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有些沉重的心情,聽到他這話,喬晚就有些忍俊不禁:“你敢當着大哥的面說這話麼?”
還幾個媳婦,就算古時奉行一妻多妾制度,也不可能兩年內就都娶上。
王錦現在一心撲在事業上,估計兩年後最多娶個正妻。
王簡幸災樂禍的笑:“你自己聽了就好,我爹和娘可是一直在替他張羅婚事。”而後又想到,一晃兩年的話,可能等他回來,她也該嫁了。
神色微微一滯,轉而低下頭喝了口茶,很好的掩飾住了心裡那一絲失落。
喬晚並未留意,仍兀自好笑搖頭,隨後便一嘆:“能出去走一走,也是好的。”
如果可以,她也想出去看一看,這個時候的大好山河。不出國都好。
王簡放下茶盞,神色已經恢復正常,“這也簡單,我這回要去遠一點,或許能到靠近英吉利的島,到時給你鼓搗個相機回來,想看什麼都給你拍。”
“咳,就是都是黑白的,你要求別那麼高就行。”
喬晚笑得無奈:“相機什麼的就算了,你自己好好的就行了。”
一下去到那麼遠,拋開天災**,身體上也會有所消受不了,更別說還可能水土不服之類。儘管知道他出去過好些回了,可是到底還是個沒有經歷太多風雨的小少爺。
王簡這會倒也沒嬉皮笑臉,而是認認真真的應了聲好:“我會保重好自己,你也是,要好好的。”
明明是出來玩,卻是莫名傷感起來,兩人相視一笑,都是有些感慨。
這氣氛沒有持續多久,在船頭曬夠了看夠了的兩人回來後,便七嘴八舌的纏着他們說起話來,顧不上想別的了。
而開心的時光總是過得太快,一行人在島上住了一夜,第二日一早起來,便準備着出發回南安郡,緊趕慢趕的,也得趕在天黑前回到北安郡。
早飯是讓廚娘們做的,喬晚則是做了些飯糰和涼拌海帶絲,又烤了點海苔,連同讓惜夏墨荷做的糕點一起,讓他們帶着路上吃。
而後還在王簡的要求下,寫了封信給已經放到烘焙坊的春兒,讓她到時做些吃得給王簡帶上。
照他的話來說,便是隻有春兒得了她的真傳,別的人做得,就不是那個味了。
喬晚聽了,一邊哭笑不得的寫信,一邊道:“倒不如到時我去送你好了,反正總要來南安郡的。”
“別,你還是安生在這島上待着吧,碼頭那邊人多眼雜的,”王簡則是邊吃邊搖頭,“而且我最不喜歡別人送我了,總感覺要一去不回似得。”
“呸,別亂說。”喬晚摺好信,塞入信封遞過去,“那我便不去送了,你一路順風。”
“順風順風,回見。”王簡拿了信,瀟灑的掉頭走人。
看着他利落的出門準備上船,喬晚也只笑嘆了聲,而後拉着喬湛囑咐了幾句後,才拉着他也跟了出去。
崔尚然和王錦已經站在了船頭,跟出來相送的蕭雲擎道別。
看着喬晚出來,崔尚然只深深看她一眼,然後便轉身進了船艙。
自昨天那番話後,他就沒找她說過話,這會看起來,應是也無話可說了。
喬晚搖了搖頭,她並不覺得他是當真喜歡極了她,才這般爭取讓她認可這門親事,自相認至今也不過見了幾次,他更多的,是想着她適合當他的妻子,又順便能護住這個因着崔家敗落才受苦多年的表妹,何樂而不爲?
僅僅是親情,而非愛情。
她終究還是貪心一些,就算前路坎坷,也想要愛情多過於親情。
不知不覺的,一隻溫暖的手輕輕握住她的,身側是熟悉的味道。蕭雲擎另一手替她掖了掖披風,溫聲道:“早晨風大,進屋吧。”
聞言,喬晚才發覺船已經漸行漸遠了,一點點消失在視線範圍外,她恍然回神的點頭:“恩。”
“你可是,也想回去了?”
順從的被他拉着進了宅子,乍的聽到這話,喬晚還有些詫異:“暫時還不想,爲何這樣問?難得出來一回,自然得等到玩夠了再回去。還是說,你想趕我走了?”
蕭雲擎見自己才說一句,她卻回了三句,就不由有些哭笑不得,揉了揉她的頭道:“想什麼呢,我只是見你有些不捨的模樣。”
這只是短暫熱鬧的後遺症而已,一切都好,她回去反倒還會生事,回去做什麼?
不過崔尚然都找上門來了,再待太久的話也是不好。
她想了想,便道:“等生辰過了再回去罷,孃親獨自在府中,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
儘管崔氏肯定要比她更適應在那府裡的日子,只是時間久了,等周氏緩過來了,就難免又會再起幺蛾子。
這個仇,還是得回去報的。
她決定了,蕭雲擎自是不會阻攔,而他原本也是這般打算的。上一回生辰出了那樣的事,這一回,定是要好好給她過一個生辰。
這會已經入了十月,離十月初十沒幾日了,儘管蕭雲擎早已準備好給她的生辰禮,可真喜歡一個人,又怎會只滿足於一件東西,自是多多益善,能討她歡心纔是好的。
於是這幾日,她要出去玩便如影隨形的陪着,她在房中看書寫字,就去費心找些小玩意,或者親自做東西給她。
生辰前一日,他更是隨着村中去外採購的船一同去了趟南安郡,回來時,還不忘給她帶了個小東西。
“汪——”
看着那通體雪白,一雙大眼中還泛着水光的小狗,喬晚幾乎都是愣住,就在蕭雲擎以爲她不喜歡之時,她方露了笑,以及一絲不可思議,將這狗抱入懷中。
“這是從哪得來的?洋人?”小狗不大,頂多就幾個月大,身體軟綿綿的,一邊在她懷裡蹭着,小尾巴一邊搖啊搖,一點不怕生的模樣甚是可愛。
“恩,”見她喜歡,蕭雲擎才鬆了一口氣,而後又有些吃味,很想把那小狗從她懷裡提溜出來,但還是忍住了,“說是新下的狗崽子,養不大,是專門給人把玩的小狗。”
喬晚沒養過狗,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不過養不大才好,免得在閨房中不好養。
她捋了捋那被風吹亂的毛髮,笑得一本滿足:“這是生辰禮嗎?我很喜歡!”
儘量不去看那近乎諂媚的小狗,蕭雲擎一手握拳抵在脣邊,輕咳了聲:“明日纔是你的生辰,到那時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