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張衝他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不僅僅沒有像他所設想的那樣,失去了連長以及精銳,他就是整個羊山監獄中,職位最高的人,按照常理,應該就是他張衝掌權了,到時候再收復剩下的半邊羊山監獄,那麼他就是整個羊山監獄最大的功臣,也是唯一的領導者。
可惜張衝怎麼也沒有料到,眼看着武警的連長以及精銳盡失之後,王潮龍等人會趁着這個機會,脫離了出去,還趁此機會發展自己的勢力,一下子,整個羊山監獄從武警一方一家獨大,變成了四方爭霸格局,互相牽制和敵意。
而且王潮龍居然利用同爲犯人的感情牌,拉攏了其他兩個勢力一起對付武警一方,將武警一方驅趕到了還沒有收復的監獄西區,陷入了前有三個勢力共同打壓,後有大部分西區的喪屍威脅,一時間武警一方進退兩難,還好,作爲昔日羊山監獄的霸主級別的勢力,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底蘊還擺在那裡,武警們人手一把步槍,這是王潮龍等三個勢力不能比較的。
雖然現在武警一方也在監獄西區落腳了,也安定了下來,暫時沒有明面上的危險了,只是讓張衝不爽的是,自己做了那麼多,不惜惡了自己的名聲,在陳連長以及精銳們的槍上動手腳,除掉了那些威脅他掌權的人,結果到頭來,自己非但沒有真正的掌權,卻是爲王潮龍等人脫離武警一方的掌控,自己組建勢力作了嫁妝。
要說張衝作爲一個副連長的職位,爲什麼會有那麼大的野心呢?不僅僅是當時做決定時,被連長陳輝得到大部分人支持而否決他的建議,也是早年他一心向上,成爲人上人的願望,以及被殘酷的現實又殘酷地摧毀,不得不平庸地在羊山監獄這個並不光鮮亮麗的地方,當了一個不得人承認、有名無實的副連長職位。
病毒爆發,末世來臨,世界、國家、社會根本無法抵禦這場末世的浩劫,諸多勢力紛紛被洗牌,舊的勢力無法適應新的世界,自然會被淘汰,新的勢力因爲比舊的勢力更能適應這個末世,自然是可以擠下來舊的勢力,成功地上位。
所以張衝野心也如雨後春筍一般,瘋狂地滋生了起來,以前不敢想的事情,現在沒有了束縛,就敢於去想了,都說年紀是野心最大的阻礙者,就像一頭年邁的雄獅,也生不起興趣和精力繼續與年輕的雄獅爭鋒了,可是張衝絲毫不在意,雖然沒有了年輕人的那股衝勁,但張衝勝在他老辣的性格。
此時的張衝正呆在一間房間之中,如陸曉彥所料,張衝確實想到了陸曉彥有一把狙擊步槍,所以出於謹慎也好,怕死也好,張衝都沒有呆在自己原來的辦公室裡,選擇了隨機的一間房子裡。
此時的張衝十分的憤怒,因爲居然讓陸曉彥、陸曉菲拉攏了不少武警,自己現在也沒有必然的把握能以巨大的優勢勝過陸曉彥、陸曉菲她們。
“蘇白啊!蘇白,你可真是一個小狐狸,之前我還納悶你爲什麼如此輕鬆地就放過我,結果是爲了給我設一個局,讓武警訓練基地自己亂了陣腳,然後你再從中得利,不管是趁着我們內亂,攻打我們,還是攻打王潮龍,都不會有直面對兩個勢力的危險。”如果不是手下人在這裡,張衝都想“拍手叫好”了。
“連長,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菲教官、彥教官她們已經帶人包圍了我們。”一名已經被張衝收買的武警,有些慌張的問道。
“哼!我們人比她們多,這算是什麼包圍?”張衝冷笑了一聲,雖然讓陸曉彥、陸曉菲她們拉攏了一些武警,但自己這邊收買的武警也不少,而且他還繳了一些武警的槍械,將它們分發給自己招募的難民們,先不說難民們的戰鬥力如何,但在總的人數上,張衝他就勝過了陸曉彥、陸曉菲一方。
噠噠噠!
砰砰砰!
一陣急促的槍聲響起。
讓一旁的張衝有些皺眉,他沒有想到,陸曉彥她們居然率先發起攻擊,是對她們的實力很自信?還是小看了他自己?
“連長,看來是外面打了起來,而且外面的人,都是那些難民裡選拔上來的,肯定不是陸曉彥、陸曉菲等人的對手啊!”
“對啊!連長,他們沒有訓練多久,也就剛學會開槍,怎麼可能是我們這些訓練有素的武警的對手,需要我們現在去增援嗎?”
“不慌!先用那些難民的性命,磨一磨那兩個狗女人的銳氣,減少一下她們的戰鬥力,如果一個難民換了對面一個人的命,那是巨賺,兩個換一個,也是賺到了,三個換一個,少賺一些,四個換一個,也不賠本,五個換一個,也不虧。”
如果前一句可以看出張衝的無情和冷酷了,讓他們這些武警有些膽寒,不過張衝就是張衝,人精一般的存在,怎麼會放過這一次收買人心的機會。
“畢竟這些人都是一些難民而已,我最倚仗的還是你們這些訓練有素的精銳啊!”張衝表現出一副兄弟如手足,難以割捨般的表情。
“連長,你不用說了,俺老張就跟你混了,真的不懂那些混蛋,幹嘛要聽兩個女的在那裡東指揮,西指揮的,勞資纔不服那個陸曉菲,她媽的,就不是一個女的,下手那麼狠,讓勞資躺在病牀上一個月,居然還不任何負責,還有人在後面擺平,給了一些錢就想了事?我就問,這座的各位,哪個沒有被那個女的騎在脖子上過?恥辱嗎?”一個張衝堅實的擁護者,站了出來,按照張衝之前給他吩咐的,給張衝當了一波託。
“對!去他媽的!虧勞資還把他們當成兄弟,沒有想到,都是一些沒有子孫根的膿包,居然任由兩個女人騎在頭上,沒錯,在末世之前,勞資害怕被那兩個女人後面的人報復,所以勞資慫了,但是現在是什麼?已經末日來臨了,別說那兩個狗女人背後的勢力,就連國家都玩完了,勞資還怕他什麼?弄死那兩個狗女人,省的讓她們兩個一天到晚,騎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這個很明顯,也是張衝安排好的託。
兩個武警“發自肺腑”的話,刺激着房間裡的其他三十多名武警的心,反對陸曉彥、陸曉菲的情緒一下子被調動了起來,三十多名武警,個個都同仇敵愾,彷彿外面陸曉彥、陸曉菲兩姐妹就是邪惡勢力的象徵,而那些幫助陸曉彥、陸曉菲的,他們曾經的戰友,瞬間變成了幫助惡人的幫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