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燙了……小傢伙是不是快死了!”劉詩雨一臉焦急道,手上的動作也停下來了。
“沒有啊……別停啊!詩詩,現在是緊要關頭……快……別停啊!”韓軒已經沒了力氣,只能乾嚎道,換個說法那是爽的沒邊了。
“可別騙我!這個傢伙真討厭,還吐口水!待會把它給弄出來,揍死她,哼!”劉詩雨說着,手上也加快了力度。
……
一股熱氣噴薄而出,劉詩雨的手沾染了一些。“啊!好爽!”韓軒在心裡長舒了口氣。
“這個壞傢伙向着我吐了一大口水,什麼味道啊?”劉詩雨把小手拿了出來,看着上面的液體,輕嗅了一下,不由奇道。
“別管了,我幫你擦乾淨。”做賊心虛的韓軒趕緊把紙巾拿了出來,把劉詩雨的手給攢了乾淨。
“幹嘛這麼緊張,肯定有鬼,那個傢伙怎麼樣了,好了麼?”劉詩雨美眸盯着韓軒,一臉狐疑道。
“哪有,這些都是病毒,我怕你生病了。那傢伙已經好了,都睡下了,詩詩,你趕快去洗手吧,髒了容易生病!”韓軒趕緊的收拾一下心態,一臉正色道。
“哼!就知道你還是關心我的!要是讓我知道你騙我,你就死定了。”說着劉詩雨在韓軒面前揮舞着黏糊糊的雙手,惡狠狠的威脅道。接着她從位置上起來,往着河邊跑去。
“嘿嘿!我這樣是不是太猥瑣了!詩詩,你可要原諒我啊!”韓軒嘴角一抹笑意,回味着剛纔的味道。還真別說,雖然這小妮子啥都不懂,這手法還真是沒得說。青是青澀了點,但是潛力是無窮滴。
“想啥呢,笑的這麼奸詐!”這個時候劉詩雨忽然從後面過來,看着韓軒嘴角的騷笑,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是電影裡面的東西,這個柯景騰的宿舍的舍友真是太那個了……”韓軒盯着劉詩雨的手不懷好意道。
“哼!管它呢,有一點我一定要搞清楚,剛纔我走來的路上,有幾個人對我指指點點,我又沒惹他們,幹嘛呢這是。我覺得這事肯定是和你有關係,是不是你偷偷得罪了他們。嗯?”劉詩雨瞪着雙眼,伸出粉臂,氣鼓鼓的道。
“肯定是我剛纔瞪了他們幾眼,才這麼的!吳老莊的人都這樣,眼是斜着長的,你以爲他是在看你,其實他們是在看電影呢!”韓軒倒是還真聽吳老二說過,他們莊子的人都斜眼看人,結果久了眼睛也變斜了。
劉詩雨眼睛眨啊眨的,想了一下,還真有這麼回事也就信了,就坐回了韓軒的身邊。
韓軒長舒了口氣,他知道這些人爲什麼指點,剛纔劉詩雨的那些動作肯定引起他們的浮想聯翩。“此地不宜久留!”韓軒心裡暗暗道。
“都怪你,電影都快放完了!”劉詩雨伸出小拳頭在韓軒的臂膀上捶了一拳,幽怨道。
“咱們快走吧!待會兒,帶你去個更有趣的地兒!”韓軒一臉神秘道。
“正好我也不想看了,這個沈佳宜太可憐了。瞧你那一臉神秘的樣,準沒啥好事!”劉詩雨嘴上這麼說,還是起身跟着韓軒離開了。
沒顧得上週圍異樣的眼光,韓軒身體擋在劉詩雨的面前,走在了前面。劉詩雨得了韓軒的解釋,知道這個莊子的人都是斜眼的,也沒管他們,只是淡淡哼了聲。
解下了繩子,韓軒放下來船。這一回改他撐篙,劉詩雨搖櫓。韓軒點開船,在橋石上一磕,退後幾尺,即又
上前出了橋。,夾着潺潺的船頭激水的聲音,
在左右都是金黃的稻田地的河流中。
船行到中途,忽然一股淡淡的豆葉清香傳來,韓軒聞着香味,肚子餓得咕咕叫。晚飯也沒吃,空着肚子就跑了出來,剛纔吃了小販幾塊糖西,也不管餓,倒是肚子更空了。
“詩詩,你這船艙裡面有沒有煤爐子啊?”韓軒放下手裡面的篙,對着搖着擼的劉詩雨問道。
“有啊,有時候在河上吃飯,燒火的都是要備的。”劉詩雨劃拉着清水,輕聲答道。
“嗯!那敢情好,詩詩,你餓麼?”韓軒一聽驚喜道,這晚上的飯又有着落了。
“呃……有點,晚上就吃了碗稀飯,這個點了,倒是真有些餓了!”說着劉詩雨有點害羞的摸着自己癟癟的小肚子道。
“咱們靠岸吧!我帶你去個地!”韓軒撐着篙把船橫掉了一個頭,正好垂直河邊而來。
劉詩雨“嗯”了聲,把擼輕搖着靠了岸,然後把船系在了岸邊。
現在這個時節,天蠶豆長的正好,瀰漫着田間的滿是豆香。岸邊的田地裡,烏油油的都是結實的天蠶豆。
“詩詩,這是誰家的豆子,那邊呢?”韓軒先跳了下去,指着面前綠油油一片道。
“這邊是俺家的,那邊是你大伯家的。偷俺家的吧,俺家的豆子長的正好呢,比你大伯家的要大。”劉詩雨也下了船,摸着兩邊的豆子說道。
一聲答應,韓軒,劉詩雨便深入到豆田裡面捧了一大捧。韓軒怕劉老頭回去會怪劉詩雨,又從他大伯家裡摘了一大捧,放到了船裡。
“詩詩,我帶你去個地兒。嘿嘿!”韓軒說着一溜煙沒入了一片豆田裡面,往前面有一塊好風光。
穿過一片雜草,卻是一片荒蕪的墳地,各處的野墳,有的乾脆連墓碑都沒有,雜七雜八的荒蕪一片。
“啊……小軒哥,你騙人!”劉詩雨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的渾身發抖,趕緊跟在了韓軒的後面。
幾聲老鴉哀聲低鳴,路上荒草叢生,低矮的墳上面還有燒了一半的花圈,一處高高的墳上還冒着鬼火。
“救命啊!”一聲害怕的叫聲,劉詩雨踩到了一塊肉肉的東西,趕緊抓緊了韓軒的身體。
“別怕,有我呢!”韓軒趕緊走過去細看,卻發現一直癩蛤蟆在月光下下靜靜的爬着。
劉詩雨這才發現自己一直牽着韓軒的手,趕緊紅着臉鬆開手不好意思道:“謝謝!”
韓軒笑了笑,小的時候夜路走的多,經常穿過墳地,這點早就不能嚇到他了。
經過墳地,是一片高高的甜稈地。因爲在墳地的後面,這片甜稈地倒是人跡罕至,很少有足跡踏至。
“這片野甜稈地,小的時候少吃的,經常來着拔甜稈子。這野生的甜稈子,可甜了!”韓軒指着眼前的一片茂密,笑着道。
“長在這個地方,看來是沒人和你搶了。這麼些年,就你一個獨享這塊地方,可真不公平。”劉詩雨看着皎潔月光下的韓軒清爽的笑顏,不由的有些癡了。這麼些年,他過的也不容易,一種同病相憐的滋味苦苦的在心裡蔓延。
“可現在有你分享了啊,咱們都不再寂寞了!”韓軒笑了笑,拔了兩根甜稈子,劈手切成了幾瓣,擦了擦遞給了劉詩雨。
劉詩雨也沒管髒不髒,直接就咬了一口,一種難以言明的甜味在心裡蔓延。
“嗯……真的很甜,這是我吃過最甜的東西,因爲是小軒哥給我的”劉詩雨把韓軒遞過來的幾段甜稈子像寶貝似的揣了起來,接着起身走在前面。
韓軒也試着嚼了一口甜稈,雖然很甜,但不是最甜的東西。小丫頭說最甜,有點誇張,肯定有一種別的東西在其中。
回到船艙,劉詩雨去後艙生火,韓軒在河邊淘洗剝豆。
劉詩雨把天蠶豆放在鍋裡面煮着,不久豆熟了,便任憑航船浮在水面上,他們兩人圍起來用手撮着吃
。吃完豆,又開船,一面洗器具,豆莢豆殼全拋在河水裡,什麼痕跡也沒有了。劉詩雨所慮的是用了船上的鹽和柴,這劉老頭很細心,一定會發現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