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漁也覺得有些頭暈,暗忖這傢伙還真敢開口,一億都敢叫!
讓所有人,包括徐仙在內,都沒有想到的是,馬伕人的答應會如此乾脆,“可以!”
是以,大家都是一臉古怪的看着馬伕人,要不是馬伕人看起來跟徐仙真沒什麼關係的話,大家都要懷疑徐仙是不是她在外頭的私生子了。一億啊!可不是一百萬,一千萬,那是一億啊!
一億可以幹嘛?擱給普通人,躺在那裡隨吃隨喝隨玩隨樂,都可以輕輕鬆鬆過一輩子了。
如今的大米一斤就按兩塊錢算,也可以買五千萬斤,堆都能堆死無數人了。一頭兩百斤的豬大概可以賣個三千多塊錢,一億,可以買下多少頭豬啊?五百萬就可以開個很大的廠子了,一億,可以開多少個工廠啊?一個普通工薪階層,一年的工資按五萬算,那得是多少年的工資啊?所以,大家都被震傻了。
馬家雖說有錢,全部資產算起來,兩三百億不在話下。可是,也不能隨隨便便給個一億當治療費用吧!
是以,馬家人有些懷疑,馬伕人是不是瘋了,這樣的獅子大開口,她居然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不過讓他們鬆了口氣的是,馬伕人又道:“不過,我希望徐先生能夠徹底解決此事!”
現在,徐仙不得不暗歎這個女人的厲害了。本來還以爲這女人就是個冤大頭,可是這樣一句話,直接將他的退路給幾近逼絕了。答應吧!那就得去南邊鄰國給她找兇手。不答應吧!那豈不正好被她壓價?
雖說被她壓價,自己也可以無動於衷,可畢竟如此一來,自己就不好再理直氣壯了。
這就是這個女人的高明之處。一不小心,自己刁難別人的條件,就變成自己給自己挖坑了。
此時,餘小漁出言道:“請馬伕人放心,一般情況下,如果不是生死大仇的話,降頭師是不會爲了一次的價錢而兩次出手的。除非對方再一次出錢請他。但是我想,既然馬伕人已經知道了誰要害你先生,應該不會再給別人第二次機會了吧!我可以答應你,如果是那個降頭師,我們可以幫忙,但普通人的話,那就恕難從命了!”
“一言爲定!”馬伕人點頭說。
“一言爲定!”
……
再一次回到馬家別墅,再也沒有人敢用懷疑的眼光去看徐仙與餘小漁了。
如此一來,倒是給徐仙一種被人當成‘大師’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覺得有些彆扭,顯然,這貨還沒有身爲一個大師應有的覺悟與氣場。像人家餘小漁,就半點不自在的感覺都沒有。
那位權威專家布朗斯·詹尼斯也同樣沒有走,之前發生的事情,他也瞭解了個大概,而且也同樣看過那些死者的照片,知道這件事情可能不像他所想像的那麼簡單。是以,他當時很聰明的保持了沉默。
而且就算是現在,看到徐仙他們被人恭恭敬敬地請回來,他也同樣很聰明的保持着沉默。所有事情,等到最後塵埃落定,是恭維是嘲諷,都將一目瞭然,不是嗎?甚至碰到徐仙的目光時,他還抱以微笑點頭。
但是徐仙卻是覺得這貨的微笑太過欠抽了點,倒不是說這貨笑得很賤,而是這貨笑得很陽光。四十歲左右的陽光大叔,這要鬧哪樣啊!而且還是國際權威心理學專家,有多少風/騷少婦美少女之類的女人栽在他手裡啊!
是以暗地裡,徐仙很直接就將這貨歸到‘禽獸不如’的行列裡了。即便他報的也是心理學系。
“請問徐先生,需要我們準備些什麼東西嗎?”
來到馬家,馬家人自然是希望徐仙能夠着手解救馬老先生的危機。是以,馬伕人就直接問了,也等於是變相的催促徐仙快點伸手施救吧!別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徐仙笑了下,道:“不需要什麼……”但話音示落,他的眉頭便皺了起來,而下一刻,他的身形便飛快朝前衝了兩步,然後拔地而起,如同一步便跨上二樓的走欄上一般,同時疾聲道:“去準備熱水!”
“哦賣糕的,這是……‘踹你死空腹’!”那老外一看,頓時便尖叫了起來。
而那個乾瘦的管事老頭也是雙眸暴睜,彷彿見鬼了似的。雖然這個高度他也能辦到一躍而上,但卻沒辦法像徐仙那樣飄灑自然。之前他還在懷疑徐仙是不是天生神力,可現在看來,人家就是真正深藏不入的高手啊!
不僅僅是他們,場中的所有人幾乎都被徐仙這一手給震住了。
唯有餘小漁叫道:“別傻愣着了,馬老先生定是出問題了!”
也唯有這樣,徐仙才不會顧忌暴露自己的實力,極力搶救再說。
餘小漁的話,直接將馬家人震醒,馬伕人更是緊張的催促保姆準備熱水,然後飛快奔向二樓。
事情也正如餘小漁所猜測的那般,老馬確實是出了問題了。簡單的說,就是老馬體內的蠱毒已經爆發了,如果再晚一兩個小時的話,估計老馬這條老命就要一命烏呼了。
當衆人進入老馬的房間,發現老馬身上的上衣已經被撕碎,露出胸腹,幾根鋼針正插在老馬的腹部,鋼針有筆芯大小,讓人一看就覺得牙酸,特別是想像一下那些鋼針插在自己身上的時候。
而此時,徐仙的左手則是按在老馬的胸口,在他手掌所按的地方,老馬的皮膚如同被燒紅的烙鐵,紅得有些嚇人。隨着時間的推移,那火紅的膚色向周邊漫延開去,乍一看,就像燜熟的大蝦似的。
半個小時左右,徐仙才道:“老闆,拔掉鋼針!”
餘小漁出手也是乾脆利落,纖手一揮,那七枚鋼針便消失在老馬的肚皮上。
衆人看到這個情況,不由呼了口氣,以爲事情應該結束了。但讓衆人沒有想到的是,事情,其實才剛剛開始而已。只見那七個冒着血珠的針孔裡,突然間鑽出一抹金色的光芒……
光芒正在飛速扭動着,像綁在電動小馬達上面的繩線一般,飛速扭動,慢慢伸出。
當衆人看到那金色的線頭伸出數釐米的模樣之後,都不由捂着嘴,有種想要嘔吐的衝動。
那個老外也呲着牙,咧着嘴,“沃特,沃絲淚?”
但此時,大部分人心裡都跟那老外一樣帶着疑問,也沒有誰能給他答案。
“老闆,幫我拿着瓶子!”徐仙說着,遞給一個大口頸玻璃瓶給餘小漁,然後又從兜裡掏出一把鑷子,伸手一夾,又快又準的夾住那扭頭的‘線頭’,用力一拖,直接將那條長達三四十釐米的金線從老馬的腹部血孔中拔了出來,而後塞進玻璃瓶中。如此反覆,十幾分鍾後,起碼從老馬的腹中拔出三十幾條金線,事情才告一段落。
當徐仙收手後,他的額頭上,已經佈滿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