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盡頭深處,此刻清晨瀰漫着露水花的清香,韓軒周圍霧氣瀰漫,如同置身仙境。露水花裡露水仙,桃源盡頭桃花庵。韓軒摘了一朵露水花,在鼻子邊輕嗅,一股淡雅清香。極目看去,正好看見山腳下,在水一方,草長鷹飛,正是昨天和二爺打兔子的地方。
“那塊草地正好安家,建點什麼好呢,最好是有點創意的東西。”韓軒盯着那塊地,陷入了苦苦思索。他明天去姐夫楊建國家就是商量轉讓那塊地蓋房子的事情,先得什麼都定好了,纔好開口。
“河邊風大,正好利用這個再生資源,荷蘭在對外擴張的時候曾經圍海造田,那荷蘭風車正是擴張的標誌。我想在這村子裡擴張,也可以利用這些東西。”
韓軒在腦海形成了一個長遠的計劃,他覺得先建一座荷蘭風車的房子來試試。荷蘭風車是外面面弄一個大的風車,裡面一般是兩層房子,上面一層是睡覺的地方,下面一層是磨坊,裡面有馬或者牛什麼的。還有貯藏室貯藏一些食物和牛奶,還有乾草什麼東西。
韓軒早飯特意做多了一點,現在不比平時,家裡多了幾張口,小黑,三隻小兔子大明,二明,小明。就這樣一張桌子,小黑在正下手,面前是一盤魚。大明,二明,小明的桌子面前是一盤白菜加一根胡蘿蔔。
看着小兔子啃着小蘿蔔很乖的樣子,韓軒瞬間多了一種滿足感,不由說道:“以後跟着爸爸混,有得是你們吃的。”
幾隻小兔也不知道明白沒有,看着韓軒的眼睛多了些什麼,韓軒自己的理解那是親情。一般動物在幼小的時候都習慣性把自己第一個見到的東西當做媽媽,韓軒這是又當爹又當媽。
上午的時間韓軒去菜園子鋤鋤地,殺殺蟲,菜又長了一茬了,他現在種菜就是小打小鬧,即使拿出賣,也得不了多少錢,索性就種着自己吃。
果園裡的發展倒是出乎韓軒的意料,梨樹桃樹蘋果樹已經長到了兩個人多高,樹上抽出了新鮮的嫩芽,造這個速度,到明年開春都已經可以開花了,到時候可以做果汁,水果派,生活又多了點樂趣。
想起梨花韓軒不由的想到了酒,“青旗沽酒趁梨花。”說的就是梨花陳釀。韓軒曾經跟梨花陳釀的主人學過一段造酒,差不多已經掌握了三分之一的火候。
梨花陳釀被人稱爲可以堪比拉菲紅酒的,入口柔和,沒有任何辛辣感,要知道拉菲可是紅酒裡面的皇后,能和它想媲美已經相當高的榮譽了。
“要不咱也釀點酒,現在是露水花開,就叫露水釀好了。”韓軒想起梨花釀的味道,不由的嘴有些饞了,美酒和美人,這兩樣,男人怎能不愛。
營子裡都有自己釀酒的習慣,所以韓軒的家裡還保留着爺爺留下的酒具,酒具越久,釀出的酒也越有味道。
釀酒一般把陳年的糯米放在一個大缸裡,放進酒麴發酵,中間放個酒籠子,滲水用的。韓軒把自己家的大缸拿出來,洗過之後,往裡面加糯米,水,酒麴,中間擺了一個竹簍子,圓柱型的那種,上下兩端都是空的。
釀酒最重要的就是手感和溫度,溫度不好酒就會發酸,不能喝,韓軒又在酒裡面加了一滴靈液,蓋上草蓆子之後,把大缸挪到了陰涼處,這樣就可以發酵了。做酒也必須得用心,定期把缸內部邊緣的汗水清理乾淨,否則酒也會變質,總之只要用心去釀酒,釀出來的酒味那是不會錯的。
挪完大缸後,韓軒坐下來歇會。這個時候忽然聽見門口有些響動,
像是小黑的叫聲,韓軒聞聲出去瞧瞧。
“小軒哥,你也不管管,這條小狗一直在叫呢?”來人身着一身修身清涼裝,上身白花襯衫,天藍色牛仔褲露出修長的腿型,腳上踏着白色涼鞋,可不是清純可人的劉詩雨,小嘴緊緊的閉着,眼神一眨一眨的,裡面好像有小星星。
“唔……我是當誰呢,原來是小雨,今兒怎麼有空光臨寒舍,看來小黑是不認可你這個女主人的身份吧,嘿嘿!”韓軒笑的很猥瑣,那種大叔似的笑容。
“原來這隻狗叫小黑,我呸呸!誰稀罕當這裡的女主人,小軒哥竟說胡話糊弄咱,再說俺就不理你了。”說着小妮子的嘴角一扁,竟要流出眼淚。
“好好,我怕了還不成麼,咱不說這個了。今兒你是幹啥來了。”
“小軒哥真是健忘,活該被打三十大板。俺是準時來赴約來了,爺爺今天出遠門了,小軒個可不許小氣,好酒好肉的招待俺。”劉詩雨說着伸出嫩白的小手指了指鍋上,怒了努嘴,眼睛撇了撇示意“那纔是你該呆的地兒”
“得,咱就是給女人做飯的命。”韓軒一攤手無奈的嘆了口氣。
“給女人做飯的命,難道還有別的人來過,是誰,長的漂亮不?”劉詩雨瞪大了雙眼,一連串問了幾句,眼裡閃過一絲狐疑,逼視着韓軒問道。
“那人你又不認識,和你也沒關係啊,幹嘛要問啊?”韓軒饒有興致盯着劉詩雨美麗的大眼睛說道。
“哼,咱們是朋友,好哥們,關心一下朋友的私生活,不行啊,嗯哼,快說,從實招來。”劉詩雨眼睛一轉答道,這小妮子應變速度還真快。
“也沒什麼,就是一生意上的合夥人,我把魚賣給她,就這樣沒別的了,再說她張的那麼漂亮,俺也包養不起啊。”韓軒裝着“很可惜”的樣子,傷心道。
“就知道你有賊心沒賊膽,那天你還碰了人家,以後離別的女人人遠點,我是怕你去禍害人家純潔的小女生。”
“我……好吧,你說行就行吧,我保證要碰女生的話,也只碰劉詩雨一個。”韓軒裝模做樣發誓道。
“你這是什麼破誓啊,我纔不要呢。”說着劉詩雨白嫩的耳垂變成的粉色,看起來秀色可餐,韓軒看得心裡癢癢。
“畜生!”韓軒暗暗的罵自己,接着很無辜的說道:“我說的碰只是指朋友間純潔的擁抱,小雨你可別想多了,想多了對發育不好,某些位置就少長些。”
“不要不要,小軒哥求你不要說了,你一說這些人家就心裡發慌,感覺全身不自在,這是病麼?”劉詩雨是那種對情感懵懂的少女,這些年一直撲在了學習上,對男生連笑一個都難得,當然不懂和異性在一起的感覺。
“這不是病,這是女生和男生在一起就會產生的感覺,渾身不自在,很害羞,正常,別擔心啦。小雨,你是學什麼專業的?”韓軒想到一個事情突然問道。
“土木工程,就是給房子設計圖紙的,怎麼了?”劉詩雨很好奇韓軒爲什麼會突然問起了這個。
“這個……我想在山腳下,河邊那片草地附近蓋一個荷蘭風車,兩層的結構,下面是磨坊,上面是住的地方,風車還可以引水。你能幫我設計好圖紙麼,平面的圖紙和立體的圖紙我都要。”
“小軒哥,你是怎麼想到的。你這個想法倒挺有創意的,瞧我這笨腦袋,怎麼沒想到呢。你先去做飯吧,我在這裡琢磨一會,待會在和你說。”劉詩雨一邊用手輕敲着自己的小腦袋,一邊指着鍋上的方向催道。
“知道了,保證讓你的小肚子飽飽的。”韓軒笑着去忙活自己的去了,這個時候已經十一點了,是時候該準備一下午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