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胡小婉的聲音,鄭雷頓時眼睛一亮,轉身一把拉住小丫頭的雙手,將小丫頭嚇了一跳,險些將手中的酒壺掉在地上,
“哥哥,怎麼了。”小丫頭擔心的問道,
“小婉,哥哥有個事要你幫忙。”鄭雷說道,
“哥哥這是哪裡話,有什麼事你儘管說就是。”胡小婉說道,
鄭雷轉頭看向布森,跟他點點頭,然後轉過來對小丫頭說道:“小婉,如今天水城也打了過來,我一個人應付起來有些應接不暇,而且還要分出一個分身來控制陣法,這樣一來,不僅我的實力沒辦法全部發揮,就連陣法的威力也發揮不到十分之一,所以我想讓你去主持陣法,你看如何。”
“可是我對陣法一竅不通啊。”小丫頭說道,
“這個沒關係,只要你將自己的元神融入陣法之中,你就能感受到很多東西的,來你我先去看看你在陣法中的位置。”鄭雷高興的拉着胡小婉一路衝到廣場之上,然後心神一動,將自己的分身收了回來,頓時酒泉城的天空恢復了那種暗灰色的樣子,
周圍十萬人都坐在地上,各自在自己的位置,緊緊的閉着眼睛,
然後拿着顯化出來的陣法圓球對小婉說道:“小婉,你先將自己的元神融入進去,看看自己是在什麼位置。”
小丫頭聽話的點點頭,閉上眼睛,一隻手按在圓球之上,將自己的元神融入了進去,
頓時,整座酒泉城閃爍了幾下,然後再次恢復了原樣,看不出有任何的變化,也根本沒有那昏暗的一幕,
“這是怎麼回事。”鄭雷疑惑的看向布森,
布森輕輕一撇嘴,表示不知道,
鄭雷擡頭看看天,好像小丫頭元神的融入,並沒有讓陣法成功的啓動,難道說小丫頭所在的位置,並不是在中央,也就是說,她並不適合主陣麼,可是如果這樣的話,那爲什麼她的元神融入的時候,整個城池會閃爍幾下,
既然整個城池會閃爍幾下,那就說明小丫頭所在的位置應該是中央而非表面的,假如她的位置是表面的話,那也只是在陣基圓球之上多出一個點,根本不會讓整個城市都出現異象,
而現在,小丫頭閉着眼睛坐在地面上,雖然閉着眼睛,但臉上卻是表情不斷,不時的露出疑惑,繼而又露出一副恍然的樣子,如此多次之後,她終於慢慢的露出了笑容,鄭雷看着她的樣子,心裡也跟着露出了微笑,這個表情的出現,極有可能代表着小丫頭能操控這個陣法了,
突然,一道漣漪從胡小婉的身上盪漾而出,鄭雷一愣,這種感覺很是奇怪,好像一股清風拂過臉龐一樣的感覺,緩緩的劃過,但元識卻又無法捕捉,甚至連漣漪盪漾開之後,去了哪裡,都無法探查到,
布森擡頭看看天空,似乎在確認着什麼,不過他卻沒有看出來什麼,
就在這時,胡小婉的身影悄悄的消失了,很自然的消失在鄭雷和布森的面前,彷彿整個人跟着漣漪一起散開了一般,漣漪之後,那十萬佈陣之人也都跟着消失不見
鄭雷輕輕一晃頭,說道:“陣法終於被開啓了麼。”
他擡頭看向天空,天空依舊是妖界特有的這種暗灰色,根本看不出任何的變化,若不是那十萬佈陣之人消失不見,鄭雷還以爲陣法根本沒有啓動呢,
“奇怪,陣法明明已經啓動了,爲什麼陣內的環境沒有發生變化呢。”鄭雷自言自語道,
“主公,會不會男女有別啊。”布森問道,
鄭雷盯着剛纔胡小婉所在的位置,緩緩的點點頭,說道:“也許是吧,否則的話,也沒辦法解釋了,只是這樣子的話,不知道陣法的威力是不是改變了。”
兩人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剛要邁步,忽然聽到胡小婉的聲音:“哥哥不要動。”
鄭雷連忙停住腳步,四下裡看看,並沒有看到小丫頭的身影,便對着空氣問道:“小婉,怎麼了。”
“我給你指一條路,你按照這條路走,不然的話,恐怕會迷路的。”小丫頭說道,
“迷路。”鄭雷失笑,說道:“怎麼可能,這是在酒泉城,又不是在其他陌生的地方,我怎麼可能會迷路呢。”
“不,哥哥,現在只有我和佈陣的十萬人是在酒泉城中,而你們全部都在陣法之中,如果你們不按照我給你指的路,就肯定會迷路的,如果你們迷路了,我也把你們找不回來,這條路也是陣法告訴我的。”小丫頭說道,
“不對啊。”鄭雷滿臉的疑惑,他也主持過這個陣法,與小丫頭所說的根本不是一個樣子,根本沒有這麼複雜,只是一個簡單至極的防禦護罩,其中根本沒有這麼多的道道,但是眼下聽小丫頭所說,好像這個陣法極其複雜,其中還有很多的秘密一樣,
他擡頭看看天空,然後仔細的想想,猜測道:“可能這個陣法真的與主陣之人的性別有關吧,我主陣的時候,根本不是這樣的陣法,可你主陣的時候,怎麼就成這樣了,我主陣時是防禦陣法,輪到你主陣的時候,就成了困陣,這陣法果真奇怪。”
小丫頭輕輕說道:“哥哥,我給你指一條回家和出城的路,你一定不要走錯啊,萬一走錯了,就很難回來了。”
鄭雷點點頭,說道:“好,那從現在開始,這個陣法就交給你來主持了,外面天水城的大軍還在虎視眈眈,你可要小心一點,如果支撐不住的話,馬上告訴我,我來主陣。”
小丫頭輕輕說道:“好的哥哥,你儘管去吧,我一定會主持好陣法的,哥哥就放心的去迎敵吧。”
鄭雷帶着布森離開,去找四位隊長商討作戰計劃,小丫頭則將全部的心思都沉浸在了陣法之中,
在城中的某個角落,一個人興奮的從屋子裡面一下子跳了出來,跳出來之後,他卻是一副呆容,看着天空疑惑的說道:“怎麼把陣法撤去了,難道發生了什麼大事麼,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城主大人就退兵了吧。”
他鬼鬼祟祟的看看四周,然後好像想起了什麼,臉上露出高興的神色,腳下一蹬,嗖的一下化作一道長虹離開了自己的庭院,向着酒泉城的廣場奔去,
此人正是馬元,他看到天空中的顏色恢復了原樣之後,隨即便想到了佈陣之人可能全部出現了,早先佈陣之時,他曾經看過一部分,雖然布森並沒有讓他全部看完,但他所看過的,他還是清清楚楚的記得,剛纔董升讓他探查陣法,他自然不會只將自己所看到的那一小部分給董升彙報過去,那根本沒有一點用處,
所以他纔會興奮的離開自己的庭院,想要將陣法的佈置給看個究竟,即便自己破不了陣,到時候將陣法的佈置方法傳給董升,想必他也能有方法來破陣,只是,他並不知道,這個陣法已經發生了改變,根本不再是之前的那個防禦陣法,而是個困陣了,
身處這困陣之中,即便是鄭雷都不能隨意亂走,更何況別人,胡小婉只是感覺有什麼地方好像閃過一個人,連忙將注意力集中過去的時候,便已經看不到人了,對陣法瞭解並不怎麼深的她,不知道怎樣去尋找闖入陣中的人,也只得當做沒人一樣,
可憐的馬元,興奮的離開自己的庭院,卻走進了一個自己恐怕永遠都無法走出來的困局中,
卻說鄭雷來到軍中找不到馬元,便也不再找,只將作戰任務告知了幾位隊長之後,便立即展開了行動,而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就在他們離開佈陣之地的同時,馬元已經衝進了這個困陣之中,而在這個困陣之中,連胡小婉也找不到他的所在,除非等到胡小婉能將這個陣法給摸透摸熟了之後,才能將其給找到,並且放出來,在此之前,他卻是沒有任何一絲離開的希望了,
此時的城外天水大軍的連營之中,主帳外面,董升坐在一棵大柳樹下面,一邊喝着酒,一邊看着五里之外的酒泉城,斷命則像個貼身侍衛一樣,站在他的身邊,雙眼平視前方,似乎沒有焦點,
“哎,其實滅了這個私城,倒也挺可惜,這樣的酒,除了這個私城,恐怕別處再難找來了,我還是省着點喝吧,到時候滅了這個城,這裡應該還會有存貨,那時候,整個妖界,也只有我有這種酒了,那我豈不是要發大財了。”董升喝着酒,做着自己的青天白日美夢,等待着馬元將酒泉城的護城陣法給破掉,然後他就帶人長驅直入,破掉酒泉城,
就在剛纔,五里之外的酒泉城突然閃爍了幾下,然後便又恢復了原樣,這一切,董升都看在眼中,他緩緩的露出了微笑,自言自語道:“想不到這個笨蛋竟然這麼快就找到陣基所在了,看來天助我也,讓我來破了這座私城啊,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