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些天君無憂的動作有些多,他在不斷往大雪山安插人手。弟子瞧了瞧,大約有五十多個人。”
外門,賀民的親傳弟子朱亮在跟他稟報。
賀民等人到底當了幾十年的峰主,雖然被貶到外門,但是手中可用之人可不少。
這麼多年在大雪山和江湖經營的人脈和勢力也都在。
當然,多多少少還是有損失,不過像朱亮這種親傳弟子,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們辦事的也不在少數。
“以後還會更多!”賀民陰着臉道。“逍遙峰明知道龍虎山和大漢的實力,卻不吭聲,像無憂花,龍虎山既然能拿出十頭的,他又爲何要用他的令牌來換大雪山的普通品相無憂花?”
朱亮一驚:“照師父這麼說,許師叔就是故意的!故意引起大家的誤會,故意佈局讓大家一步步的往進鑽……”
太可怕了,這一環環一扣扣的……
一下子就讓逍遙峰奪去了大雪山進半的權利。
還讓師父等人離開了大雪山的權利中心。
“師父……”朱亮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自己的猜測,許師叔可是跟師叔祖差不多的年歲,他……向來對大雪山的權利不熱衷,怎麼會?
但……事實又擺在眼前,讓他不得不相信。
“難道說,寶庫中的東西其實就是許師叔乾的,否則沒有寶庫失竊這件事,後來的種種也無法實施。”朱亮越想越心驚,最終顫抖着脣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賀民冷笑:“若不如此,逍遙峰又如何順利的排除異己?若不如此,他爲何會在三年錢帶回一個傻子?
還不是因爲跟龍虎山,跟大漢勾搭上了……
許笑天,我賀民算是看錯你了!”
賀民長嘆一聲,轉身看向窗外,神色落寞不甘。
“你韓師叔失蹤了,咱們大勢已去,無法跟逍遙峰抗衡……還是夾着尾巴老老實實的做人,以求能平安一世吧。”
“師父……您說,韓師叔是不是……”朱亮想到一個可能,心中的恐懼立刻就蔓延開來。
“閉嘴,就當不知道。”賀民呵斥道。
“可是師父……”賀民覺得他們不能坐以待斃,否則就是另一個韓師叔。
“出去吧,記得管住你的嘴!”賀民開始趕人。
朱亮不甘地告退,他走之後,賀民看着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他的這個徒弟最是沉不住氣,否則他也不會暗示他去查大雪山最近的人員變動。
而這次……希望他的這番引導會有用。
“心有不甘,想對抗逍遙峰……賀民,攛掇一個小屁孩兒能有什麼用?
你指望用唾沫星子淹沒逍遙峰?
搞垮許笑天?
真是太幼稚了。
這個江湖從來就是強者爲尊,流言蜚語……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就是個屁,敢揹着放屁的人當面還只能扯着小臉裝孫子!”
忽然,一道聲音傳來,房樑上就躍下一名遮了頭臉的黑衣人。
賀民臉色大變:“誰?藏頭露尾的想幹什麼?”
“呵,我都在房樑上呆半天了,你都沒發現……真想要你的命,你還能好好站在這兒?”黑衣人挑眉看向拔劍的賀民,語調極爲諷刺。
賀民的臉紅成了豬肝色。
他舉着劍,神色戒備。
忽然,黑衣人扔給他一個布袋:“想報仇,武功上去了自然會讓許笑天臣服於你。
機會送到你面前了,就看你能不能把握。”
說完,黑衣人就轉身出門,竟絲毫不懼舉着劍的賀民,就那麼大大咧咧的將背脊暴露在他眼前。
賀民硬撐着臉,良久纔去將房門拴上。
他現在住在外門比較偏僻的地方,也就一個簡陋的小屋子,跟以前奢靡的大院子完全不能比。
可以說,他以前房子裡的茅坑都比現在住的地方大。
讓他如何能甘心,如何能不恨?
賀民坐在簡陋的木桌前,打開了面前的布包,從裡面拿出一本書和一個瓷瓶。
“天魔劍……天魔丹……”他瞳仁一縮,手一抖這兩樣東西就掉落在地上。
“天……天魔劍……”賀民眼中溢出驚駭之色,魔……魔教的東昂西。
天魔劍,當年一位魔教大能的成名劍法,據說……據說許笑天曾經敗在天魔劍下。
當初若不是魔教至尊的愛人背叛了他,在關鍵時刻給了他致命一劍……當年那場爭鬥誰輸誰贏還是未知數。
可這是魔道功夫,魔道爲何爲魔,就是所作所爲太有傷天和了。
就像那血陽功,據說要用無數童男童女的心頭血來煉。
這天魔劍可比血陽功還厲害……要想煉成又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可是……
若是煉成了天魔劍……許笑天就不是他的對手了。
賀民一咬牙,還是躬身將天魔劍譜給撿了起來。
這一瞬,他的眼綻放出貪婪的光芒,就像雪原上的狼一樣……
雲嬌這些天在大雪山,先忙着讓密諜司的人順利的進入大雪山,然後在風雪谷外圍建立了一個聯絡站,人一忙起來時間就過得特別的快,只是一轉眼,跟雲起山約定來接她的時間就已經到了。
十天……轉瞬即逝。
“二哥,謹哥兒怎麼樣了?”雲起山親自來接雲嬌,見到雲起山,雲嬌第一句話就是問的兒子。
“你走後第二天,孫爺爺的藥就成功的煉製了出來,也給謹哥兒服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