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小姐……奴婢送茶水不小心弄溼了小姐的衣裳,就跟小姐就近來了這裡……
小姐來之前奴婢明明進來瞧過,院子裡沒有人,屋裡也沒有人……
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喬世清和吳力平自然也被喬敢的人找到,然後帶到這裡。
不過他們只知道喬敢有請,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故而以喬世清咋呼的性格,一進門看到滿屋子的人臉色就變了。
“爹,咋了?是雲公子有事兒?”
喬敢站的位置剛好擋住了牀頭,喬世清並沒看見牀上躺的人是誰。
他以爲是雲承恩有什麼事兒,一時間酒都嚇醒了。
他這話一出,屋裡頓時就靜得能聽見心跳聲。
喬敢問他:“牀上躺着的男人是哪個雲公子?”
喬世清着急道:“自然是雲承恩雲公子啊!”他要上前去瞧,但是卻被喬敢的人攔住了。
衆人臉上的神色就變幻莫測起來。
“雲承恩雲公子?不像個色急的啊!”
“雲公子不是妾都沒有納一個麼?也沒有通房,又不逛花樓子……”
“你們知道啥啊,許是家裡的規矩管得嚴,他不敢,今兒在這兒喝多了,就把人家侯府的姑娘給睡了。”
“哎呦這事兒……”
喬世清聽得腦袋都大了,啥?
承恩把侯府姑娘給睡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喬敢:“爹,您……您是不是弄錯了?”
喬敢冷哼:“你爹我還沒老糊塗,你十七妹走錯了房間,就被他給……”
“不可能啊爹,老大不是這樣的人!他……他肯定是被算計了!”
喬世清平常是很怕喬敢的,可是現在事關雲承恩的清譽,他這輩子破天荒頭一次敢跟自己老爹頂嘴。
吳力平也壯着膽子縮在喬世清的背後附和:“是啊元帥,我們老大不是這樣的人,平常花酒都不跟我們一起喝呢!”
“逆子,照你的意思是我們侯府算計雲承恩?
我們侯府的姑娘就是庶出,嫁出去也是五六品官兒的正經夫人,上杆子去給人當妾?”
喬世清嚇得膝蓋一軟就跪了下來,他忙辯解:“爹……爹……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萬一是妹子和老大一起被算計了?
這個院子是我帶老大來休息的,我問過管家的,管家說扶風院是安排男賓休息的地方……
爹,您一定要好好查一下,我覺得妹子和雲老大一定是被有心人算計了!”
除了這個可能,打死他都不相信雲承恩會對他妹妹用強。
這個時候,他的眼睛溜到桌子上的茶壺上,忙道:“爹,您去查一下,看看是不是這茶被人下藥了,要不然他們兩個人怎麼就都昏迷不醒?
爹,還是請個大夫來把他們救醒吧!”
“對啊侯爺,七公子說得對,還是請大夫把人救醒吧。”
“對,這是正經。”
“七公子說得沒錯,侯爺您息怒,事情總要讓他們醒來再說怎麼打算,怎麼解決。”
“侯爺,兩家還是結緣的好!”
“對啊,侯爺,要不然等雲公子醒了,就讓他娶了這位姑娘回去當貴妾吧。”
這些話是喬敢最想聽的,可是他現在只想弄死喬世清,早知道他是個攪屎棍他就不讓他來了。
他的本意是讓喬世清嚷嚷出雲承恩的身份,等他把人弄醒之後,就讓喬世清站在朋友的立場上斥責雲承恩幾句。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如此維護雲承恩不說,平常漿糊一樣的腦袋此刻竟然十分的清醒。
喬敢怒得走到桌前,抓起茶壺砸向喬世清:“他喝多了,用得着下藥?
誰敢在我侯府下藥?
來人!”
“侯爺……”
“去端上一盆冷水來,把這兩個人給我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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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很快,有認端來一盆涼水,喬世清嚇得臉都白了,這酒喝多了身子熱,一盆冷水一激還不得生病啊。
“爹,您還是請大夫吧!”
喬敢那裡肯聽,請大夫……一個憤怒的父親能請大夫?
冷水澆下,牀上的兩個人立刻就尖叫起來。
喬敢等着眼睛怒道:“雲承恩,你今日欺辱了我女兒,你要負責!
事已至此,你就把她娶回去當一房貴妾吧!”
喬敢知道逼迫雲承恩停妻另娶,這個不可能,雲嬌非撕了他不可。
“對對對,這個辦法好!”
“年輕人嘛,血氣方剛,又多喝了點兒酒,無意間瞧見妙齡姑娘換衣服把持不住也是有的。”
“侯爺也不必生氣了,你們兩家關係好,可別因爲這件事傷了和氣。”
立刻就有喬敢的人站出來附和,來打圓場,來給喬敢臺階下。
喬世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感情雲承恩就是他爹算計的。
他的心,頓時如死了般灰敗起來。
吳力平悄悄的拍了拍拍他的肩膀,無聲的安慰他。
“侯爺息怒,侯爺息怒,我願意娶貴府姑娘爲貴妾。”
這個時候,反應過來的梅威忙扯了被子裹着身子,跪在牀上跟喬敢磕頭。
喬十七娘用窗簾把自己的頭蓋着,傷心無比的哭了起來。
大家才發現,牀上的男人根本就不是雲承恩。
喬敢殺人的心都有了,這是那根蔥啊?
“你是誰?”
他抽劍出來抵住梅威的脖子,梅威頓時嚇尿了,一股子尿騷味兒頓時就彌散開來。
“梅……新科進士……梅梅威!”他生怕喬敢宰了他,就把自己進士的身份亮了出來。
喬敢的親隨瞧着不對,就忙去拉他握劍的手:“侯爺息怒,您不是答應了讓他娶十七小姐爲貴妾的麼……”
是雲承恩就娶妾。
是別人就拔劍。
侯爺,您這是要讓旁人看出來是您設計的啊?
喬敢被親隨這麼一說,智商回爐,他馬上調轉劍尖,指着喬世清:“是你說此人是雲承恩!”
言下之意,你說是雲承恩,可是卻變成了別人,所以我一時之間沒控制好脾氣。
喬敢氣急敗壞地道:“既然他不是,雲承恩呢?雲承恩又去哪兒了?”
衆人也疑惑啊,屎盆子扣在人家頭上半天了,還不知道人在哪兒!
正在這時,雲承恩的聲音傳了出來:“伯父是在找我麼?我喝多了,在隔壁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