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眼前這雙能用眼神將人衣服剝光的眼眸實在太具侵佔力了,讓花無缺完全招架不住江雲舟如此直白的勾引。
“銅先生,這,”怎麼可以?一向把銅先生當前輩來敬仰的花無缺緊張地嚥了咽發乾的咽喉,可是眼前看着江雲舟的臉,花無缺腦袋裡什麼敬仰都飛了。
“童先生?”江雲舟覺得這個稱呼有些熟悉,但一心想把花無缺整個吃掉的江雲舟並未放太多心思在上頭。
“我不是什麼童先生。給上還是不給,就一句話。”把玩着手中的絲滑頭髮,江雲舟算準了這個吃抹乾淨還懂得收拾殘局的花無缺是個很負責的好孩子,而好孩子一向都是被大灰狼吃掉的。
“不是銅先生?那爲何你會有這個面具?”疑惑地皺眉,花無缺指着放在江雲舟枕頭邊上的銅面具問道。
“在村口老王鐵鋪那兒順手買的,你若是喜歡便送與你,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老王鐵鋪那裡還有十幾個一樣的面具。”江雲舟突然想起他當時路過老王鐵鋪時順手買這面具的初衷了,因爲它剛好和邀月戴的那個銅面具一樣,大概是同個模子裡倒出來的,邀月戴了一個隨便就能買得到的面具大概也是有迷惑他人的意思。而戴着銅面具做壞事的江雲舟多少都有點兒利用邀月,因爲北冥神功和明玉神功都是吸收能量的邪門武功,至於是金庸壓古龍還是古龍壓金庸,那就要較量較量才知道了。
於是這沒安好心的江雲舟就這麼隨手將這惹了不少仇家的銅面具丟給花無缺,也不關心這銅面具會給花無缺帶來多少麻煩。
“順手買的……”花無缺不知道爲何心裡會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一點兒也沒察覺到江雲舟那含笑眼眸背後的包藏禍心。與江雲舟隨手扔過來的動作相比,花無缺將銅面具好好收在一邊的行爲就好像是垃圾都能得到他的珍惜一般,而花無缺心裡並未將那隨便都能買到的銅面具當做是垃圾。
“那麼這件事怎麼算?給上還是不給?”江雲舟突然靠近的臉讓花無缺瞳孔驟然收縮。
“冤冤相報何時了,能不,能不能換其他的方式?”連冤冤相報都說出來了,平日裡那個聰睿冷靜的花無缺被江雲舟逼得亂了方寸。因爲距離實在太過近了,近得他稍稍一側臉就能碰觸到那嘴角邊浸染着挑逗的嘴脣,擡眼又被那雙滿是侵佔性的黑眸緊緊拽住,花無缺窘得目光閃爍都不知道該看哪兒去,害得移花宮的翩翩公子此時只能將視線集中在江雲舟的眉宇中心,就怕會像之前那樣失控地吻上那含着惡質笑意的嘴脣,於是花無缺那雙好看的黑眸就被江雲舟逼成了可愛的鬥雞眼。
“江湖上不是講究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麼?男子漢大丈夫,敢做不敢承擔後果?”江雲舟再度逼近,鼻尖都碰到花無缺了。對於江雲舟這種老手來說,花無缺這麼一個漂亮又不諳世事的好孩子美味得像肥羊,而他那刀子一般的眼神已經在剝着花無缺的衣服了。
“被人打了一拳,再打一拳回去好了,快意恩仇,江湖兒女何須彆彆扭扭。”男男OOXX這種不和諧的事情經由江雲舟的嘴裡說出竟然都成了真理,這江雲舟不混邪魔外道真是太可惜了。
瞧見花無缺因爲鼻尖的碰觸而緊張地閉上雙眼,江雲舟更是玩心大起地伸前湊了一下,就這麼快速有準確地碰觸到了他的嘴脣。
“你,”花無缺驚詫睜眼,江雲舟卻已經退了回去,然後躲閃的目光就被眼前這雙笑意盈盈的黑眸給擒住了。
“還是你想賴賬?”
“在下犯的錯,在下會負責,絕不會賴賬。”花無缺急急否認,看這不厚道的江雲舟把很有責任心的花無缺逼得就好像要爲黃花大閨女的清白負責一輩子似的。
“那就……躺好。”江雲舟目光緊拽着那不由自主後退的花無缺,眼看花無缺就要被他壓倒在牀上。
“嘶——”卻不料動作太大牽扯到後面的傷口,當即疼得江雲舟撐扶不穩就往下跌。
“小心,”
伸臂抱住跌落在他懷裡的江雲舟,花無缺用四兩撥千斤的巧勁讓江雲舟不至於摔得太重,當江雲舟整個人躺在花無缺的胸口上時就好似摔落在柔和的衣裳裡。
就像是慢鏡頭一般,花無缺的眸子靜靜注視着臉埋在自己頸窩裡的江雲舟那滑落下來的黑髮,抱住他那纖細後腰的花無缺並未收回手臂,而是繼續默默地摟着他的腰。
“先把傷養好,這……在下先欠着,決不食言。”明明是還債的話,聽起來就像承諾一生的誓言。
“唔……我恨你,”被迫趴在褥子上張開大腿讓花無缺上藥,江雲舟覺得自己的老臉都要丟盡了。
“對不起。”內疚着道歉,花無缺這個好孩子把江雲舟那泄憤的話當真了,卻也並未停下手中的動作,繼續細心地幫江雲舟上藥,只是他的臉依舊紅得厲害。
因爲江雲舟受傷的部位太私密而不得不解了衣褲,花無缺就一點兒都沒有落下將江雲舟的身體再次看了個透,清醒地、清晰地看見了他的一切。隨着塗着藥的手指進入輕輕進入到那受傷的部位,那緊箍的感覺更是再次喚起了花無缺進入他身體時的記憶,完全忘不了。
“嘶——”同樣窘迫的江雲舟看不見背後那人變得深沉的目光,他只願花無缺趕緊上了藥好讓他穿回衣服,可花無缺太溫柔也太細心了,以至於那又緩又輕的動作弄得他後腰不禁顫抖。
擦,這身體太敏感了……
“上,上好了。”手指被那兒緊箍了一下的花無缺喉頭有些發緊,趕忙將乾淨衣物遞給江雲舟讓他自己換上,便出去替江雲舟準備午飯去。
……
“又是喝粥。”看着那一碗久熬得看不見米粒的白粥,已經穿好衣服的江雲舟感覺胃好似又要燒起來了一般痙攣。那次差點兒把自己餓死的經歷實在太印象深刻了,以至於江雲舟落下了喝湯水粥糜就會犯胃疼的毛病而不得不改吃乾飯。可此時容不得他矯情,要麼就是幾天忍着飢餓不吃,要麼就忍一忍這胃疼把這補充體力的白粥喝進肚子裡。
“暫時先忍耐一下,過幾天便可以進食你愛吃的菜。”因爲江雲舟有些任意妄爲的性子,花無缺原本是想哄着他喝下添了療養食材的白粥,但見着他自動自覺舀起粥糜進食,花無缺的眸子裡掠過淡淡的悅意。才相處不過一兩天的時間就能摸到江雲舟的本性,不得不說花無缺除了溫柔體貼還很細心。
正安靜喝着藥糜粥的江雲舟心底可不像表面那麼乖巧,一邊化悲憤爲食慾努力給身體存着體力一邊滿腦子的捆綁道具,就等着傷好之後給花無缺一頓好瞧的。
竟然敢趁着他中毒把他吃抹乾淨,等着被做到哭吧!
“唔——”可是胃疼。
好不容易把那白粥喝完的江雲舟按着胃以期能緩解一下胃部痙攣的疼痛。
“不舒服?”花無缺留意到江雲舟的異狀,在關心詢問的同時那溫暖的手掌已經覆在了江雲舟的胃部上方。
“這裡沒有斯達舒,真是不方便。”只能咬牙忍了。
“胃疾?”花無缺雖聽不懂斯達舒,但是根據江雲舟的狀況他大致猜測出是胃病犯了。
只見他又拿出成分未明但散發着藥香的藥丸讓江雲舟服下,也並未鬆開覆在江雲舟胃部的手掌,而是運功用暖流烘着他不甚舒服的胃替他緩解胃痙攣的不適,如此這般就形成了江雲舟靠在花無缺肩膀上、花無缺自江雲舟身後用手臂將他環在懷裡的姿勢。
“呵呵,你該不會就叫斯達舒吧?”胃部暖烘烘的,舒服得讓人昏昏欲睡,江雲舟連眼皮都懶得睜開,就這麼枕着花無缺的肩膀犯困,如此毫無設防地在花無缺懷裡睡着。
“在下花……”無缺。垂眸見江雲舟似乎已經睡着他便放輕了音量。
只是他這低下頭湊過去輕觸江雲舟那微啓嘴脣的行爲、不是非清醒狀態而且真真實實地碰觸了一下江雲舟的嘴脣意味着什麼,已經睡着的江雲舟就此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