣戲。
終究還是身體不夠強大,被那老者自爆傷成這般。
嘆息一聲,玉嫣再次服用一顆藥物,閉目療傷去了,玉珠也被驚動了,醒來走出密室。
“發生什麼事情了?”玉珠對七寶問道。
“沒事,沒事,珠兒大人繼續閉關吧!已經都過去了,方纔碰到了一羣修士,想要抓爪爪,畢竟它是上品靈獸,着實還是有些打眼的。”七寶對玉珠說道。
“那還是由我出去吧!我一個人,修爲也不高,應該會好些。”玉珠開口。
七寶卻是搖頭:“不行,外頭是密林,雖接近扶風外圍了,可終究還是有些打眼的,爪爪便可以了。它可以幻化,再不濟,我也能控制桃源境在出城的人身上,據悉,最近便會有次開城門出去補給的日子。要趕在那開門前趕到,你的腳程不如爪爪快。”
“既然如此,我懂了。”玉珠聽了七寶的話,覺得有理,又乖乖回去閉關了。
好在先前的人也沒敢回去稟告長輩,不然必然會察覺其中的缺陷。
十天後,爪爪終於帶着桃源境來到了邊緣,吃了易容丹,隱匿成城內被人丟棄的低階妖獸。
貓在城門口將近兩天後,終於看到了幾張還算熟悉的面孔。
便是剛來時,碰到的那個城主的弟弟,婁厲。
“小璃兒,你說你要離開了,我還真的是有些不捨得了。”婁厲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惹來白璃的一抹白眼。
“別廢話了,我要回去了,替我跟姐姐說聲抱歉,給她添麻煩了。還有,麻煩你轉告姐夫,好好待她。若是敢欺負我姐姐,即便不要這條命,我也要找他算賬的。”白璃看着婁厲認真的說道。
“行了,這麼嚴肅幹什麼?當初我哥是對嫂子不太好,從沒給過好臉色。可他不是個悶葫蘆麼?當嫂子出現危險時,還不是嘴硬心軟的前去救人,差點連自己都搭了命。”婁厲吐槽自己的哥哥。
“嗯。”白璃也聽姐姐說過這件事了,雖那城主冷漠殘忍,可對姐姐卻是當真的好。
“行了,就送到這裡吧!我也該回去了,不該再讓爹孃傷心,你回去吧!”白璃說着,就要往傳送陣上走去。
爪爪瞅準機會跳進她懷裡,撒嬌的蹭了蹭,婁厲剛要伸手將它丟出去,白璃卻是阻止了他。
“算了,瞧着也怪可愛的,說起來,也是那些丟棄它們的修士有錯在先。既然將它們帶回城中,卻在玩膩後就丟棄。倒是和一些人挺相似的,利用完了,便沒用處了。”白璃又想到了方寒來。
婁厲面色微變,不悅道:“又提他做什麼?你既然喜歡帶着便是,莫再說這種話了。”
“璃兒!”就在白璃要點頭時,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白璃身體微顫,隨後冷着臉看過去,果見方寒站在一羣人之間爲首的是個妖嬈的女子,穿着一身桃紅色的性感衣裙。
“喲,這不是婁少主麼,許久不見,還是一如既往的瀟灑風流,怎麼換新歡了?”桃姬妖嬈的走上前來,一手搭在婁厲肩上,嘴脣離婁厲只有一指的距離。
吐氣如蘭,妖媚如絲。
“那也與你桃姬沒關係吧!你也不差,還是一如既往的騷、、、氣,你不也收納了新人麼,不過有時候還是得擦亮眼睛,免得什麼時候就陰溝裡翻了船,被人利用還不自知。”婁厲意有所指,桃姬心裡明白,媚眼瞥了眼方寒。
隨後笑道:“不過收了個手下,有用麼便用用,沒用麼,便當做條狗般看待也就夠給臉了。”
這話一出,方寒面色也變了,卻是敢怒不敢言。
白璃在一旁看了,冷笑不已,這便是她先前死心塌地的男人,如此讓人失望。
“你與你的舊歡好好調情,我該離開了,可不能因爲一些外人耽擱了我父母接我的時辰。”白璃說着,抱着爪爪站上了傳送陣。
傳送陣亮起,爪爪看到先前在密林裡遇到過的那羣人,分神期的男子在對婁厲說着什麼,婁厲也一副驚訝的模樣,隨後吩咐人停止傳送,卻是來不及了。
白光閃過,爪爪給了那男人一抹嘲諷的笑意,消失在了傳送陣內。
婁厲盯着那男人道:“若你敢騙我,必然將你拆骨剝皮。”
“不敢,那雷狐身上肯定帶着可藏人的空間仙器。可恨先前我們被騙了,回去想想總覺得不對勁,卻還是晚了一步。”男人恭敬的道。
桃姬卻是帶着人先上了傳送陣,婁厲也連忙帶人去了傳送陣,白光閃過,人消失不見。
方寒擡起頭來,他剛進來,可是不敢隨意出去的。
桃姬,婁厲,今日你們給我的侮辱,來日必然雙倍奉還。
這扶風城城主坐的也有些久了,待他有朝一日,必然要取而代之,當初那些侮辱他,嘲笑他的人,都該死。
半天后,傳送陣停下,爪爪看了看四周,這是個小鎮。
一對男女帶着人欣喜上前來,白璃也放開了爪爪,上前和母親擁抱。
爪爪可顧不得這些,趁着白璃不注意,快速的離開了小鎮,朝容君祁所在的方位飛奔而去。
半個時辰後,傳送陣又是一道閃光,白璃感受到熟悉的氣息轉頭看去,果見婁厲出現在傳送陣內。
“小璃兒,方纔你抱着的那頭妖獸呢?”婁厲一來就問。
若對方真的有可藏身的空間仙器,那可是了不得的法寶,足以震驚整個修真界,令各方大佬出手爭奪。
“方纔還在這,這會兒不知跑去了哪裡。”白璃雖不知爲何,卻還是找了找。
“出什麼事情了?”
“沒事,就是方纔有人說,那妖獸偷拿了主家的東西,是有目的跟着你逃出扶風的。身爲扶風的少主,這件事還是要管一管的。”桃姬在一旁也沒說什麼,畢竟這是發生在扶風的,有外人在場,可不能透露分毫,免得多一方爭奪。
婁厲看了桃姬一眼,給了一抹讚賞的神色,候着妖媚的笑笑。
白父是個人精,知曉這事不簡單,卻也不急着猜測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