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人都迷信,否則洪秀全領導的太平天國不可能那麼轟轟烈烈,隋唐時期的人迷信得更厲害,信神信仙信誓言等等,而且越是善良的人信得越厲害,白玉就是其中之一。
楊勇自認爲賭咒不靈,放屁不痛,誓言這玩意都是糊弄人的,心誠者不用發誓,心不誠再發誓也是白扯,要不穿越之前的女人都說,寧願相信世上有鬼,也不願相信男人這張破嘴。
可是楊勇的這些鬼誓言,白小姐卻深信不疑,感動不已,阻止了楊勇發誓後,她紅着小臉扭捏道:“玉兒不要王爺發誓,也不敢以恩公自居。可是……可是玉兒活不了……”說着,轉過身去嚶嚶啜泣起來。
男人大都見不得女人哭,尤其是漂亮女人。楊勇也不例外,一看白玉哭就慌了,趕緊撩開被子下牀來勸白玉:“本王不記恨玉兒,玉兒怎麼還哭了?難道玉兒還在記恨本王不成?那本王道歉,本王不該讓賽花把玉兒打落江中,剛纔不該對玉兒使壞,千錯萬錯皆是本王之錯……”
“王爺,玉兒不是說這個……玉兒是說剛纔……哎呀,反正玉兒是活不了了……”玉兒越哭越厲害,楚楚可憐,好像楊勇已經把她怎麼樣了似的。
“剛纔?剛纔怎麼了?……”楊勇被她哭亂了方寸。
“剛纔我們……這孤男寡女的,玉兒今年都十七了,身大袖長的,傳出去玉兒怎麼做人呀……”玉兒抽泣着,聲音很越來越低,弱像是蚊哼。
楊勇這才明白其中的緣由,想想剛纔白玉又是脫自己脫衣,又給自己按摩腹部,又是嘴對嘴的,是挺嚴重的。儘管這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自始至終,沒有一點強迫的成分在裡面,完全是美女自發自願,可是這是在一千五百年前的隋唐時期,封建禮法吃人,就在人性開放的二十一世紀,這事恐怕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看來白玉是粘上自己了,不過自己就好這一口,對美女的態度向來是來者不拒,也在不乎再多一個玉兒,現在老子有六朵金花,一文五武,只好讓她排老七了,只要她願意。
想到這裡,楊勇道:“原來是因爲這事呀,不必難過,本王早就把玉兒當成一家人了,不知玉兒可否願意伺候本王?”
玉兒聽了這話,果然不哭了,她就等楊勇這句話了,反正這屋裡也沒第三個人,她也豁出去了,抹了一把哭紅的眼睛道:“能服侍王爺是玉兒上輩修來的福分,只是玉兒還有一件爲難的事兒,我爹就是本莊的莊主白顯祖有點頑固,他站整個山莊安危的立場上,屈從於沈法興,玉兒說服不了他,他現在已經答應把王爺等人全都交給沈法興,沈法興已經派蔣元超帶人到我爹那去了,很快他們就會來提人,這可怎麼辦?”
楊勇一聽哈哈一笑,順手把白玉攬在懷裡:“我當什麼事呢,就這點小事呀,這算個事兒嗎?本王問你,沈法興總共有多少人馬?”
“不到三萬。”玉兒也沒掙脫,但心如鹿撞,暗道,都說義勇王風流成性,放蕩不羈,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反正這裡又沒有別人,自己已經是他的人了。
楊勇大笑,不屑一顧道:“哈哈哈,區區三萬鳥兵有何足懼哉?不是老子說句大話,只要不在水裡打,老子跨馬提槍,一頓衝殺,管保讓他們屁滾尿流。”
“玉兒當然相信王爺的神勇,可是王爺有傷在身,就是把您的弟兄都放了,加上太湖山莊的一千七百餘名莊兵,總共也才兩千來人,怎敵沈法興的兩三萬虎狼之兵呀?這要打起來,後果不堪設想啊,莊上還有幾千父老鄉親呢?”白玉仍然憂心忡忡道。
楊能胸有成竹道:“玉兒,本王還沒說完呢,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呀。凌兒和賽花這次不是都被你抓來了嗎?他們倆可不是本王的丫鬟,以後他們倆就是你的姐姐了,他們倆哪個都是能敵得上千軍萬馬,再加上有幾百弟兄和太湖山莊的兄弟們幫忙,別說沈法興有三萬,就是有十萬人馬在我們面前也都是螻蟻之兵,本王有興趣就動動手,沒興趣時根本不消本王動手,談笑間就把他們擺平了。玉兒你現在要做的是趕緊把人放了,讓他們活動活動筋骨,如果能再給他們準備些吃喝,宰殺沈法興如屠豬戮狗耳!”
玉兒一聽高興了,“如果把沈興法的人趕到水裡,玉兒負責把他們擺平解決掉,一個也跑不了!”
楊勇看她在自己的懷裡說得很乖巧,那張小圓臉笑得如含苞初放的花朵般好看,一雙眼睛如兩汪清泉般水靈,忍不住要一吻芳澤了,可他的臉剛伸過去,白玉嚇趕緊掙脫開來,“王爺,讓人看見可不得了了,辦正事要緊,玉兒這就去放了兩位姐姐和弟兄們。”
但是她這一掙脫,小手不小心觸碰到了楊勇的傷口上。
“啊!”疼得楊勇齜牙咧嘴地叫了一聲,右手捂住了傷口處。
“啊?王爺,玉兒該死,玉兒不是故意的……”白玉嚇得花容失色,趕緊來到楊勇近前,看楊勇疼得眉頭擰成了疙瘩,愛憐地撫摸着楊勇捂傷口的那隻手,“王爺,疼得厲害嗎?”
正這時,碧兒慌慌張張地從外面跑進來了,邊跑邊喊:“小姐,不好了,小姐,小……”她推門就進來了,一眼看見白玉和楊勇親暱地站在一起,白玉還撫着楊勇的手,二人相互動情地看着對方,楊勇還光着膀子,白玉滿臉都關切,碧兒當時愣在那裡。
白玉趕緊把手收回,閃身離開楊勇幾步,小臉緋紅,趕緊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正色道:“碧兒,看你慌的,出什麼事了,慢慢說?”
碧兒不解地看了一眼楊勇,又看向玉兒,遲遲沒開口。
白玉羞紅着臉道:“碧兒,有什麼事就直說吧,都是自己人,沒什麼可揹人的,究竟怎麼了?”
自己人這三字就已經說明問題了,碧兒也是十六七歲的大姑娘了,不是木頭傻瓜,聯想到剛纔二人和諧的鏡頭,心裡就明白了,暗道,這個楊勇真夠可以的,剛纔還昏迷着,現在就跟我們小姐是一家人了?我們小姐也不俗呀,平時看她矜持,沒想到出手挺快呀,這麼一轉眼的工夫她就把仇敵化成自己人了?
但是現在她顧不得理乎這些,對白玉道:“小姐,姓蔣的帶着人來了,莊主也跟來了,他們非要提人,攔不住呀,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