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李元吉並非甘於寂寞者,他畢竟身上流傳着李淵的血統,這也是堂堂的皇室血脈,怎麼能不想皇室之事呢?別看他今年才十六歲,但要文有文,要武有武的他對李淵那把椅子也同樣有野心。尤其是這次和太子李建成共同出征討伐樑師都,李元吉胯下馬掌中槊無人能敵,論功勞甚至超過了太子李建成。
現在一聽說他父皇李淵要重新立嗣了,天賜良機,李元吉也蠢蠢欲動了,用他的說話,憑什麼哥哥們都可覬覦那把椅子,獨我不可以呢?我比他們差嗎?
他曾經暗中把自己和三個哥哥作了對比,論武藝,除了三哥李元霸外就得屬自己了,而三哥李元霸腦袋太混,話都說不好,根本不是當皇帝的料。至於大哥李建成,他至多不過比幾年多吃幾年飯而已,其他的我李元吉都不比他差。
但是等比到李世民,李元吉不敢狂妄了,論胯馬掄槊,雖然李世民遠遠不及他,但是從小他就知道,這個二哥腦袋聰明,機警過人,沒有他辦不到的事兒,何況三哥李元霸一頭扎到他懷裡,對他言聽計從,指哪打哪兒。
他比來比去,覺得自己除了武藝之外,什麼都比不過李世民,但是重新立嗣,父皇李淵肯定不會讓他們哥四個舞臺比武決定勝負,那得看軍功大小,看在朝堂上威望高低,看治國安邦的潛力。近段時間來,種種跡象表明,李世民纔是他最大的對手。
但李元吉有自知之明,他知道憑自己一人之力肯定無法與二哥李世民抗衡,唯一的辦法就是和大哥聯手,把李世民整趴下,然後纔有勝出的可能。
這也是齊王李元吉願意充當*急先鋒的主要原因。劉文靜的智謀他也非常贊同,他甚至比李建成更着急。
“大哥,到底怎麼回事兒,你怎麼吞吞吐吐的?”李元吉見李建成哀聲嘆氣,欲言又止的樣子,切急地問,這也代表了劉文靜和柴紹的心聲。
有必要說明的是,柴紹自從死了妻子之後,一心要爲愛妻李秀寧報仇雪恨,與楊勇不共戴天。李秀寧在時,柴紹就知道,李秀寧與李世民不睦,現在李世民竟然主張跟楊勇和親停戰,並左右了李淵達成此事,柴紹對李世民非常不滿,這才成了太子一黨。
李建成對張、尹二妃的確有難言之隱,按照劉文靜給他出的計策,他去過幾次張、尹二妃的宮中,也表達了拉他們倆入*的意願,讓二人在李淵枕邊多多吹風,最好能把李世民這個名字在李淵心目中吹厭了吹臭了。
自然張、尹二妃和劉文靜走得也是很近,他們二人當然知道,當初如果不是劉文靜和李世民獻計,讓李淵醉臥香牀,他們姐倆哪有今天的出頭之日啊,楊廣倒臺了,他們還得跟着挨刀呢!從這方面說,李淵就是他們倆的大恩人,而且劉文靜讓他倆加入*,這是前途無量的事兒,他們需要抱牢的是太子的大腿。
因此張、尹二妃對劉文靜的意思和太子的要求滿口應承,熱情有加。
開始時李建成非常高興。可是李淵那裡遲遲沒有反應,李建成只得到二妃的宮中問及詳情。二妃告訴他好事多磨,心急吃了不熱豆腐,這種事情只能慢來,可是李建成哪等及?只好再次到宮中催促。
看到李建成着急的樣子,二妃滴滴滴,咯咯咯直樂,笑聲放蕩,姿勢曖昧,二目之中不時向李建成投來飢渴之光。
李建成是過來人,對男女之事太明白了,一看二妃這是有意勾引,大概是****難耐,守不住空房了,正值壯年的他被二人燎得****上升,不僅蠢蠢欲動,剛要撲上去把二妃給睡了,但僅存的一點理智戰勝了**。
二妃雖然正值青春妙齡,但畢竟是陪父皇李淵睡覺之人,作爲兒子要把這兩個妃子給睡了,從人倫上說有點不合適。而且更重要的,如果萬一傳出到李淵耳朵裡,太子這頂帽保不住是小事,這條命也得完蛋。
因此,關鍵時刻,李建成來了個緊急剎車,狼狽而逃。
張、尹二妃又勾引了兩次,仍然失敗,二人如冷水潑頭,對李建成的“窩囊”頗不滿意。
李建成當然知道,哪還敢去招惹二人。今天李元吉問到此事,李建成憋得臉紅脖子粗,最後看到這裡都是自己的死黨,隱瞞無宜,一咬牙還是含蓄地把這件事如實說了出來。
三個人都感到吃驚,想不到李淵一向寵幸的張、尹二妃竟然如此放蕩,竟對李淵不忠。
其實,這也不怪人家張、尹二妃,張、尹二妃本是兩個普普通通的良家女子,就因爲長得漂亮被劉文靜看中選進了晉陽宮,打算讓他們二人伺候楊廣。
但是李淵捷足先登了,不管是李世民施計也好,劉文靜布套也罷,張、尹二妃從此飛黃騰達了,成爲李淵最寵幸的兩個妃子。
然而好景不長,老夫少妻,幸福難長久,加上李淵妻妾甚多,更重要的是最近煩事纏心,根本沒那份精力,因此往二妃宮中去的次數越來越少,就是去了也難振往日的雄風。
青春年少的張、尹二妃正需要男人的滋潤,然而在李淵那裡卻長期難享雨露之歡,這對他們倆來說太不公平了,這種事任何富貴也難以取代,不甘心就這樣熬到人老珠黃的二妃想出軌也是人之常情。
李元吉咬牙道:“這兩個賤人,既然不能爲我們所用,不如殺了他們,大哥,今晚上小弟就血濺二妃宮!”
“四弟,不可魯莽。”李建成忙制止道。
“大哥,莫非對這兩個賤人還心存幻想,還是動了憐香惜玉之心?”李元吉冷冷道。
“四弟,不要胡說,大哥是那種人嗎?以大事爲重。”
“是啊元吉,你殺了張、尹二妃,陛下能答應嗎?必然徹查此事,豈不是自掘墳墓?”柴紹也勸道。
“那你們說怎麼辦?如果這兩個賤人由怒生怨向父皇告了密,或者此事被二哥他們聞到風聲必然無孔生蛆地向父皇進饞,我們全都死無葬身之地。”李元吉着急地說。
李建成和柴紹也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一時無策,看向劉文靜,李建成趕緊向劉文靜求救:“請大人教本宮該如何做?”
即使李建成不問,此時劉文靜也在考慮此事了。
劉文靜心裡話,當年高祖起兵時就是猶豫不決,結果是劉某和李世民獻計,說白了李淵就是睡了這兩個女人,才下定的決心跟大隋徹底決裂,一舉建立了大唐。現在他的兒子又遇到了同樣的難題,也是猶豫不決,把他們倆睡了不就完了?只有這樣才能重整朝綱,建立新的大唐,父子倆同睡兩個女人,同成天下大事,這真是父子天性啊,看來一切都天意,劉某必須讓他痛下決心。
想到這裡,正好李建成向他問計,劉文靜一笑,“太子殿下,這事好辦,既然張、尹二妃如此飢渴,太子就成全他們不就萬事大吉了,這樣既能得美人又能得天下,何樂而不爲呢?”
三個人聽了相視一驚,李建成慍怒道:“大人是什麼意思,莫非在取笑本宮嗎?”(ps:第三更送到,今晚沒了,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