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副將身上太多的傷口,這傷口都是被野獸咬傷或者是抓傷的。
傷口猙獰得很。
墨菊將幾粒丹藥塞進張副將嘴裡,這邊兒公羊雨就已經將他的衣裳剪開了。
至於甲冑……想必早就被猛獸給扯沒了。
公羊雨幫着清理傷口並用酒精消毒,這邊兒墨菊已經帶上了醫用橡膠手套,並且拿着手術刀開始清理爛肉。
墨菊和公羊雨忙了兩個多時辰纔將張副將的一身傷處理好,完事兒了兩人略微歇了歇,吃喝了點兒東西又去傷兵營幫忙了。
如此大面積的傷亡,是他們進入黑骷髏島以來最嚴重的一次。
這或許是跟他們越來越接近黑骷髏島的中心位置有關。
大營外不遠的地方,一名赤腳,穿着黑色的短衣短褲的男人如靈猿般在林間穿梭。
他的速度極快,在昏暗的森林中,不過殘影掠過,人已經遠去了。
奇怪的是,森林中不管是動物還是毒蟲,都對他視而不見一養,儘管他身上被衣裳覆蓋的面積不多,但連一隻蚊子都沒去招他。
他狂奔了至少兩個時辰,昏暗的森林中就隱隱出現了火光,他停在一顆至少需要二十名成年人合抱的巨大樹木下,火光就是從這棵巨樹上傳來的。
這棵樹上掛滿了紅燈籠,幾乎每根粗壯不已的樹枝上都有一座小木屋。
樹下,樓梯繞着樹幹蜿蜒而上,直通小樓第一層的平臺。
這棵巨樹周圍,也圍着不少大樹,雖說比這棵巨木小不少,但也是需要五六個,甚至是七八個人合抱的大樹。
這些樹上也有不少木屋,屋裡透出點點燈光。
這名黑衣男子出現之後,就跟守在巨樹下的兩名黑衣女子道:“洛扎求見聖女。”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樹上的木屋裡飄出一道異常冰冷的聲音來,黑衣人的神色便更加肅穆了。
“回稟聖女,那幫人折損了近半,現在他們慌了神。”
“知道了,繼續去盯着。”
“是!”
最高的樹屋裡,燈光搖曳,有些昏暗的燈光下,姜夷族的聖女田姜正伺候陳慕白喝藥。
她將陳慕白的衣衫解開,查看了下他肩膀上的傷口,然後幫他在傷口上抹上墨綠色的藥膏。
“慕郎,你的傷恢復得很快。”這時的田姜,粉面含春,聲音裡透盡了溫柔。
當她跟山神祈禱的時候,這個男人昏迷着從天而降,她就被他的絕世容顏與風姿給吸引了。
再者,他可是自己求山神求來的,是山神賜給她的。
陳慕白鳳眼含情地看着她,擡手撫上田姜若凝脂的面頰。
“辛苦你了。”陳慕白的聲音好聽極了,田姜在他的溫柔注視下,羞澀得低下了頭。
陳慕白見狀就直接捧了她的臉,細細地吻了起來。
“慕郎……”田姜軟在他懷裡,輕顫的聲音包含着幸福之意。
她身上穿得很是清涼,飽滿的胸圍只只用一張獸皮裹着,下身依舊是隻能將臀部堪堪裹住的獸皮。
也就是說,她渾身上下,除了兩張獸皮便再無旁的衣衫。
田姜是整個姜夷族最美麗的,就是見慣了好顏色的陳慕白,也不得不承認田姜的絕色。
她身上除了美豔,還有濃烈的野性,不過這野性卻在他面前乖乖地收着,半分不露。
陳慕白只用兩下,就將田姜身上的兩塊獸皮除去了。
田姜這樣從小被當成聖潔聖女培養的姑娘,那裡經得住陳慕白這樣的老手撩撥。
不過幾下,便跟陳慕白如魚如水般交纏,攀着他死死咬着脣,不敢發出半分歡愉的聲音。
陳慕白很是滿意田姜的表現。
兩人完事兒了,田姜還在他懷裡嬌聲喘息的時候,陳慕白就道:“是時候離開了,姜娘,立刻捨得?”
田姜無比堅定的點頭:“捨得。”現在,她的全世界都是陳慕白。
陳慕白握着她的手笑道:“那好,等我陳慕白君臨天下那日,便是你封妃之時。”
至於皇后……那個位置只有她有資格坐。
陳慕白的腦海中浮現出雲嬌的臉,雖然他深恨雲嬌欺騙自己,甚至企圖殺了自己。
可是,他發現,自己的心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深陷。
只是可惜……她必定已經死了。
他可以逃脫,全賴大梁皇宮中的一件重寶,據說這件重寶就是當初龍虎山老祖,也就是他的祖宗留下來的,是一枚玉佩。
這枚玉佩據說有在危急關頭給主人擋劫的作用,不過可惜的是,這次在爆炸中他活了下來,但是玉佩卻碎成齏粉了。
她爲什麼寧願死都不肯跟自己在一起?
陳慕白的心頭冒出一股子不甘來,愁緒頓時就籠罩上了他的眉眼。
田姜見狀忙用手指去撫他的眉間,有些心疼地道:“慕郎又想起了姐姐麼?慕郎放心,田姜不會覬覦姐姐的皇后之位,只要能時時陪在慕郎身邊兒田姜就滿足了。”
她聽陳慕白說過,皇后之位,是給他亡妻留着的。
這樣的長情讓田姜感動。
陳慕白修長的指尖劃過她光滑如玉的背脊,眼裡泄出一絲冷意:“是啊,總是要走的,總是要讓那些害我的人付出代價。”
田姜從他懷裡起身,去衣櫃裡拿出一套夜行衣穿上。
這套衣衫雖說也是樓胳膊腿兒,但到底遮擋得要多一些。
“我幫你!”她笑起來很好看,能迷倒無數男人,只可惜,陳慕白不在這些男人之列,但田姜卻不知道。
陷入愛情中的女人總是傻乎乎的。
“好啊!”陳慕白也從牀上起身,笑着幫她把頭髮梳理了一下。
田姜就像掉入蜜裡一樣。
她走了出去,赤腳站在平臺上,只隨手摘了一片樹葉湊在脣上吹了吹,立刻,周遭涌出不少黑衣人來。
“姜夷族的勇士們,今晚,就讓那些膽敢入侵黑骷髏島的人葬身獸腹!”
這個時候的田姜,那裡還有半分小鳥依人的模樣,就跟冰塊一樣,冷冰冰的,不帶任何情緒。
“是!”
衆黑衣人跪下,齊聲稱是。
領頭的黑衣人舉着彎刀振臂一呼:“我們的領地不容侵犯,誰敢來,就挖出他們的心臟,供奉山神。
砍掉他們的頭顱做酒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