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調戲之言的那人走近後,又向李隱道:“你這婢女小爺我看中了,多少錢?開個價吧!”
他說着,便伸出手想要去摸小蝶的臉蛋,李隱一把將他的手掌抓住,稍一增加點力度,那人便痛得哇哇直叫,“快……快住手,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李隱聽後,又猛地加大了力度,只聽得咔嚓的一聲響起,那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想是手骨都被李隱弄斷了幾根。
“李元吉,你還不快點滾出來,我手都要是廢了,你也好過不了!”那人向着人羣中的某處大聲喊到。
之後,李隱便見到李元吉出現在自己眼前,“哥,你就放了他吧!”李元吉有些怯意的道。
李隱將那人往前一推,放開了他,冷冷的盯着他道:“下次你要再敢對小蝶動懷心思,你這隻手我可要卸下來的了。”
李隱說完狠狠的瞪了李元吉一眼,牽着小蝶的手離開了。
“欺人太甚,我不會放過他的!”被李隱傷了手的那人痛苦的叫了幾聲後,說了這麼一句狠話。
他名叫楊思訥,祖父是當朝大名鼎鼎的觀王楊雄,與大隋天子算是同族,李元吉說了李隱的身份,並慫恿他來調戲小蝶的時候,他本就沒將李隱這小小庶子放在心上,沒想到卻折在了李隱手裡,心中自然是惱怒不已了。
李隱與小蝶遠離人羣后,小蝶怔怔的看着自己仍被李隱牽着的手,臉上十分開心的道:“少爺,你對小蝶真好!”
李隱微微一笑,“傻丫頭,你是我撿回來的,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
小蝶嘻嘻的笑道:“少爺對小蝶這麼好,小蝶就只能更加勤快的照顧少爺,作爲報答咯!”
李隱揉了揉小蝶的腦袋,然後跟她往國公府走去了。兩人剛走到偏門的時候,看到有兩人一前一後的爭論着向他們走來。
走在前頭的那人是個俊俏的書生,一雙大眼睛十分的靈動,“你再來煩我,我……我可要生氣啦!”書生這時生氣的說道,聲音竟十分的嬌美,如果是女孩,李隱自然是覺得這聲音很好聽,但現在卻是從一個男的嘴裡說出,李隱不由的起了雞皮疙瘩。
“寧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既未嫁,我又未娶,我怎麼就不能追求你了?”書生身後那個男人粗聲粗氣的說道。
“在這個時代,搞基都是這麼光明正大的嗎?”李隱心裡一陣嘀咕,拉着小蝶的手,正要趕緊離開這裡。
那書生看了李隱几眼,眼珠骨碌碌的轉了幾下,頓時計上心來。他兩步跳到李隱身邊,雙手挽住李隱的手臂,向那追求者道:“虞仁藩,雖然我沒嫁人,但我已有心上人了。”
“什麼?!”李隱與那個叫虞仁藩的追求者,同時驚愕的叫了一聲。
這虞仁藩是當朝權貴內史侍郎虞世基的兒子,他聽了那書生的話後,立即一臉怨恨的看向李隱,“你到底看着了這賤小子那一點?”
虞仁藩見李隱衣着普通,所以認定他只是個普通人,與自己的身份天差地別。
李隱的性取向十分正常,被書生挽住手臂後,心中感到一陣反感,正想掙脫的時候,聽了虞仁藩那翻話,心中暗恨,便沒急着表態。
那書生原本來擔心李隱當場揭穿他的謊言的,這時見李隱無動於衷後,心裡頓時大定,“我這心上人雖然窮了一點,但卻真心對我,從不逛青樓,且能吟詩作對,更絕的是還燒得一手好菜給我吃,你能嗎?”
書生這番話倒是將一旁的小蝶給說糊塗了,心中想到:“這人說的,少爺都符合啊,他真的認識少爺?”
李隱鼻子一動,問到了那書生身上的一股獨特的香氣,厭惡之色一閃而過。這時,他忽然察覺到手臂碰到了一處柔軟而又充滿彈性的地方,低頭一看,見那書生的胸部竟是微微隆起的!
李隱頓時心生疑惑,再往書生的喉嚨細細看去,竟然沒有發現喉結!
“原來是個女扮男裝的傢伙。”知道這書生是個女的後,李隱心中的厭惡立馬消失不見,整個人都頓時放鬆下來。
虞仁藩這時已被女書生剛纔那幾句話氣得麪皮紫脹,兩眼通紅:“噯唷唷唷,氣煞我了,氣煞我了!”說着大步向前跑去了。
“走好,不送了!”女書生帶着得意的神色向虞仁藩揮了揮手。
等虞仁藩走遠後,女書生立即鬆開了李隱的手臂,並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這位兄弟,多謝了!”
女書生說了那句話後,便邁開她兩條長腿,走進了國公府,不過她一瞥眼間,見李隱與小蝶也跟着走了進來,轉身道:“你……你跟進來做什麼?不會真的想做我的心上人吧?那只是說着玩的。”
李隱一攤手,“我是住在這裡的啊,並非是跟着你進來的。”
女書生噗嗤的笑了一聲,“真能吹牛,我在這裡住了那麼多年,有誰是我不認識的?我怎麼就沒見過你?”
李隱無奈的道:“大姐,我是剛搬來的啊!”
女書生聽到李隱稱她爲“大姐”後,昂頭挺胸的道:“誰……誰是你大姐?我可是男子漢、大丈夫!”
李隱斜看了一眼女書生的某個部位,心想:“之前還沒看出來,原來還停有料的嘛。”小蝶這時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那個部位,心想:“難道少爺喜歡這裡大一些的?”
女書生見李隱的眼神有些不正經看着自己,臉頰變得如晚霞般紅豔,一跺小蠻腳,向府內跑去了。
……
這兩天,虞仁藩的狐朋狗友們發現,這向來最喜歡折騰事的虞仁藩虞大公子,竟整日神色鬱郁的,似乎對什麼事都提不上興致來的樣子。
經過衆人的一番詢問後,他們這才知道了虞仁藩苦苦追求了許久的人竟有了意中人的事。
不過在仔細聽了虞仁藩訴說那晚發生之事的經過後,他們中的一個花叢老手“啪”的一聲將手中的摺紙扇打開,自信滿滿的道:“虞兄不用太過傷心,你這是被她給騙了!那個普通男子應該只是她臨時捉來的擋箭牌而已。”
虞仁藩也並非情場初哥,只是當局者迷罷了,這時經那人這樣一說後,頓時醒悟了過來,一拍大腿,咬牙道:“好個李秀寧,枉我對你一片癡心,你卻把我當猴耍,我虞仁藩不當面揭穿你的面目,誓不爲人!”
那個女書生的名字,就叫李秀寧,是李淵的第三個女兒,現年十七歲,可謂是芳名遠播,在這帝都洛陽,擁有無數的追求者。
那個點透花虞仁藩叢老手,這時輕輕的搖着手中的紙扇道:“虞兄,不是我說你,那李秀寧各方面卻是都不錯,但以你的身份,什麼女人弄不到手?何必單念她那一枝花呢?”
虞仁藩搖了搖頭,“你們不懂的,她與別的女子非常的不一樣。”他說着看向了窗外,一陣發愣,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
……
這一天,李秀寧又是一身的書生打扮,正準備出府的時候,忽然見到了遠處的虞仁藩,李秀寧心中咯噔的跳了一下,心想:“我這才終於清淨了兩天,這傢伙怎麼又來了?”
她連忙躲到的隱蔽處,又見到老僕阿福在眼前走過後,一把將他拉到了身邊,壓低聲音問:“福叔,我們府上最近有沒有剛般來不久、身邊還帶了個俏婢女的男子?”
阿福點了點頭,“他不就是住在西偏院的李……”他話還沒說完,李秀寧就邁開兩條大長腿,往西偏院跑去了。
李隱這時正光着上身、穿着條獨家自制小短褲在做着俯臥撐,每天打熬身體,是他必不可少的功課。
就在這時,李秀寧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她見到李隱的模樣後,“啊!”的大叫了一聲,然後用手捂住了眼睛,氣鼓鼓的道:“你這人,大白天的怎麼不穿衣服?!”
李隱無動於衷的繼續做着俯臥撐,“誰叫你這樣冒冒失失的闖進來的?”
李秀寧一陣語塞,但接着又道:“那你快穿上衣服,我有話對你說。”
李隱站起身來,用毛巾擦拭着汗水,笑道:“這裡是我住的地方,我爲什麼要聽你的吩咐?”
李秀寧聽後一陣氣惱,睜開眼睛,狠狠橫了李隱一眼,但隨即想到既然有求於人,還是暫且忍一忍他爲好,於是聲音轉柔道:“那天糾纏我的人又來了,你能不能繼續假扮我的心上人?”
李秀寧的態度忽然轉好,倒是弄得李隱有些許的不適應,不過他還是沒一口答應,反問道:“我跟你又不熟,不能平白無故的幫你,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李秀寧聽後頓時又是氣得不行,想她貴爲國公愛女,平日裡那麼多王公貴族想要跟她說句話都沒機會,現在她主動放下身段,讓李隱假扮自己的心上人,李隱不僅一副十分不願意的樣子,竟然還問她要好處!
李秀寧氣鼓鼓的用手叉着腰道:“你……你想要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