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沙見張聚福被這麼丟出去,嚇得用手捂住了嘴纔沒讓驚叫聲溢出聲。
馮氏和趙氏也嚇了一跳,第一反應就是想要衝出去看看張聚福有沒摔死。
可馮氏和趙氏還有美沙剛衝到竹院門口就被貝貝給攔住了:“娘,二伯母,美沙姐,您們忙你們的,這個畜生交給我吧!”
“貝貝,可別弄出人命來啊!”這是馮氏最爲擔心的事。
趙氏和美沙也惴惴不安的點了點頭。
“他二嬸,三嬸,貝貝有分寸的,你們就別瞎操心了,客人還在等着咱們的吃食呢,快進廚房吧。”雲氏纔不關心那畜生的死活呢,而且貝貝也不是個衝動的,所以她相信貝貝能好很的解釋這事。
馮氏和趙氏聽了雲氏的話,再看看院子裡的客人,遲疑了下,纔對那些客人道:“各位客官,事情已經解決了,大家回大堂用糕點吧。”
“剛纔驚擾了各位,今天的茶點一律免費,以表我們的歉意。”馮氏說完,又道。
這些出來看熱鬧的都是大堂的客人,幾個包房的客人素質相對較好,而且有滿一他們招呼着,所以都沒出來,有的只是打開窗戶往外看了看。
客人們被馮氏雲氏還有趙氏招呼着進了大堂,可美沙還是有些不放心,走到習友良面前,擔心的看着他臉上的傷,問道:“友良兄弟,你……沒事吧?”
習友良用衣袖用力的抹了抹嘴角的血漬,才道:“美沙姑娘,我沒事!”
自己都嫁過了人還和離了,習友良還一口一個“姑娘”的喊她,美沙聽得都覺臉紅。
氣氛一下尷尬了下來,兩人都沉默不語。
貝貝見狀,不由勾了下脣角,給段元使了個眼色,兩人悄悄出了院子。
剛纔圍觀的幾個鄉親早在見到張聚福被丟出竹院就跑出來了,見貝貝與段元也出來了,忙朝他們喊道:“貝貝,這人好像傷得不輕呢!”
“沒事,死不了!”段元不以爲意的說道。
段元對自己很有信心,他剛纔的力度把握得很好,還借了力,就算他原來傷得再重,被丟出來最多也是去掉半條命,是不會斷氣的。
幾人見段元一臉的漫不經心,心裡的緊張這才鬆緩了下來,他們還真擔心在自己村子裡鬧出人命來呢。
“幾位大叔,這裡沒什麼事了,您們也忙去吧。”貝貝笑盈盈的對幾人說道。
“行,我們正準備出海呢!”
原來這幾人剛上漁船就見馮氏的竹院這邊好像有人鬧事,準備過來幫忙,誰知一進院子就見到兩個不認識的男子在打架,所以纔沒出手的。
“貝貝,你們是做生意的,可千萬別把事情鬧大了。”幾人臨走前又對貝貝叮囑了句。
“大叔,我知道。”貝貝笑着點頭。
漁村的鄉親大多都是心性耿直的人,就算平日裡沒有什麼往來,可是一旦有誰家遇到事,大家都會出手相助,這就是貝貝喜歡這裡的原因。
送走幾位鄉親後,貝貝冷冷的掃了眼沙地上的人,對段元道:“把他弄醒。”
不用看,貝貝也知道張聚福這次是真的暈過去了。
段元不屑對張聚福動手,用腳尖在他身上兩處踹了下,張聚福就這呻。吟邊睜開了眼。
首先映入他眼簾的就是蔚藍蔚藍的天空,張聚福好像是愣了下,好一會纔想起自己是在上漁村,繼而又想到自己被丟出竹院的事。
驀的,他忍着全身的疼痛騰身坐起,望着段元,驚恐問道:“你……你……你想殺人?”
段元雙手環胸,翻了個白眼:“現在才知道啊?”
聞言,張聚福腫得不成樣子的臉一白,眼睛也跟着一翻,眼看又要暈過去了。
“你敢再暈,那我就把你活埋了!”
段元威脅的聲音適時響起,將張聚福一嚇,咬了咬牙才強忍着沒讓自己暈過去。
“張聚福!”貝貝喊了他一聲,慢慢向他踱了過去。
貝貝不知道,她清冷的聲音聽在張聚福耳裡就像是魔音,她每一個腳步都像是落在他的胸口處,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張聚福沒忘記剛纔是她命令眼前這個凶神惡煞的男子交自己丟出來的,所以說,在張聚福的心裡,貝貝比段元更可怕。
“你……你想幹……幹什麼?”張聚福看着貝貝向自己走來,屁股下意識往後挪了挪,一臉戒備的瞪着她。
貝貝臉上掛着一抹淡笑,半蹲着身子,近在咫尺的端詳着張聚福那豬頭臉,然後嘖嘖聲道:“早知道你不要臉了,可你也沒必要假手他人吧?”
本來見她與少爺外的男子湊得這麼近,段元臉已經黑了,可是一聽到她話裡的嘲諷,段元“噗”的一聲給笑了出來。
習友良從竹院走出來,剛好聽到這話,也忍不住笑了。
“你……你什麼意思?”張聚福一時沒反應過來,警惕的問道。
“你意會不到,我也不好言傳啊!”貝貝纔沒那麼好心的解釋給他聽,上一刻還笑吟吟的小臉倏的一沉,寒聲道:“張聚福,我就不明白了,你跟我堂姐都已經和離了,你怎麼還有臉跑來找她?”
一聽到貝貝提起美沙,張聚福腰板一挺:“我……”
“你什麼你?!”
貝貝冷喝一聲,張聚福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瞬間被打散,眼帶驚懼的望着她,聲音也戛然而止。
“張聚福,我不管你又想打什麼主意,但我警告你,要是你又想來招惹我堂姐,那就做好讓你家人替你收屍的準備!”
貝貝鳳眸中的狠戾讓張聚福不自禁打了個寒顫,可是想到美沙,張聚福咬了咬牙,正準備反駁,就見習友良走上前來。
習友良也走到張聚福跟前,居高臨下的對他道:“張聚福,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麼無恥的人,明明和美姑娘和離了,還好意思找上門來!別說我與美沙姑娘是清白的,就算我真的要娶美沙姑娘,那也與你沒有一丁點關係!”
要說反駁貝貝,張聚福還是有點膽怯的,可是對上習友良,他自認是有底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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