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那胖婦人的家,徐仙的神識瞬間便將整座套房覆蓋。套房的面積不小,躍式樓層,上下加起來有兩百八十幾平米,一看就是家境殷實之家。不過徐仙沒有去管這些東西,而是很快將目光鎖定在二樓的洗手間內。
只是徐仙沒有直接去二樓,而是問道:“請問你丈夫所在的房間在哪裡?”
胖婦人指了指樓上,道:“就在二樓,我帶你們去!”
來到二樓的主臥,徐仙裝模作樣的在牀上翻看了下,然後又走進洗手間,到處看了看。末了叫道:“看來我找到原因了!”徐仙說着,伸手往後背上的包包一掏,掏出一個玻璃瓶子,右手往褲兜裡一伸,掏出一根鑷子。
就在那胖婦人覺得奇怪的時候,徐仙已經走到洗手間的角落,飛快的用鑷子將角落裡的一團東西夾進了大口頸玻璃瓶中,然後塞上瓶塞,搖了搖,遞到那胖婦人的面前,道:“這,就是兇手!”
那胖婦人看着玻璃瓶中的東西,發現那些東西像一根根金色的絲錢纏繞成一團,邊角處的觸手,正在不停的伸縮擺動着,顯然,這團東西是活的。只是看到這東西那令人噁心的模樣,胖婦人趕緊將頭偏到一邊去。
良久,她才壓下那股想要嘔吐的慾望,道:“這……這是什麼東西?你怎麼說這就是兇手?”
徐仙張了張嘴,怔了怔,末了道:“這麼跟你解釋吧!你可有看過一部名叫‘鐵線蟲入侵’的棒子電影?這東西的模樣看起來,跟鐵線蟲一般無二,只是他的顏色是金色的。而這兩者之間,最大的區別是,鐵線蟲不吸人血與腦髓,但這東西專門吃這個,只要一旦在人體內出現,這個人必死無疑……很不幸,你老公就着了這個道了!”
“可是……可是……”可是了兩下,胖婦人還是沒有將想要說的話說出口。
徐仙看她的眼神飄向樓下,便道:“你是想問,你老公的老闆體內,是不是也有這東西?”
看到胖婦人點頭,徐仙點頭道:“你猜得沒錯!但是,這東西在你老公體內的時候,它還是蟲卵,當它從蟲卵變成蟲之後,便開始吸食人體的精血,其吸化的速度之快,令人匪夷所思……”
這,其實就是蠱蟲的厲害之處,蠱蟲的生長方式與新陳代謝的週期,是不能用常理來定論的。否則的話,蠱毒也不會有那麼兇殘的名聲了。幾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蠱毒,只要一經發作,便是必死之局。不是沒辦法,而是毒發的時間實在是太快了,根本來不及反應,以及尋找解救之法。
“林夫人,請節哀!”
很快,徐仙與餘小漁,以及帶他們前來林家的馬家下人便告辭了。
林夫人張了張嘴,最後又閉上了。其實她很想讓徐仙給他丈夫報仇來着。可仔細想想,這事馬家肯定不會善罷干休,她交不交代,其實沒什麼兩樣。更何況,如果人家沒辦法給她丈夫報仇呢?那不是爲難人家嗎?
事實上,餘小漁帶着徐仙匆匆告辭,也是有這一層擔憂在裡面。因爲她很清楚,對付懂得放蠱的巫師,其實並不容易。而且,就算是成功解決了這些蠱毒,也等於是得罪了那位放蠱的巫師,這種結仇的事,得先想好再說。
只是令徐仙與餘小漁都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們回到馬家別墅的時候,馬紹朋居然睡着了。
馬家別墅的大廳裡,許多馬家人正在用英語對一個金髮碧眼的老外使勁兒拍着馬屁。誇他多有本事多有能耐神馬的,一來就讓馬老先生舒舒服服的睡了過去,實在太了不得了。要知道,馬老先生這幾天來,可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來着。如今這位擁有國際權威的心理學大師一來,兩下就解決了馬老先生的這個難題,實在太厲害了!
看到這個場面,徐仙跟餘小漁相視一眼,都不由苦笑起來。
徐仙低聲道:“餘同學,有人估計又要裝/逼了!唉!我真的不怎麼想跟白癡說話啊!腫麼辦?”
“人家裝/逼倒是無所謂,鬱悶的是,他想踩着咱們裝,你願意看到我被人踩嗎?”餘小漁希冀地看着他。
“餘同學,你是不是生病了?千萬別放棄治療!”徐仙有些關心的伸手去摸她的腦門。
結果一下就被拍掉了,“你纔有病!”
“喲!這不是我們的大師回來了嗎?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收穫?”
果然,兩人剛走過玄關,進入別墅大廳,以及餘小漁拍打徐仙的動作,便引起了衆人的注意,那位馬家小兒子馬浩然先生便急不可耐的跳出來踩人了。語氣中帶着的陰陽怪氣,讓人怎麼聽都覺得不舒服。
馬伕人此時也從樓上下來,但她只是看着餘小漁跟徐仙,但並沒有出言維護他們的打算,彷彿她也想知道答案似的。這讓徐仙心裡的不爽再次增加,心想回頭要結賬的時候,得再加一成才行,這是他們不尊敬咱的代價!
徐仙笑了笑,道:“收穫自然是有的,但就怕你們不太相信。也罷!既然你們都覺得事情已經解決了,那我們就告辭了!連夜開車趕過來,早上又轉了幾個地方,也挺累的了,確實是該找個地方舒舒服服洗個澡,好好補個覺才行!那麼,諸位,我們就告辭了,不用送!”
“哼!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當這裡是什麼地方了?”馬浩然冷哼道。因爲他實在是受不了徐仙那副什麼都在他掌握之中的裝/逼模樣,沒本事不直說吧!還敢繼續裝大瓣蒜,把他當什麼人了?把馬家當什麼地方了?
徐仙失笑道:“怎麼?你還想把我們留在這裡過夜不成?”
餘小漁看向馬伕人,面無表情道:“馬伕人,你也是這個意思嗎?”
馬伕人咳了下,朝自家小兒子瞪了眼,道:“二位,實在抱歉,浩然他小不懂事,你們不要見怪!二位也忙了一夜一天,先去休息吧!放心,住的地方多們已經安排妥當,我們也不會讓二位白跑一趟的。”
“還是馬伕人懂得怎麼做人!”徐仙呵呵輕笑,但末了又補了一刀,“不過馬伕人說笑了,你這兒子,看起來可不比我們小。還有,住的地方就不用馬伕人浪費時間安排了,那倆錢,我們還出得起。至於其他,那就更不需要多談了。因爲接下來,你們可能沒有那個心情,也可能沒有那麼多時間!好了,言盡於此,告辭!”
“姓徐的,你把話說清楚,你這是什麼意思?”
馬浩然聽到徐仙這話,感覺到一絲威脅在其中,便跑了過去,指着徐仙的鼻子喝問。
徐仙露齒一笑,伸手一叉,直接叉住他的脖子,往前一送,直接將他推到後面的牆壁上,就這樣一隻手將他釘在牆上,道:“一般情況下,我不會隨便動手,但這並不代表,我沒有動手的能力!”
馬浩然掙扎着,想要出手抓徐仙,或者用腳踢,但是他驚恐的發現,他全身一點氣力都使不上來。
“小子,快放開我家小少爺!”
那個乾瘦的老頭子突然間從旁邊躥出來,一腳便朝徐仙的腰肋踹去,速度之快,常人難以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