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金符壯着膽子跪在地上之後,好像一切塵埃,就要落定。天籟小『說ww』w.』⒉儘管九天誅邪殿和衍生宗兩大宗門的強者這個時候目眥盡裂,卻也不敢貿然聲。
夏侯魯班站在邊上,看着跪下的路金符,心裡覺得很是解氣。本來嘛,自己等人高高興興的來葫蘆墟,這還沒到地方,就弄出來一場如此大的糾紛。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路金符蠻霸的出手。
“你可以走了!”鄭鳴的聲音,在路金符的耳邊響起,聽到這聲音,路金符就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君子報仇,三年不晚!
這恥辱,就算三年解決不了,還有十年,十年解決不了,還有二十年,總有一日,這個仇,自己一定要報。
他緩緩的站出身,想要慢慢的退走,就在他的心中充滿了復仇的豪情壯志的時候,卻聽有人冷冰冰的道:“我讓你走了嘛?”
擡頭,看到的是鄭鳴的臉。此時再面對鄭鳴,路金符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怨恨,但是迅的,這目光就變成了惶恐,變成了畏懼。
九天誅邪殿的弟子,一個個怒視着鄭鳴,在宗門之中,路金符的名聲雖然不怎麼樣,但是他畢竟是同門。
更何況,剛剛他已經代表九天誅邪殿,給這個人跪下了。
“是不是覺得這件事情就完了,老子本來高高興興的來葫蘆墟匯合同門,就因爲你這孫子,讓老子不但大戰了一場,好像還得罪了不少啊!”
說話間,鄭鳴緩緩的起身到了路金符的身邊,一股猶如鴻蒙巨獸的威懾,讓路金符只覺得心肝在顫抖。
他不敢說話,也不敢有任何反應,只是緊緊的咬着嘴脣。
“怎麼不說話了?你剛纔給那個死去的,呃,好像叫金石毅的傢伙,不是挺能說的嘛,再說兩句,再讓兩個覺得自己命長的過來送死,看我不殺他個乾乾淨淨!”
鄭鳴的手掌,從路金符的臉上離去,但是這幾句話,卻讓路金符的心顫抖不已。
他有點擔憂的朝着衍生宗的方向看去,就見那正在聽稟報的金甲大漢,正充滿了怒意的看着他。
從金甲大漢的眼睛之中,他甚至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金甲大漢在這個時候,恨不得將他直接給吞下去。
想想金甲大漢可怕的地位,他的心顫抖的更加的厲害,也就在這個時候,他又覺得遠處,有一道充滿了殺意的目光,在這個時候朝着他看來。
這目光,讓他更是有一種從血脈之中升起的冰意。
他輕輕的扭頭,就見那申屠凌雲正用一種猶如猛獸般的目光看着他,那血紅的,充滿了殺意的目光,讓他顫慄,讓他恐懼,讓他……
一個個念頭讓他整個人幾乎癱軟在地上,他好似已經意識到了,接下來他會怎麼樣。
鄭鳴不再理會路金符,而是心滿意足的朝着一側走去,而就在他離去的時候,路金符整個人已經癱軟在了地上。
沒有人可憐他!
就連同位九天誅邪殿的弟子,這個時候,也都從各種的議論中,完全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路金符無理由挑釁,踢到鐵板上,坑了衍生宗的金石毅,更坑了申屠凌雲。
坑了金石毅,金石毅送命;坑了申屠凌雲,申屠凌雲重傷,這等的結果,怎不讓衍生宗和西無長生天的人恨得牙根兒癢癢?
鄭鳴沒有殺路金符,卻比殺了路金符,更讓他感到難受。
“拜見師叔!”龍雲在鄭鳴走來之後,恭敬無比的朝着鄭鳴行禮道。對於這個小師叔,他的心中,是越加的敬佩。
鄭鳴朝着龍雲點頭,隨意說了兩句不用客套的話,就準備離去,可是這個時候,他的目光,卻落在了站在一邊的清月身上。
清月的修爲,比之以往,已經有了不小的進步,最起碼現在的他,離參星,好像又近了不少。
但是在清月的臉上,卻多了一道大大的掌印!這掌印上有着特殊的神禁力量,所以一直留在清月的臉上。
“誰幹的?”清月是鄭鳴來到歸元大世界之後,所見到的第一個人!
對於鄭鳴來說,清月雖然是他的徒孫輩,但是更好似他的朋友,清月的性格,鄭鳴更清楚,這是一個不善於與人交惡的人。
此人在清月的臉上不但留下了巴掌,而且從巴掌的掌印來看,他更好似要留着這巴掌印來羞辱清月。
“師叔祖,這……這……”
清月有點猶豫,看樣子是有點顧忌,站在清月旁邊的龍雲猶豫了一下,輕聲的朝着鄭鳴道:“師叔,這件事情,有那麼一點的誤會,咱們回去說。”
鄭鳴沒有理會龍雲,而是靜靜的看着清月,淡淡的道:“說。”
清月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朝着北無離恨天的一個女子看了過去。
那同樣是一個穿着黑衣的女子,論起相貌,倒也不錯,只不過女子的顴骨卻有點高,給人一種目中無人,而且還尖酸刻薄的感覺。
女子在鄭鳴注意到了清月臉上的掌印之後,就有點不自在,但是她一直高高的昂起頭,一副這種事情,自己絲毫不在意的模樣,等鄭鳴看過來的時候,她的身軀,卻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師叔,那是北無離恨天的人!”龍雲在鄭鳴的身後,輕聲的說道。
“又如何?”鄭鳴淡定無比,直接說出了這三個字,而後拉住清月,朝着那女子走了過去。
清月在稍微猶豫了剎那,就跟隨着鄭鳴的腳步,大步流星的來到了北無離恨天的人身前。
北無離恨天多女子,而且北無離恨天的女弟子,更是被人評價一個比一個霸道。
但是隨着鄭鳴的強勢而來,一些北無離恨天的弟子,都有些站不穩,她們的臉上在生出憤怒之色的同時,更有一種畏懼的神色。
畢竟,剛纔鄭鳴可是將那西無長生天的申屠凌雲給狠狠地揍了一頓,雖說兩個人是以平局收場的,但是實際上,兩個人誰勝誰敗,在場的人一目瞭然。
於是,北無離恨天的武者,一個個都將目光看向了那凌空站立,傲然不動的黑衣女子身上。
就彷彿她是一根定海神針似的。
黑衣女子對於鄭鳴的到來,就好似沒有感覺一般,依舊靜靜的站在那裡,好似在神遊物外一般。
“師妹!”那被清月凝視的黑衣女子,好似感應到了壓力,輕聲的朝着傲然挺立的女子喊道。
但是那傲然挺立,身上滿是死寂之氣的黑衣女子,連頭都沒有擡,她靜靜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就好像在看世間最漂亮的青蔥一般。
“幽明師妹,咱們北無離恨天的臉面,不能丟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城府的女子,柔聲的朝着死寂之氣的女子道。
被稱爲幽明師妹的女子,並沒有理會說話的女子,依舊在靜靜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好像在自己的手指上,有一朵美麗的花兒。
鄭鳴絲毫沒有理會衆多北海離恨天弟子看來的目光,更沒有理會那些女弟子踏上一步,想要阻攔他的氣息,他長驅而入,絲毫沒有停頓。
一黑一白兩個分身,在他的身後化成了一個太極球,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就好似一個執掌者乾坤生滅的天尊,威嚴之中,充斥着凌然。
一些本來想要阻攔的北無離恨天的弟子,不由自主的閃開,不由自主的退後,不由自主的……
伴隨着這些這些北無離恨天弟子的退卻,鄭鳴已經來到了那打了清月的女子身前。
那女子想要退,但是她卻感到有一股力量,直接壓制了她的修爲,讓她絲毫動彈不得。
“鄭鳴,這件事情,是一個誤會,我讓厲師妹給這位小兄弟賠禮道歉。”那看起來頗有城府的女子滿臉的驚恐和慌亂,她的嘴脣碰了碰,吃力地擠出一絲生硬、乾巴的笑容,輕聲的朝着鄭鳴說道。
被鄭鳴氣勢壓制的女子,臉上露出了一絲不甘,她沉聲的喊了一聲道:“師姐。”
“打!”鄭鳴目視着清月,冷冰冰的說道。
清月愣了一下,他雖然想到了不少解決的方式,但是卻沒有想到,鄭鳴竟然會如此的直接。
在他想來,如果能讓那打他的女子向他道歉,就已經不錯了,但是他沒有想到,他聽到的,竟然是這個話語。
打,只是一個字,但是這一個打字之中,卻好似隱含着一種力量,一種讓人心神澎湃的力量。
清月一咬牙,手掌就掄了起來,朝着那厲師妹狠狠地摔了過去,他不管自己是不是能夠打中,但是隻要揮出這一掌,就已經讓他非常解氣了。
鬱結在他心頭的陰鬱之氣,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他覺得自己有一種仰天長嘯的衝動。
“啪!”
重重的耳光聲,在虛空之中響起,那厲師妹並不是不想閃開,在這樣一個蓄勢待的時刻,鄭鳴的威勢已經把她限制住了,她絲毫動彈不得,甚至她有一種感覺,自己膽敢動彈一下,就是死路一條。
而在那手掌落下的瞬間,她的眼眸中除了憤怒,還有恐懼。
鄭鳴走了,帶着打了一巴掌的清月走了,和他們一起走的,還有大倫山的弟子。
但是四天八宗的弟子們,一個個卻用敬畏的目光看着他們的離去,鄭鳴的強勢讓大家措手不及,但是有一點卻是已經達成共識:此刻四天九宗的年輕一輩,又有一個強人崛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