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培文也覺得該關心關心自己的孫子了,謹哥兒虛歲十二,翻過年虛歲就十三了。
他特地派人去請楚謹來他這裡用晚膳。
楚謹也是個孝順的孩子,只要自己不忙,基本楚培文和雲守宗的合理要求都不會拒絕。
楚培文打仗的出生,雖說以前是個侯爺,但是也是那種打仗行,可是說話做事卻是一根筋的人,否則也不會接連被兩個女人牽着鼻子走,還有差點死在一個女人手中。
咳咳……黑歷史有點多,楚培文自己都不願意回憶。
飯桌上,還有慎哥兒和燁哥兒兩兄弟。
還沒開吃呢,楚培文就開門見山的問:“阿謹啊,你也大了,是不是身邊兒想添人了?
這也怪爺爺,爺爺沒考慮周到,早就該幫你操這個心的。
你看上了那個姑娘?
是你宮裡的呂鶯?
還是嶽山書院的杜鵑?
或者是別的誰?
這兩個呢,太子妃肯定是不成的,太子良娣……杜鵑倒是有資格,不過呂鶯就不成了,她最多當個侍妾。”
謹哥兒:……
“爺爺,您說什麼呢?我纔多大點兒啊,還不想這些事兒。”
楚培文覺得奇怪,不想?
“那你派人將飛花殿收拾出來做怎麼?”
當然是給莫愁住啊!
要是可以,他還想莫愁住東宮呢!
謹哥兒面色不變的問:“爺爺,誰跟您嚼的舌頭?”
“他們兩個啊!”楚培文想也不想就把慎哥兒和燁哥兒給賣了。
利索得很,一個彎兒都不帶拐的。
謹哥兒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慎哥兒和燁哥兒覺得好像要遭,哎呦,爺爺,咱倆不是您的親孫子吧!
(楚羿:……還真不是親的。)
被自家爺爺坑了的謹哥兒和燁哥兒埋頭扒飯,根本就不敢看謹哥兒。
謹哥兒冷哼一聲,並沒有在飯桌上發作,而是慢騰騰的陪着楚培文用膳,陪他說話。
“這事兒放一放也成,你選妃到底得由你娘來主持。”楚培文吃了一口楚謹給他夾的蝦仁就道。
“嗯,這事兒孫兒聽爹孃的。”謹哥兒道。
兩爺孫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直到慎哥兒和燁哥兒實在是撐不下去了他才放筷子提出告辭。
哎呦媽耶,終於結束了!
慎哥兒和燁哥兒不約而同的摸了摸圓滾滾的肚皮,發誓下次有啥事兒再不找楚培文了,他們算是看出來了,他們的爺爺是專門賣隊友的貨。
“你們兩個,爺爺這裡的飯食好吃也不能沒有節制,爺爺不怕被你們吃窮,卻怕你們吃壞肚子,等會兒回去記得讓太醫瞧瞧。”
楚培文將三兄弟送到宮門口,然後叮囑慎哥兒和燁哥兒。
那您咋不阻止我們?
滿滿的五碗飯啊!
真的好撐!
兩兄弟哀怨的跟楚培文道謝告別,然後就想閃人,他麼大哥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太嚇人了。
“大哥,那個……我們還有功課沒做完,先回去了。”
“站住!”
打算腳底板抹油的兩兄弟被謹哥兒叫住,只得收了腳步,站在那裡一臉忐忑的看着雲起嶽。
“還知道來爺爺這裡八卦,我看你們是太閒了,我會讓人去跟先生說,從明天開始,每天給你們多佈置五十篇大字的課業!”
一天五十篇大字!
要死人的啊!
兩兄弟生無可戀,可憐巴巴的望着謹哥兒:“大哥……”
楚謹脣角一勾:“可是嫌少?”
兩兄弟忙搖頭:“不少不少……”
“回去好好休息吧。”謹哥兒拍了拍他們兩個的肩膀,轉身就走。
看着謹哥兒帶着一隊人走遠了,兩兄弟這才垂頭喪氣的帶着人回宮。
可是,剛回到自己的寢宮,就看到在他們大哥那裡當差的小太監笑眯眯的等在那裡。
“太子哥哥還有事兒?”好可怕,燁哥兒問話的時候都覺得背心發涼。
“回稟兩位殿下,太子殿下說了,兩位殿下每日的五十張大字,太子殿下要親自檢查。”
沒活路了!
慎哥兒和燁哥兒抱頭狂嚎!
連代寫的路都給他們絕了。
小太監向兩人投去同情的目光,又道:“太子殿下還說,從明日起,兩位殿下要增加一個時辰的騎射時間。
若沒什麼事兒,奴才先告退了!”
雪上加霜!
晴天霹靂!
慎哥兒瞅着燁哥兒道:“弟弟,咱們還是回尖刀營吧。”回尖刀營至少不用每天多寫五十篇大字!
燁哥兒見鬼似的往後一跳,然後指着慎哥兒警告:“柴慎,你敢在大哥面前提回尖刀營的事兒,我就不跟你做兄弟了!”
尖刀營?
燁哥兒想起這幾個月在尖刀營的日子,簡直是生不如死,好不容易回來了,打死他都不去了!
他真想把他哥腦袋撬開瞧一瞧,這腦子是咋長的?
兩兄弟後悔極了,他們沒啥事兒去八卦自己大哥做啥?
真是腦子有坑。
東宮。
呂鶯是負責收拾飛花閣的,她心裡也犯嘀咕,不知道太子命她將飛花閣收拾出來是爲了誰。
“恭迎太子殿下回宮……”早就有小太監來稟報,說太子已經在回東宮的路上了,東宮上上下下都規規矩矩的站在東宮門口迎接謹哥兒。
這是排場。
也是規矩。
“起來吧。”謹哥兒聲音落下,目光卻並沒有在任何人身上停留。
呂鶯非常的失望。
“來樂。”
“奴才在。”
“走,站了去庫房溜達溜達!”
“是!”
謹哥兒說完,又停了下來,他回頭看向呂鶯:“你也跟來。”
呂鶯大喜過望。
“是!”
太子殿下還是喜歡她的,否則這麼多人不叫,什麼會偏偏叫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