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詔京城,大雨滂沱,路上現有新人。
一個男人冒着這潑天大雨,策馬狂奔,並在陳慕白的宅子前停下。
他在門前跳下馬,門房是認識他的,忙將他讓進去。
“皇上有信要給王爺,我得先見王爺!”來人推拒了門房讓他換衣裳喝薑湯的好意,直接道。
門房道:“不巧,王爺走了……”
來人一驚:“走了?”該死,他來晚了!
“昨晚就走了,你現在也追不上,再者,現在這個鬼天氣,可沒船敢開。
聽我的,趕緊去換了衣裳,等雨停了再去追王爺。”
來人嘆氣,也只能這樣了,就跟着門房去了給他們這些個下人準備的客房。
跟南詔京城的大雨不同,海上的天氣還是照舊明媚,沒有一丁點兒風雨跡象。
陳慕白站在船頭,歸心似箭。
一想到很快就能見到雲嬌那張讓他魂牽夢縈的臉,陳慕白心裡就甜絲絲的,所有的煩惱都一一消散。
一帆風順……是不是也預示着他和雲嬌的關係也能順利的更上一層樓?
陳慕白很是期待。
“主子……這咱們開船前海上還是風大雨大的,屬下還勸過主子等等再走。
可主子執意要走,咱們都做好了跟風浪拼一把的準備,沒想到咱們的船一開動,海上就風消雲散了。
老天爺都是向着主子的,看來主子的霸業成就在即!”
海上的天氣變幻地很快,東邊日出西邊雨也不奇怪。
一名幕僚在陳慕白身邊討好道,這些天的陳慕白極爲好打交道,他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果然,陳慕白笑道:“什麼霸業,不過是控制了一個南詔,就如同車池一般,上不得檯面。”
嘴裡是這麼說,他心裡卻想,似乎雲嬌到了他身邊兒之後,他幹什麼事兒都會順暢很多。
比如南詔朝堂,他以爲會有很多硬骨頭,沒成想……這幫把蠱毒玩兒得很溜的老傢伙們似乎是好日子過久了,有血性的並不多。
南詔的事兒容易了很多,就連他出海也是,明明前一刻是風雲密佈,後一刻就能雨過天晴。
雲嬌是福星,旺夫,得柴氏女者的天下這樣的話……還真是很準。
“王爺謙虛了,雖說看起來現在天下的局勢以大漢爲最,可王爺已經得到最後兩塊藏寶圖了。
只要找到寶藏,這天下自然是會易主的。
現在……大漢皇帝不過是在幫王爺打江山而已!”
“哈哈哈哈……”陳慕白大笑起來。
“說得好!”他道。
雖說他能聽出中間的馬屁成分,不過‘幫王爺打江山’這句話很是愉悅了陳慕白,簡直就說到他的心坎兒裡去了。
大漢那邊兒已經部署下去了,想必現在大漢已經是謠言滿天飛。
畢竟楚羿已經不可能再出現了。
他已經讓陳慕澤殺了柳氏。
事實上,如果他能晚一點兒走,就能知道,柳氏已經被救走了。
可惜,他太心急了。
陳慕白認爲,楚羿絕對已經死了,大漢的謠言散播下去,不管是朝堂還是民間定然是不會穩的。
所以,只要寶藏到手,就是他君臨天下,成爲天下之主的時候。
“備小船,我坐小船先行,你們押後。”陳慕白這個時候歸心似箭,不想依據原計劃行事了。
他這次回去,順道還要將那幫子海盜給引出來再一網打盡。
他前腳離開,後腳這些人就搶到島上去了……想到雲嬌在島上可能受到的驚嚇,陳慕白渾身的殺氣就驟然釋放開來。
周遭的人心裡一顫,個個都收起笑臉,嚴肅地應下。
“老三,誘繳海盜的事情就由你全權負責!”
他身邊的一名黑臉漢子忙抱拳應下。
這時,一名護衛過來跟陳慕白道:“王爺,小船準備好了!”
陳慕白嗯了一聲,擡腿就走。
他和護衛上了小船,就有人緩緩的轉動滑輪,將小船小心的吊放到海面上。
小船到了海面之後,兩名侍衛便揮刀砍斷繩索。
不知是侍衛太用力,還是上面的人太心急,前後四條繩索一前一後地往小船中央鏟去。
陳慕白下意識一偏身子一讓,他的侍衛們也嚇壞了,去拽繩子。
幾個人一起動,小船就顛簸起來,而且其中一條繩子不知怎麼的掠過陳慕白的腰間,陳慕白擡手將繩子打開,卻見一抹白芒從眼前飛過。
陳慕白麪色一寒,足尖一點飛身上去探手就抓,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那抹白芒被蕩得很高的繩子帶飛出去,落在遠遠的海平面上……
那抹白芒正是雲嬌送給陳慕白的荷包。
幾個侍衛齊齊跪在小船上,跟陳慕白請罪,陳慕白擡手擺了擺:“走!”
“是!”衆人終於鬆了口氣,各就各位,將船開動了起來。
大船因爲要誘殺海盜,所以就並沒有按照原來的路線走,陳慕白的小船下海,航線自然也就變了。
小島上,一艘小船抵岸,船上的人擡了好幾口箱子下來,跟前來的呂卓道:“……這都是主子讓我們提前送過來的,是主子給夫人的。”
呂卓打開箱子瞧了瞧,就吩咐他們:“給夫人送過去吧。”
吃的用的就不說了,主子連話本子都買了!
呂卓就覺得雲嬌是個人物,讓楚羿和陳慕白兩兄弟都爲之傾心。
要知道他們兩兄弟……是這天下難得的俊傑梟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