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完全不知道,自家二叔二嬸那邊已經打算讓蕭擎見一見家長,聊聊他們之間的事了。
這幾天她忙着去醫館上班,去茶樓兼職,蕭擎那邊也忙着工作,兩人只是互通了幾條短信稍微問候過,並沒有再見面了。
雖然也有稍微察覺到二嬸和自己碰面時好似有點不對勁之處,但是並沒往那個方向想,只是以爲她還是想替趙明城做說客。
畢竟趙明城這幾日來茶樓倒是來得勤,基本上她在,他也會和朋友前來,以至於他的朋友們都對她很是熟悉了,基本一來就會等她過來招呼泡茶,然後聊聊天之類。
週六的時候得知她週日可以不必來茶樓上班,便又打算約她一起去打球。
這已經是趙明城第二次邀約了,而且這一次,他的朋友們也在,並且也一致表示想讓她一起去玩,喬晚盛情難卻,只好應下。
好在爲了每天早上的跑步,她買了一身運動裝,而不必特意爲了這個邀約去準備。
她準備出門的時候,周蘭才敷着面膜從樓上下來,見狀就不由問:“跟朋友約了去玩?”
“恩,和趙明城約了去打球,中午應該不回來吃飯。”喬晚換了鞋,看了眼手錶後,就匆忙道,“我有些來不及了,二嬸再見。”
看她開了門出去,周蘭就不由頓在了原地,眼神有些懵——
她和喬振邦才約了蕭擎出去聊他們倆的事,怎麼喬晚就突然想通要跟趙明城出去玩呢?
難道說,她還真是搞錯了什麼?
雖然十分困惑不解,但已經約好了,就還是得去見一見。
而且當時約的時候是提及了喬晚,蕭擎既然沒有多問的就應下了,想必也有想說的話。
那邊喬晚自是一概不知,她之前聽他們說起打球,還以爲是打棒球羽毛球或是籃球那些,卻沒想到是打保齡球。
雖然理由是七月天氣太熱,唯一是室內且適宜他們一起玩的便就是保齡球,但是,也無法掩飾,她從未打過並不會的事實。
然而她才說完,其他幾人便順勢起鬨,讓趙明城教她玩。
他們都是男女朋友,自然也希望趙明城和她能成一對,喬晚能夠理解,也正是因着這個,纔不大願意和他們一起出來玩。只是不出來就有些不近人情,出來,又有些玩曖昧的嫌疑。
不過來都來了,球還是得學着打。
好在趙明城爲人還是沉穩知禮,說教便只是教,並沒藉着這個爲由對她親密接觸。
等她差不多會了,便讓她跟幾個女生一起玩,自己跑到男人那邊去了。
都說異性相吸,同性相斥,這道理還是沒有錯的。
等趙明城再度回來,就見喬晚坐在了一邊喝飲料看別人打球,其他幾人則是兀自玩自己的,並沒人過來跟她說話。
他一愣,走過去坐下問道:“怎麼了?”
“沒怎麼,”喬晚懶懶的道,“大概就是覺得他們都是成雙成對的才一起出來玩,而我分明不想跟你一起還非要跟來,跟她們不是一類人。”
“……抱歉,”趙明城無奈道,“我沒有跟他們說清楚,你是拒絕過我的,是我自己還想着再努力一把。”
他忽然這麼直白,讓喬晚有些愣住,隨後道:“做朋友不是也挺好的。”
雖然猜到自己還是肯定會被拒絕,但真的聽到,趙明城還是不由嘆了聲氣:“我不該跟你提那情史的。”
喬晚撲哧一笑:“跟你的情史沒關係……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心裡一直有一個人,放不下他,別人便也進不來。”
“可你不是說過他只會一直在你心裡嗎?人生那麼長,身邊總要有個實實在在的人陪着纔好。”趙明城帶着幾分誠懇的道。
之前是如此,但現在……卻是不好說了。
“抱歉,”喬晚露了歉意的笑容,“如果不出意外,我會和他重聚,而就算沒有他,也不會再有別人了。”
被拒絕了還沒什麼,這般一而再的強調,就讓趙明城有些不大自在了,畢竟一直都算是天之驕子,少有人這般撂他面子。
枯坐了一會,便藉故起了身,和他那班朋友們打球去了。
喬晚也知道自己挑在這種時候來說個清楚明白有些不合時宜,但卻並不想拖着,喝完一整杯檸檬水後,就發了條短信給趙明城,然後沒有去打擾的悄然起身離開。
換了衣服出門後,喬晚就才更深刻的體會到他們爲什麼會約在這種室內球場了——
外面已是一改豔陽天,轉而下起了磅礴大雨,看着昏暗的天色,應是一時半會停不了。
她之前醉一次酒就有些身體不適,這麼大的雨自然是不能淋。
而這邊本來就不算繁華,雨天又不好打車,喬晚足足等了半個小時,都是不見有的士經過。
祝夢前幾天已經去了外地拍戲,蘇凌凌則是去度蜜月了,二叔二嬸他們自是不好麻煩,喬晚思來想去,就只能找蕭擎了。
不過在撥了電話出去後,就有些後悔,但還來不及掛掉,那邊就接了。
“晚兒?你在哪?”
許是聽到她這邊雨聲嘩啦,蕭擎下意識的發問:“在外面嗎?”
換做別人,只會問她有什麼事吧?
喬晚心裡微微一酸,道:“我在某某球場門口,沒帶傘。”
只這一句話,蕭擎就明白過來:“嗯,我馬上過來,你先去裡面避一避。”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看着是立即趕過來了。
喬晚攏了攏胳膊,往門內站了站,她已經跟趙明城發了短信說要走,回去被他們看見的話,要說她沒帶傘麼?那多尷尬。
而且,她也不想麻煩趙明城送她。
對於她而言,蕭擎已經是可以依賴且去麻煩的人了麼?
無奈一笑,喬晚正要無聊的玩會手機,便聽得一陣車聲,擡頭去看時,就見那熟悉的車子停在了不遠處的路邊,蕭擎下了車冒着大雨快步過來。
誒?他也沒帶傘?
喬晚怔忡間,他已是到了跟前,然後第一件事就是脫下身上的西服外套,甩了甩水後,就將沒溼的那一面蓋在她的頭上,摟着她往雨裡衝。
“!!!”喬晚莫名其妙的就被護着到了車上坐定,除了腳上踩溼了些,身上別處並沒怎麼濺到雨點,尤其是頭上和臉上,乾淨如初。
但相反的,一邊的蕭擎就成了個徹底的落湯雞,渾身溼噠噠,頭髮和襯衫都往下滴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