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爲這點,不管有什麼原因,這些國民都選擇臣服‘女’王,爲她做事。而那些跟隨洛拉慈的部下,正是因爲還沒有被收集鮮血,所以纔敢如此。
“世間竟然有這樣的秘術,看來那棵血樹纔是關鍵,可是血樹在哪?似乎沒有任何人知道。”
得知這些情報,呂翼眉頭再次皺了起來,他陷入了深思之中。
這個天使之‘門’是洛拉慈的國家,戰爭打響,呂翼必定站在洛拉慈這邊,到時候血流成河必不可少,就算洛拉慈再次掌管了天使之‘門’,他剩下的又是什麼國家?
戰爭是必定要進行了,死傷也是在所難免,如何將死傷將至最低,關鍵就在於血樹。只要破壞血樹,給天使們一個自由,他們肯定不會再去幫助如今的‘女’王。
要知道如今的‘女’王爲了控制他們,將他們的生命隨時掌控在手掌之中,這是任何人也不願意面對的事情。
他們失去了自由,無論‘女’王說什麼,他們都得照做,這不是任何人想要的生活,可以可以想象,只要血樹被毀,所有人自當反叛,到時會‘女’王孤掌難鳴,一切就好解決了。
“關鍵是找到血樹啊。”
呂翼思慮了很久,除了找出血樹之外,並沒有想到任何有用的辦法。不過血樹如此重要,‘女’王是肯定好好保管的,要找到他談何容易?
無論如何,這件事都不是表面上的那麼簡單,一切只有隨機應變。如今已經讓阿山將消息帶回去,只要不出意外,洛拉慈他們應該會有所準備。
而有了冰‘花’,洛拉慈的狀態也會好上一些。
纔剛剛到達天使之‘門’,無窮無盡的麻煩之事讓呂翼倍感頭大,不過都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抱怨的。洛拉慈當初幫助過自己,無論如何這件事呂翼是必須管了。
“走!”控制着十尊傀儡,呂翼再次踏上了前往帝都的路程。
與此同時,妙風山脈內某處,一片巨大的雲海當中,上萬天使聚集於此。這些天使神態疲憊,身上或多或少都留下了傷痕,不過他們卻沒有半點抱怨的情緒。
人羣某處,一個用金光阻隔開來的結界裡,一名面‘色’蒼白,神態慵懶的‘女’子盤膝於此,她的氣息十分強大,卻又剛中不穩,氣息不暢,顯然體內受了重創。
在她四周正有幾名醫師忙着配置‘藥’劑,身前則站着俯首而立的阿山。
“你是說呂翼救了你,並且讓你告知本王這樣的消息?”洛拉慈慵懶的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仔細才能看到,她的雙眸深處閃爍着莫名的光芒,誰也不知道那光芒代表着什麼。
“是的,拉慈陛下。”阿山恭敬道,經歷了死裡逃生之後,他整理了一下在他腦海中的話語,雖說無法記住一字一句,卻可以將關鍵的事情講述出來。
“傳令下去,今日起進入一級警備,讓所有隊伍佈置自己的防禦陣型,各個地段的暗哨增加一倍,所有士兵都提起十二分‘精’神,準備迎接最後戰役。”
洛拉慈沉寂了一會,突然下達了令阿山和那些醫師極爲震驚的命令。由於太過震驚,阿山不由滾動了一下喉嚨。
“拉慈陛下,您,您剛纔說什麼。”阿山甩了甩腦袋,還以爲自己聽錯了:“您是說要準備戰鬥?”
“不錯,有問題嗎?”洛拉慈素手一擺,沒有半點戰鬥前的緊張。
“拉慈陛下,這太魯莽了!那自稱呂翼的傢伙,誰知道他是不是地方派來的間隙,他不現身,而是用傳音的方式傳達信息,或許這是地方的詭計。再說了,就算這事是真的,我們完全可以繞過妙風山脈,付出一些代價,我們還是可以逃走的,如果和地方正面‘交’鋒,我們絕對沒有半點勝算。”
阿山表現的很是‘激’動,他雖然不是什麼戰爭專家,但他知道彼此間的兵力差距,他們不能正面對抗,他們必須選擇逃走。
而且這一切都僅憑一個傳音而起,這區區的傳音爲什麼躲在暗處,他難道不是有所圖謀嗎?怎麼能夠相信他。
“累了,大家都累了。繼續逃避下去已經不是辦法,既然要打,就拼上‘性’命真正的打一場。至於你口中的呂翼,他不會是‘奸’細,相信我,如果我們能夠獲勝的話,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他。”
……
阿山極其鬱悶的離開了結界,隨後一連串的消息便佈置了下去,聽說要打戰,而且是最後的決戰,所有士兵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他們各自迴歸隊伍,在隊長的帶領下,開始緊鑼密鼓的佈置戰場。無論如何,他們是防守的一方,就算兵力懸虛,他們可以在對方靠近之前,讓對方付出慘重的代價。
這代價到底有多少,取決的就是他們的排兵佈陣和前期投入了,這是戰爭的關鍵,沒有任何一人膽敢怠慢。
呂翼一句傳音,讓上萬人進入了最緊張的戒備當中,他自己在此時也終於抵達了帝國。望着眼前漂浮的霧海,呂翼從懷中掏出了一面令牌,一道霞光從令牌內飛‘射’而出,泥牛入海的融入霧海當中。
霧海一陣翻滾,不久之後,霧海便自中央劃開一道口中,翻滾之間,分明有一條通道出現在霧海之中,直通霧海內部。
呂翼沒有猶豫,直接‘射’入了通道當中。通道內只有茫茫霧海,呂翼一邊前行,後方的霧海一邊講通道覆蓋起來,這顯然是一種極爲高級的禁制。
飛行的速度很慢,因爲霧海翻滾出通道的速度不快,在霧海的包圍下,呂翼都覺得非常壓抑。
“嗯?”陡然,一道探查‘波’動從天而降,直接落在了呂翼十人身上,這探查‘波’動十分特殊,似乎有某種看透一切的能力。
探查足足持續了五分鐘方纔消失不見,這十尊傀儡可是呂翼復活的,無論‘肉’體何時氣息都和本尊一模一樣,怎麼可能被探查出什麼異常?
探查消失後不久,前方的霧海終於傳來一陣耀眼的白光,一股清新芳草氣息撲面而來,呂翼終於脫離了霧海,來到了天使國的帝都。
“這是……”望着帝都裡鬱鬱蔥蔥的‘花’草樹木,呂翼微微有些錯愕。自從來到天使之‘門’,看到的一切都是翻滾的霧海,哪裡有半點綠‘色’。
萬萬想不到,這帝都種植了這般多的綠‘色’植物,倒與外面的世界有幾分相像,看來就算是天使也對大自然的綠‘色’頗爲傾心啊。
“站住!”帝都入口處,四名壯漢將呂翼十人攔了下來,不等他們發話,十尊傀儡立刻自腰間掏出了正面身份的‘玉’牌。
四名壯漢經過一番檢查,最後卸去了呂翼十人身上的武器裝備後,方纔準備他們踏入帝都。暗中,呂翼發現了好幾十道隱匿的身影,看來因爲戰爭的關係,帝都的防守非常嚴密啊。
根據記憶殘片擊在,坐落與帝都中央,宛如一顆大型鳥蛋的豪華建築物就是‘女’王居住的皇宮,戰爭期間,‘女’王爲了接受訊息,是不會離開皇宮半步的。
爲了表示對‘女’王陛下的尊敬,整個帝都是禁制飛行的,而因爲戰爭的緣故,原本熱鬧的帝都,此刻也變得十分安靜,除了一些鳥獸共鳴外,並沒有多餘的吵雜聲。
呂翼走在前往皇宮的路上,他並不着急,爲了不引起懷疑,他確實需要傳送消息,當不需要第一時間傳送,他要讓洛拉慈他們多謝準備的時間。
而爲了‘浪’費時間,呂翼則在帝都觀賞起美景來,就當做一次平凡的旅行。
還別說,這些年呂翼四處奔‘波’,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欣賞風景。如今爲了故意‘浪’費時間,他倒是有了不少空閒時間,一路走來,他看到的景‘色’不少,心情也在不知不覺中放鬆了許多。
這樣愜意時間自然不多,很快,皇宮已經印入眼簾。
近距離觀看皇宮,哪怕是呂翼也不得不爲他的雄偉感到震撼,這皇宮外圍打造的十分光滑,整體大小恐怕得有百丈之高,至於面積更是無法估量。
皇宮入口設置了禁制,‘門’前也有手拿鋼叉的守衛,他們對於呂翼等人的到來都十分戒備,儘管互相之間都算認識,但是他們還是極其嚴格的檢查了各種證件,最後纔將呂翼十人放了進去。
方入皇宮,立刻就有兩名國字臉的天使走了過來,他們倒沒有士兵們的嚴肅,看到呂翼十人後就主動走了過來。
“你們是哪個分隊的?此時不在妙風山脈準備伏擊,爲何匆匆趕回帝都?”
“啓稟軍師,我們是第十五分隊,原本正在進行伏擊任務,只因遇到突發事件,特地趕來帝都稟報‘女’王陛下。”
呂翼學着士兵的模樣,給所謂的軍師行了一禮,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有木有樣,並未漏出什麼破綻。
“什麼突發事件?”軍師問道。
“這個……”
“放心說吧,‘女’王陛下正在閉關,已經將一切事物‘交’與老夫處理,這是‘女’王陛下的授權令牌,你們可認得?”軍師逃出一面綠芒閃爍的令牌,稍一搖晃,呂翼十人立馬就驚恐的跪了下去。
“參加‘女’王陛下。”見令如見人,這是天使國的規矩,如今軍師手拿令牌,他就可以完全代表‘女’王。
這樣種事情超出了呂翼的意料範圍,他本身要觀察‘女’王的真正實力,如今被一塊令牌給擋住了。
“既然認得,有事就說吧。”軍師擺了擺手,讓呂翼等人起身,而後雙手背於身後,淡淡的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正潛伏在妙風山脈外圍,突然從妙風山脈內出現了一支隊伍。原本我們以爲他們只是探查的,誰知道他們的目的是冰‘花’,於是我們便法攻了攻擊……”
呂翼解說的有聲有‘色’,說到‘激’動之處時,更是手舞足蹈,讓軍師聽的不得不相信。當說到對方不但摘走了冰‘花’,還全員逃脫之時,軍師的面‘色’瞬間沉了下來。
“廢物!”軍師袖袍一甩,怒罵了一聲,其身旁的書童則將呂翼所講的全部記錄了一下,從頭到尾都低頭跟在軍師身旁,不敢言語。
“這洛拉慈被‘女’王陛下打傷,正需要冰‘花’進行配‘藥’治療,你們這羣廢物,竟然讓他們奪走了冰‘花’,還讓他們成功逃脫。”
軍師面‘色’一陣青一陣紫:“此事事關重大,提前行動是必須的,但是需要準備的事情太多,以老夫的權限,根本沒辦法發號施令。沒辦法了,必須請‘女’王出關,爲了讓‘女’王清楚瞭解事情的經過,你跟我來,其他人全部留在這裡等待命令。”
“是,軍師大人。”呂翼連忙應是,心中卻是連連冷笑。你們需要時間準備最好了,這樣洛拉慈準備的時間也會多些,自己還可以見到‘女’王,真是一舉兩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