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咱們應該怎麼辦?”大魏老皇帝很是震驚了一會兒,才收斂心神,下意識的去問陳慕白。
也是,這可是龍虎山老祖宗,三國老祖宗留下的寶藏,要是容易得到,怕早就不在世上了。
所以,驚懼之下涌現的更多的便是興奮與貪婪。
陳慕白虛了虛眼,冷聲道:“天色已晚,明日再再說。”
說完,他就轉身進了自己的營帳。
大魏老皇帝氣地跺腳,媽蛋的,寶藏就在眼前,裝個啥勁兒?
“哼!”他冷哼一聲,甩了袖子亦是進了營帳。
只是,陳慕白看了幾天的地圖,都沒有任何發現。
他派出去的人回來也只是說了些周遭的情況,同樣沒有任何發現。
楊廣勝開始着急了。
可惜,着急也沒用。
距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個隱秘的山洞中的,田姜和陳慕白留給她的侍衛同樣在看地圖。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多一個人看,說不定眼光不同,見解也會不同。
地圖上並沒有任何破綻,只是在風谷的位置有個看不明白的圖騰標示。
其中一名侍衛指着地圖道:“此地以山川萬物爲陣,聚驟風護陣,耗費如此大的精力,寶藏所在之地必定是此處。”
“可是谷中風暴肆虐,我們怕是無法進入,先生,您再看看,可有入口?”
這名被稱作先生的中年侍衛皺眉:“此地的陣法環環相扣,老夫看出三種陣法來。
但此地絕非只有三種陣法維護,至於出口……恕老夫才疏學淺!”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田姜的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慕郎對寶藏勢在必得,可是聽先生所言,好像並無任何辦法能進入寶藏。
這可怎麼辦?
“老夫猜測,姜夷族世代生活在這裡,說不定就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守衛寶藏的人。”中年侍衛又道:“搞不好姜夷族人的手中有進入寶藏的方法。”
“可我並不知道啊!”田姜脫口而出。
中年侍衛聞言臉上就露出了詫異之色。
“娘娘您此言是何意?”田姜驚覺說錯了話,她下意識的往一旁看去,旁邊並沒有陳慕白,有的只是另外一個年輕的侍衛。
那侍衛見田姜看向她,就出聲道:“先生有所不知,我們王妃正是出自姜夷族。”
中年侍衛露出瞭然的表情,然後就笑道:“娘娘雖然出自姜夷族,可是,寶藏通道這種重要的事情怕並不是普通族人知道的事。
老夫猜想,這種秘密,必定爲姜夷族族長所把持。”
“那可怎麼辦?”進入姜夷族?
夜探姜夷族,這勢必會引起姜夷族的注意,對於一個能御獸,並且能鎮守寶藏的部族……陳慕白可不敢小看。
“夜探姜夷族!”年輕的侍衛道。
田姜咬脣不說話。
姜夷族對她來說,就是噩夢。
爲了慕郎,她再次返回這裡,可是這馬上要進姜夷族了,那印刻在骨子深處的恐懼便不受控制的蔓延了出來。
不過中年侍衛倒是頻頻點頭:“現下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夜深了……
沒有人注意到一隻脖子上綁着竹管的小黃鼠狼鑽進了陳慕白的營帳,一營帳中燃起了燈光,陳慕白將小獸身上的竹管取下,拿出裡面的紙條在燈下看着。
看完之後,他便將紙條放到燭火上燒掉。
“來人!”
“屬下在。”
“帶上人,跟本王走!”
“是!”
夜色中,陳慕白等人穿着夜行衣,快速朝姜夷族的方向掠行而去。
同時,楊廣勝的營帳中也亮起了燈光:“皇上,陳慕白帶人走了!”
楊廣勝急忙套衣裳:“跟上!”
“是!”
可惜,楊廣勝和陳蘭芝累了個半死,好不容易追到地方卻遇到鬼打牆,怎麼都走不出那片林子。
楊廣勝氣急敗壞。
可卻又無計可施。
而陳慕白這裡,有半路跟他們匯合的田姜的幫忙,則順利的進入了姜夷族。
易容後的田姜穿着漢人的服飾,跟保護她的侍衛走在最前面帶路。
幾乎是輕車熟路的就找到了族長的院子。
姜夷族避世幾百年,過着與世隔絕的日子,有陣法的保護,外人根本就沒辦法進谷。
所以,只要進到谷中,便沒有什麼巡查的人。
至於那些夜裡負責保衛的野獸……
有田姜在,這些根本就不是問題。
有侍衛帶着田姜隱匿在外頭,好做接應。
而一直保護田姜的年輕侍衛則跟着陳慕白一起躍進了院子。
田姜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很快,屋裡就亮起了昏黃的燈光。
姜獻一臉戒備,神色非常的憤怒:“你們是是誰?”
看着滿屋子的黑衣人,他並沒有絲毫慌張,而是從內室出來,順帶將內室的門關上。
“深夜打擾,還請族長見諒。”
陳慕白態度很好的跟姜獻拱手,他心裡清楚的很,一個鎮守寶藏的族長,不是威逼就能讓他乖乖的把進入寶藏的方法說出來。
況且,老祖宗既然能留下寶圖……雖然會有刁難,但絕對不會使壞!
所以,對說服對方,他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先禮後兵,若是對方敬酒不吃……他的罰酒就算是鋼筋鐵漢也不一定能熬下來。
“你們是如何進入我姜夷族的?”姜獻警惕的問。
“自然是走進來的。”陳慕白道。“匆忙趕路,也不曾停歇,半夜造訪也是無奈之舉。”
姜獻寒着臉:“走進來的?哼!我老頭子自然是知道你們是走進來的!是誰帶你們走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