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劉軍浩是真沒想到人家影樓的生意這麼好,幾乎隔就有新人過來拍攝婚紗照。他們過來了都要騎上自家的赤兔到河灘或者山坡上溜上一圈,赤兔也因此創收不少。
其實大部分人拍婚紗照的心思和劉軍浩一樣,其他的可以省,但是惟獨這婚紗照儘量挑自己滿意的,畢竟一輩子可能就這麼一次。
結婚的日子定在十一那天,請帖也早發出來去了。只不過原本劉軍浩寫的請帖沒用上,現在用的都是人家影樓送的,看上去很高檔,上邊還印有兩人的婚紗照片。
張倩家的親戚不少,可是卻是各個地方都有。下請帖的時候特別麻煩,兩人幾乎將腿跑細纔將請帖完全送出。那些實在遠的親戚他們按照張媽的吩咐,直接打個電話交代一聲了事。
十一結婚的事兒劉軍浩也在QOO給龐旭說了一聲,這小子叫嚷着到時候要和徐曉麗一起過來祝賀。
其實龐旭挺感的,人家談個戀愛一順百順,結婚的時候也沒有波瀾。不像自己,沒畢業就說要結婚,結果這都畢業快半年了,兩邊的家長還沒有定下來。更讓人鬱悶的是,徐曉麗父母現在對他好像不怎麼滿意了。
大後方不穩定,他在前線作也是軍心不穩。特意抽了幾個星期天跑到縣城看徐曉麗爸媽,費了好大勁兒纔將戰線穩定住。
劉軍浩這段間是徹底的閒下來,平時沒事的時候躺在院子裡曬曬太陽,喝喝茶,躺的久了就起來看花貓和小黃狗之間的爭鬥。
隨着趙教授家小狗一天的長大,這隻繼承了小皮和黑豹優秀基因的小傢伙越來越對豆豆不滿乎每天都要找它爭鬥一場。它們的爭鬥地點也從最初的院外發展到院內,花貓現在也嚐到了當初戲弄的苦果。它被小狗不厭其煩的騷擾激怒了,有次狠狠地照着小狗的身體抓了兩爪子,將那小傢伙疼的叫喚了大半天。
不過皮對此始終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彷彿沒有看到自家孩子身上的傷痕似地。劉軍浩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感情小皮始終心裡明白着呢它不過是想讓花貓訓練小黃狗罷了。
今天軍浩倒沒有閒着。而是吃過飯就騎着電動車和張倩一起趕到車站去接張媽和張倩嫂子。
她們兩人是代表孃家過做最後視察地實該商量地早已經在電話裡說過無數次。這次主要看看“指示”落實情況。以及還有什麼地方沒有安排妥當地。
一般接親都是從孃家把新娘子接出來地。不過張倩家離劉家溝有上百里路。如果接親地話來回估計要折騰半天。
因此張媽和趙教授地商量地意見是直接在六嬸子家接親正六嬸子輩分比劉軍浩大。而張倩又在她家住了一年多地時間當成孃家也說得過去。
押車地人還是由張倩地兩個小侄子擔任。讓他們早一天下午就會住到劉家溝來。這是大青山結婚地規矩。押車地人一般都有女方地侄子擔任。當然“出門三裡地。風俗大不同”。有些地方則是由女方地弟弟擔任。
十一那天劉家溝還要唱大戲。到時候前來遊玩地客人肯定扎堆。劉軍浩害怕親戚來地多了沒地方住意早早地給村裡人打過招呼。
其實這些活也並不都是他一個人乾的,趙教授兩口子一直在旁邊幫襯着。
剛在街上等了一小會兒車就進站了,小澤宇一臉興奮的在車窗口喊叫着:“姑姑姑父。”
坐上麻木一路趕到劉家溝,到了院裡教授和王老師自然過來作陪。
總體來說,談論的氣氛相當和諧。張媽一路看下來不住的點頭,從房子的裝修到傢俱的佈置都合乎自己的心意。
大人們在這邊談論事兒,小澤宇則徹底的活躍起來,吵嚷着要騎馬。這小傢伙還是從他們的婚紗照上看到可以騎馬的事兒。
於是張倩又牽出赤兔把他扶了上去,張媽原本害怕這馬認生,萬一孫子摔下來怎麼辦。結果看赤兔相當穩當,一直慢吞吞的在院子裡溜達,她這才放下心來。
哪知道一轉眼的功夫,這傢伙就騎着赤兔跑出院子。張倩嫂子趕忙跟了出去,在後邊追着叫停。可是小澤宇騎得正帶勁,怎麼也不肯停。直到過足了癮才讓母親把他抱下來。
吃過飯,幾個人沒有到山上轉悠,只是跑到河灘上游覽了一轉。可是就這一會兒功夫,小澤宇也不安生,衣服上滾的滿是蒼耳,讓幾個大人給他摘了半天才弄乾淨。
沒有想到這傢伙鬼點
越多,竟然說要收集一塑料袋蒼耳弄回去禍害同學。得不在心中感嘆,在搗蛋方面,所有的孩子都是相同的。
這蒼耳在劉家溝非常常見,一般都是春天從地表鑽出,能夠長到一米多高,秋天的時候結出好像羊糞大小的果實。果實上全部都是倒刺,成熟的刺果非常硬實,只要人或動物走過蒼耳叢的時候稍微觸碰,就被它掛在身上。
小的時候,劉軍浩也常拿這東西當武俠小說裡的暗器玩,沒事偷偷的往同學的衣服上、頭髮裡,甚至是椅子上扔。
扔在椅子上的還好辦,最多屁股吃疼一下。可是要是弄到頭髮上就慘了,那種倒刺很難摘,經常是越摘越亂。後來大家總結出一條經驗,蒼耳扎到頭髮裡,直接把那片頭髮剪掉就可以了。
記得當時每到秋天,不少調皮搗蛋的孩子頭上都被剪得一塊一塊的,這都是蒼耳鬧騰的。
張媽和張倩嫂一看小澤宇又有了歪點子,趕忙上前將他手中的蒼耳奪下來,然後兩人合夥狠狠的把他訓斥一頓。
張倩看小侄子一臉要哭樣子,忙將他摟在懷中安慰,說小孩子調皮一點是好事兒。
“好事兒,你聽給你們說說他最近都幹了什麼好事兒”張倩嫂子哭笑不得的解釋道。
以前這孩子幹什麼事都規規矩矩的,偶爾到公園玩的時候碰到蟲子落在衣服上就會嚇得哭上半天。他們兩口子很是頭疼,都說兒子有點膽小過頭了。
可是:從來了劉家溝幾次後,這小傢伙整個人兒都變得活潑起來,而且膽子也越來越大。
現在和張倩大哥又開始頭疼兒子是不是活躍過頭了,這纔開學不到一個月,大人已經到學校去兩次了。
第一次是下課的時候有同學在校園的花池中發現了一條大毛毛蟲,當時沒有一個人敢碰,這小傢伙立馬伸手一捏,然後偷偷把它放在粉筆盒中。
第二節課是語文課,那老師是剛從師範畢業的小女生。她上課正講的帶勁的時候突然看到自己的衣服上爬了一條色彩斑斕的毛毛蟲。當時嚇得在講臺上哇哇亂蹦,最後還是隔壁班一個男教師聞訊趕來,將那毛毛蟲捏走纔算了事。
因爲這事兒,學校特意將他們兩口子喊到學校教育了半天。
第二次這小傢伙做的更離譜,他看到教室門框邊有個白熾燈插座,就突發奇想,下課的時候偷偷的把一根電線插在插座裡邊,另一端則接在門銅扶手上,再等上課鈴聲響的時候將教室門關好。
那數學老師踏着鈴聲趕來的時候還相當納悶,結果手剛接觸到扶手,立刻被狠狠地電了一下。後果是大半天手都擡不起來,他一見到張倩哥哥和嫂子就大聲控訴。說自己教了二十多年學,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調皮的學生。
萬幸的是這數學老師以前也教過張倩大哥,因此纔沒讓這小傢伙專班。
幾個人聽了之後都是哈哈大笑,難怪這小傢伙一說要帶些蒼耳回去,她們兩個人的反應這麼大。
“都說外甥隨舅,他舅舅小時候老實的不能行,怎麼現在這麼讓人頭疼”末了,張倩嫂子相當鬱悶的說道。
“沒事,小孩子都這樣,我們家小浩宇也是的。這不剛開學沒兩天就偷偷把校長養的畫眉給放飛了,老校長和我認識,直接把電話打到我這裡了。”趙教授也面帶微笑的說道。
這次張媽沒有在劉家溝多住,吃過飯就要動身離開,臨走的時候她特意把劉軍浩和張倩喊了過去,重新叮囑一番。最後要了劉軍浩的身份證,說是她和張爸幫兩人在市裡邊看了一套新房,這兩天就過去付首付,算是給張倩的嫁妝。
兩個人趕忙推辭,但是卻被張媽擺手制止。說是這也是爲他們考慮,以後萬一鄉下住煩了,可以到市裡邊住一段時間,就是不想住,也能夠把房子留在手中升值。
送走了家人,大院中重新恢復了寧靜,劉軍浩這會兒又想起結婚那天瓜果點心的事兒來。
院裡能吃的水果也就是大棗和西瓜,他已經想好了,那天直接讓人打一筐大棗,然後切幾個西瓜放在那裡任客人吃。至於瓜子還是自己炒着有味,反正家裡現在積攢的西瓜籽很多,到時候煮上小半袋,然後再炒上一些,絕對夠吃。
糖果當然是從街上買,等十一的時候直接買一大袋子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