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什麼的雲守光那裡會懂,不過人年歲大了,難免就又些囉嗦,拉着雲起祥問這兒問哪兒的。
雲起祥耐性好,一一的答了。
趙氏出來,就攔着他繼續問,讓雲起祥快回去。
雲守光瞧她兩手空空地出來,就有些不高興了:“你給毅哥兒的東西呢?”
趙氏道:“讓人送過去了,好了老二你快回去,回去瞧瞧毅哥兒,他累一天了。”
“好!”起祥笑着應下,臨走,雲守光囑咐他:“後兒澤哥兒他們沐休,你們帶着毅哥兒來過一家人吃頓飯,也算是給毅哥兒慶賀慶賀!”
“好!”雲起祥答應下來,就回去了。
等他到了家,瞧見滿廳堂的東西,就傻了眼。
“這都是娘讓人送來的?”
易氏無奈地道:“是啊,相公,爹孃這麼寵着毅哥兒……大哥那裡……”她倒不是怕毅哥兒被寵壞了,只是怕大伯子一家人不高興。
起祥擺手道:“放心,大哥不是這樣的人。”
易氏想起張氏,心裡到底是擔心:“大伯子倒是沒什麼,我就擔心幾個孩子心裡會不高興。”
起祥笑道:“你別瞎操心了,這做人本來就沒辦法讓所有人都高興,總會有人歡喜,有人不悅。
咱們啊,只管好自己家的孩子,讓爹孃高興就成了。
左右分了家,也不在一個屋檐下。”
易氏想了想也是,於是就拋開不管,然後吩咐人將這些東西登記入冊,再送進毅哥兒的小庫房裡。
謹哥兒這一趟也累壞了,第二天他直接睡到日上三竿纔起來。
“怎麼不叫醒我?”
瞧着就要到晌午了,謹哥兒有些不高興地問來樂。
來樂忙賠笑道:“回稟太子殿下,早上娘娘來過了,吩咐咱們不要吵醒你!”
“我娘來過?”謹哥兒的聲音裡透着高興。
來樂躬身笑道:“是啊,娘娘還幫您掖了掖被角,很是瞧着您睡了一會兒才走的。”
被母親愛着關心着的謹哥兒心裡暖洋洋的,他用完了早膳,就問來樂:“可有莫愁給我的信?還有,給莫愁的年禮可有送到,有沒有消息傳回來?”
來樂忙道:“郡主的信就擱在您的書房,還有您給郡主的年禮已經送到了。
郡主給您的年禮跟書信一起,放在您書房。”
謹哥兒聽了就風似的跑進了書房。
莫愁的信其實就是飛鴿傳書,一張小小的紙條上畫了四朵花兒,兩朵大花兒,兩朵小花兒,小花兒的旁邊兒空着一塊地方,寫着一個大大的謹字。
謹哥兒看着信傻樂,想着莫愁的那張純淨的小臉兒,喃喃道:“莫愁妹妹,我也想你了!”
四朵花兒就是代表他們一家四口,在莫愁眼中,他們家人都是最好看的,跟花兒一樣。
接着,謹哥兒又打開旁邊兒的一個錦盒,錦盒裡是一隻牙簪,和一個牙雕。
不用說,他就知道,這是莫愁自己的傑作。
謹哥兒將牙簪換上,然後將牙雕放到自己的書桌上。
莫愁雕的是小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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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南詔,謹哥兒讓她帶走了小小白。
不管是簪子還是小小白,其實都很難看,跟沒美觀沾不了邊兒,但是架不住謹哥兒喜歡。
等中午跟雲嬌和兩個弟弟用膳的時候,他頭上的簪子就被兩個弟弟給嫌棄了,只是,他這個大哥的威嚴在那裡,兩個弟弟不敢吭聲。
雲嬌笑問:“是莫愁送的?”
謹哥兒點頭,同時期翼地看着雲嬌:“娘,好看吧!”
雲嬌:……
“呵……很別緻,跟你很配!”
慎哥兒燁哥兒:……娘和大哥都傻了!
“你爹讓你用完膳之後就去御書房。”楚羿這兩天忙成狗,膳食都是在御書房跟臣子們一起用的。
武安侯府樹大根深,牽扯甚廣,忽然之間轟然倒塌,事情多如牛毛。
謹哥兒道了一聲好,左右他起得晚,中午也沒有睏意。
謹哥兒和楚羿在御書房忙得很晚,雲嬌等着兩人宵夜。
還好,她再三打招呼,父子兩個回來的還算早。
雲嬌給他們準備的宵夜是甜酒釀,正好她自己也能吃一點兒。
雲嬌吃了兩口,就問:“這件事處理得怎麼樣了?”
楚羿看了眼兒子,謹哥兒就答道:“所有涉及到溫柔鄉和富貴窩的人都已經判罪,那些在遼東拍賣會出價買我的商人們全部抄家,本人被判罪役。
武安侯府已經被查抄了,喬世傑的幾處宅子也查抄了。
查出了大量的金銀財物,娘,我的意思是從這部分銀錢裡拿出一些來,賠償那些冤案人家,以及從溫柔鄉里救出來的這些人。”
雲嬌點頭道:“這些銀子全部放進國庫,再從國庫中調撥銀錢來給這些人補償。
你知道爲什麼嗎?”
謹哥兒想了想就道:“直接用查抄的銀子補償,就是他們這些人在贖罪,可是從國庫調撥,就是朝廷在補償他們。”
“對!就是這個意思,而且,溫柔鄉之禍,原本也跟朝廷監管不力有巨大的關係。
我們是這個國家的主人,我們高高在上,可是也不能忘記了,若是沒有百姓們作爲基石,我們是會摔下來的。”
謹哥兒點頭:“我記住了娘!”
“所以,你跟你爹要好好想一想,如何才能改善一下,儘量避免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謹哥兒很認真地聽着雲嬌的話,雲嬌這些天也沒閒着,在淘寶上買來大量的書籍,希望從歷朝歷代對官員監察這一塊兒入手,看看能不能吸取些好的經驗。
包括現代的紀檢、信訪制度,她都有研究借鑑。
這個時候,斟酌着跟謹哥兒講了一些。
畢竟時空不同,社會情況不一樣,照搬任何朝代的方式方法都是不行的。
等謹哥兒走了,雲嬌就問楚羿:“真的必須要誅滅九族麼?”
想着那麼多無辜的人要爲喬世傑的私心和野心丟掉生命,雲嬌心裡就不舒服。
不是她白蓮花,而是她的身體裡是來自現代社會的靈魂。
在她眼中,誅滅九族跟屠殺沒有絲毫去唄。
楚羿摟着她道:“這是國法,而且已經判了。”
雲嬌知道,國法不可廢,況且每個時代的具體情況又不一樣。
“可不可以這樣,只是處死那些確實是爲虎作倀的人,剩下的人,全部運送到南詔去,反正大哥那裡缺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