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黑豹沒回去?”打通趙光明的電話,那邊竟有看到黑豹和小皮。
“他也沒有見小皮?”張倩看老公出來後臉色不對,就焦急的問道。
“嗯”劉軍浩點點頭,開口說道:“你在屋裡邊看門,我去村中找找看”說實話,這時他的腦子發懵,仔細回想了半天,好像早上那陣兒小皮沒啥異常情況呀。
“披上雨衣吧,雪下得這麼大。”張倩說着進屋翻出雨衣,遞到劉軍浩手中。
如果單一是黑豹不見了還可以理解,但是自家小皮可是正宗的黃斑皮非常警惕。除了極少數熟人外,其他人別說動手抓它,就是靠近三步以內,小皮也會主動後退。
剛要出門,趙教打着雨傘進了院子,他開口的第一句話是:“小浩,我家的大豆豆是不是又在你家吃食兒?”這兩天因爲黑豹,小黃狗白天一直賴在劉軍浩這裡,只有到晚上纔回家住。
“大豆豆也不找不到?”兩人刻才感覺到不妙,莫非……真出事兒了?
這下不單軍浩着急,連趙教授也回屋換上雨衣,跟着他一起到村裡找。
大雪下了幾個小時,半晌剛開始是小米大小的冰粒,密密匝匝的越來越緊。現在已經是雪花漫天飛舞,在老北風的呼嘯中漸漸增大,好像無數細碎的羊絨夾雜着輕薄的鴨絨撲面而來。
頂、樹枝,道路的一切都被厚厚的白雪所裝扮。
兩人深一腳淺腳地走進村子。迎頭看到劉五爺急急地走來。
還沒等們開口。劉五爺已經遠遠地喊道:“小浩。見我們家狗沒有?”
不是吧。兩人徹底傻愣。他家地狗也找不到了。這可真是怪事兒。
“問你話呢沒見?”劉五爺走到跟前。看他仍然不說話。就催促道。
“我們也是找狗地。”趙教授苦笑着回答。
“小皮也沒在家?這……這狗都發瘋了不成。集體消失剛纔我碰到劉軍奇。他家兩條狗都沒在家。現在正和毛孩子一起找。”
村子就這麼大,等一遍問下來,二麻子家的狗也沒在家。只是他們兩口子以爲那狗在打野呢,完全沒在意。
聽劉軍浩一說很多人家的狗都找不到了口子這才着急起來,二麻子打着雨傘和劉軍浩一起找。
“咱們分兩撥吧,小浩和我還有二麻子去山上找,趙教授和老三、軍奇你們順着大路看看,說不定那狗都跑到鎮上了。等找到了早點通知一聲。”劉五爺看這麼多人在一起找也不是個事兒開口說道。
這樣分工正好,不過毛孩子卻非要跟着上山找。多他一個不多,劉五爺同意下來。
沒有想到這小傢伙還真起了作用,剛走到山坡上,他突然開口叫道:“五太爺,你們過來看看這是啥?”
幾個人趕忙湊過去,只見厚厚的雪面上殘留着一絲淡紅果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是血”二麻子蹲下去將雪扒了扒,裡邊立刻顯現出一大片血紅色。
“繼續找,眼睛放亮一點。”劉五爺這邊一揮手,他們在雪面上尋摸起來。不一會兒面又發現一片紅雪。
一路走來,痕跡漸漸的沒入山中血跡彷彿座標一般,指引着他們前進。
大雪封山將原本的溝溝壑壑都填平,山路變得難走起來。衆人只能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生怕一不小心掉進雪窩中。而那血跡也大部分被厚厚的積雪覆蓋,很難發現。
這雪下的突然,林子裡的動物都沒了吃食兒,因此不時可以看到野雞、兔子從面前掠過,那些松鼠猴子更是在枝頭“嘰嘰嗚嗚”的叫個不停。在看到他們一衆人之後,又飛快地逃竄到密林深處。
“啪嗒,啪嗒”松樹上的積雪被風吹落的的聲音不斷傳來。
“有情況”走了將近二里多路,劉軍浩突然隱約聽到自家小皮的一聲狂嘯。
“在哪兒?”幾個人忙站住身子。
“這片逆風,我聽到不真切,好像是那裡傳來的”他伸手一指鯽魚骨方向。
“你聽的準不準,我看着血印朝北邊去的”二麻子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都別出聲,我也聽到狗叫了”劉五爺在山裡打了半輩子獵,對聲音要比一般人敏感。聽他這麼一說,幾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汪汪”這下他們都聽到了,聲音就是從鯽魚骨那邊傳來的。
果然又走了半里多,噪雜的狗叫聲不絕入耳,聽那動靜,好像是再和什麼東西爭鬥。
“五叔,你看這是啥獵物?”二麻子給兩個大人遞了根菸,然後依次點上。
,不會是餓狼吧,咱們大青山可是有十好幾年沒見那了。”聽不到獵物的叫聲,劉五爺也敢確定哪些狗到底圍住了什麼東西。不過他奇怪的是這狗是怎麼聚到一起的,一般沒有主人召喚,狗到一起只會掐架。
“很有可能,以前不也沒有草豹子嗎。”劉軍浩在後邊跟了一句。
“那咱們可要準備好趁手的傢伙,別赤手空拳,讓狼咬了可不好,”二麻子說着伸手扳了一根手腕粗的樹枝。
劉軍浩等人也各自找到趁手的傢伙,而毛孩子此刻卻滿臉興奮。對這熊孩子而言,等下打狼是最刺激的事兒。
“哼唧……哼唧……”等又走近了些,衆人才聽到獵物的聲音。
“野豬,”幾個人都真切了,紛紛拎着棍子朝松林中跑去。
只見那樹下的積雪亂糟的一團,血跡到處都是。很顯然,剛纔羣狗和野豬在此處爭鬥過。
好傢伙,等們趕到的時候全驚呆了,只見八九狗圍着那頭三四百斤的野豬狂叫,領頭的就是他家小皮和黑豹。趙教授家的小黃狗和劉五爺家的那隻也不甘示弱,不住的跳着攻擊。至於其他幾隻狗,則只是在旁邊助威幫腔。
“到底是黃斑皮,小浩,下次黑豹產,說啥你也要給我留一隻。”二麻子一看這場面,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黃斑皮的厲害。
“家也要一隻”毛孩子早早的打招呼。
只見那野豬看面不敵,又側身朝樹林中鑽去,卻被大豆豆猛然咬住後腿。等野豬回頭,它又機警的朝後飛退。,
劉軍浩是第一次看到羣狗獵野豬的場面,看得很有點熱血的感覺。他推測着應該是天氣陡然轉冷,野豬在山上找不到食兒吃,就跑下山,結果遇到了小皮。
只是他好奇的是沒人組織,自家的小皮竟然能網羅到這麼多土狗一起上,真是個稀奇。
那頭大野豬大概一路逃跑,失血過多,現在的反應越來越慢。剛轉頭,後邊又被小皮盯上了。不過應該是沒有被咬中要害,所以能堅持這麼久。
那野豬在圈子裡左右突圍,卻始終被羣狗攔截,最後竟然不顧咬在臀部上的小皮,直直的朝林子中衝去。
幾個人雖然拿着棍子,可是都沒往上衝。對這麼大一頭野豬來說,那木棍簡直是小孩子玩具,根本不能算武器。
現在衝上去,純屬添亂子。他們也看出來,野豬就是當初二麻子家丟失的,不過在山中禍害了大半年,這傢伙的兇性徹底被激發出來了。
“手頭要有杆獵槍多好,可惜都讓政府收上去了。
”劉五爺很遺憾的說道。自從八十年代開始封山育林,劉家溝的人很少上山打獵了,就是打,最多也是打個兔子野雞啥的。
一看野豬又要朝林子裡跑,七八條狗再次緊緊的跟着追咬,痛打落水豬。不到二十米,那傢伙再次被圍住。
也許是意識到這樣拖下去會很危險,野豬突然發出一聲瘋狂的咆哮。一時之間,松樹上的積雪被震得紛紛落下。那幾只土狗嚇得夾着尾巴嗚嗚叫着後退,再也不敢上前半步,只剩下小皮和黑豹圍着它周旋。
野豬一看包圍圈撕開,轉身朝樹林中鑽了起來,在幾個人的注視下,飛快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有想到到了現在,野豬仍然這麼敏捷。幾個人趕忙跑到剛纔打鬥的地方,只見大雪中一大片黑乎乎的豬毛。
毛孩子捏了一把放在手中,感覺跟鋼針一樣。
“野豬還是在山上長得快呀”二麻子很是感嘆的說道。
“野豬都是這樣,經過秋天的進食兒,到十一月份的時候能長上近百斤肉。”劉五爺獵過野豬,對這個倒是清楚。
就這樣,幾個人遠遠地在後邊跟着,看着獵狗再次把野豬圍住。
劉軍浩和二麻子剛想靠近看,卻被劉五爺死死地拉住,說啥也不讓兩人朝跟前湊。他們沒有見識過野豬的厲害,劉五爺卻知道。手中沒有獵槍,碰到發了性子的野豬是非常危險的。
那傢伙可不是省油的燈,萬一被咬住了,一口下去,絕對小命難保。
以前村裡有句老話叫“野豬受傷,羣狼難擋”,一般的野豬被圍到後,雖然兇狠,可是還想着保命,會千方百計的逃跑。一旦受了重傷,立馬就會豁出命來,變得兇殘無比,毫無顧忌的橫衝直撞,就連一羣餓狼也不敢惹它。
因此以前打野豬之前,老獵人都會交代,要一槍斃命,別給這東西反擊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