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玄月吹過的陶壎她得接着用。
其他樂器就算了,偏偏陶壎是要用嘴吹的,嬋姐兒有些嫌棄,但是卻沒辦法。
一天的學習結束了之後,她回去就找雲嬌,雲嬌給她買了一堆陶壎。
嬋姐兒通通裝進儲物戒指裡,心想,這下就不用跟玄月那傢伙有兩個一個陶壎了。
第二天她去了風谷見到玄月之後,先是吹奏了一段給玄月聽,玄月挑了一堆的毛病,然後奪過嬋姐兒手中的壎吹奏起來,吹一段兒就給她講解一段兒。
修長好看的手把陶壎遞給嬋姐兒:“照我說的再吹一遍。”
嬋姐兒沒伸手接,但她手中卻憑空多了一隻新陶壎。
玄月的臉色頓時就黑了。
他想都不想就把那陶壎探手抓了過過來,接着陶壎便在他的手中化作了粉末。
嬋姐兒白了他一眼,又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個新的陶壎。
“你還要玩兒麼?這東西我其實挺多的。”說完,嬋姐兒在地上擺了一堆的陶壎。
“幼稚!”嬋姐兒再送一個白眼兒給氣得發顫的玄月,然後把手中的陶壎舉到脣邊緩緩的吹奏了起來。
玄月:……
好看的臉都變得扭曲了。
真想把眼前的胖丫頭拽過來狠狠的揍一頓!
嬋姐兒可沒搭理他,認認真真的把曲子吹完。
她的記性非常好,別人要學幾天甚至一個月的樂曲,她學個一兩遍就會了,至於吹奏得好不好聽,就是熟練度的問題了。
“怎麼樣?能不能過關?”
“不能!”玄月沒好氣的道,他乾脆上羅漢牀上躺着,給了嬋姐兒一個背影。
這個胖丫頭,別的本事沒有,氣他的本事都是大得很。
不能就不能唄。
嬋姐兒又開始吹奏起來,不過這回她怎麼難聽怎麼來。
果然,沒用一會兒玄月就受不了了,他騰的一下坐了起來,傾國傾城的一張臉黑得出水,讓人覺得惹他生氣就是罪過。
不過……
看慣了美人的嬋姐兒表示淡定。
繼續嗚嗚啊啊的吹着。
“好了,認真吹!”玄月沒好氣的說。
躲在大殿外頭的鮫人僕從們咬耳朵:“主人不是可以屏蔽聽覺的麼……”
“主人的閒話你也敢說,不要命了。”
“趕緊閉嘴吧,活了幾百年了,也不知道個輕重。”
這時,大殿中悠悠揚揚的樂曲響起,外頭的侍從也緊緊的閉上了嘴巴。
可別說,這樂曲還真好聽,惹得他們都想扯着嗓子引吭高歌了。
要知道,鮫人們人人都是歌唱家。
可惜不敢。
“過關了麼?”嬋姐兒本來記性就好,再加上身上有龍氣加持,記性就更好了,以前她學樂器不怎麼樣,那是沒用心,現在用心學了,效果真的是不能同日而語。
“勉勉強強。”玄月嫌棄的說。
“那就是過關了,趕緊的,開始下一首吧。”嬋姐兒催促。
玄月冷笑一聲:“這麼着急幹什麼,反正他也不會馬上出關。”
“早點學完早點了事兒。”誰願意成天跟這陰晴不定的幼稚鬼呆在一起?
“今天不學了,我要睡了,你走吧。”玄月轉身又回到羅漢牀上的,背對着嬋姐兒斜躺着。
“這堆破爛是你給我的,要扔掉也是我來!”玄月又補充了一句。
這人,跟背上長了眼睛似的。
嬋姐兒收回想將一地的陶壎收回儲物戒指的念頭,掉頭就走。
玄月照舊在她走後悄悄的跟着,直到看着嬋姐兒安全抵達海邊的水晶宮。
回到自己的水晶宮後,玄月瞧見一地的陶壎先是擡腳虛踢了一下,然後便揮揮手將這一地的陶壎收走了。
又過了幾天,嬋姐兒學的第三首曲子終於過關了。
玄月老大不高興的帶嬋姐兒去找墨淵。
他揹着嬋姐兒,殘疾兒在心裡算計着時間,覺得玄月大約走了一天時間纔到達目的地。
“怎麼沒有火?不是說是熔洞麼?”嬋姐兒覺得奇怪,她都上帶着礦燈,左看右看,從玄月身上下來就想亂走。
玄月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拽到身邊:“不要命了?”
“又沒有火!”嬋姐兒嘟囔。
玄月冷笑着扔了一個東西出去,那東西才被拋出去就燃火了,轉眼便化成了灰燼。
嬋姐兒見狀,也不敢亂走了,由着玄月牽着她。
至於爲什麼腳板兒底不燙……她覺得應該是玄月設置的保護罩的緣故。
這個保護罩稍微挨着點兒就涼得透心。
“火都被墨淵給吸收了,那兒來的火。只是墨淵還在這裡,溫度還一時半會兒的降不下去。
玄月纔不會說外頭根本就不熱了,他剛纔扔出去的東西不過是個小把戲……
小姑娘居然相信了。
聰明是聰明,到底睡小,遇見他這樣的老東西……被騙也很正常。
玄月忽然有些發愁,以後他們走了,這個小丫頭被騙了該怎麼辦?
“你不要隨隨便便就相信人的,每個人你都要先把他往壞處想,留個心眼防備着總是沒錯的。
寧願你負天下人,也勿要讓天下人負你……
看不順眼的就殺了,覺得對方會對你不利的也殺了……
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
嬋姐兒:……
“看來我防備着你是對的。”她說,“你就是長得好看,其實心肝兒黑透了。
那些個魔道中人……其實是你故意誤導的吧?
要不然,你那裡來的源源不斷的魔氣吸收!”
紅花會的人壞,魔道的人壞,可是眼前這個人卻是冷漠,對生命冷漠,對萬物冷漠。
其實也是,在他眼中,人類就是螻蟻而已。
大漢國的力量並不足以跟他匹敵,所以,大哥纔沒有講這件事挑明。
挑明能有什麼用?
你能自裁他?
若是不能,是不是就承認了大漢的君主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