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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參加這場拍賣會的奴隸商人來說,這邊的氣氛着實有些詭異,特別是第五十八號商品被推上臺時,全場陷入一片寂然。
普通女奴上場時,有些武力值高的,爲防不測,會上手銬腳鐐,但基本都會把臉露出,甚至露出牙齒,好用筷子敲敲,確認身體狀況與面容……如果看不見臉,如何賣錢?
但這個五十八號……
她手腕纏着鎖鏈,雙目也被矇住,長髮披垂,臉給遮了一半,看得不是很清楚,卻已能肯定是一等一的美女。
縱然未露真面目,光只是這些部分,也足夠吸引衆家搶拍,但這些令人怦然心動的誘惑加在一起,都還不如那一頭碧玉似的綠髮惹眼……
“……現在是人字部,第五十八號商品,年方十九,將門貴胄,處子之身,詳情請閱手冊說明,底價一百金幣,請各位出價!”
一百金幣的起價,以女奴而言算高,以這大美女的質量來說就超值,但宣告之後,沒有人敢出價,反倒是竊竊私語聲,充滿整個拍賣場。
如此純粹無雜色的綠髮,是龍氏一族的純血標誌,不管是嫡系或旁系,純血的龍氏子孫都身分尊貴,怎麼會淪落到拍賣場上?龍氏一族知道這件事嗎?以他們極重顏面、尊嚴的作風,如果知曉,只會派人過來,把這女的殺了,整個拍賣場一把火燒光,而若有誰買了她回去……
類似的慘況,不是沒有發生過,只要考慮到後果,就沒什麼人敢拿身家性命來開玩笑,半晌之後,左邊角落纔有人喊了一聲。
“五百金幣!”
一出手就直接加五倍,表現了志在必得的意願,人們往聲音的源頭看去,只見幾個人穿着黑斗篷,就坐在那一角,也沒參與其他的奴隸搶拍,非常詭異,彷彿……專門衝着她而來。
五百金幣,買純血龍女爲奴,這太過便宜了,但既然沒人敢喊價,也只能讓她就這麼……
“六百金幣!”
意外的競價者出現,這回不但全場訝然,連先前出價的那羣黑斗篷客也震驚,一切早已安排好,現在只是走個過場,爲何會有人來競價?
臺上的龍雲兒,嬌軀一顫,聽出了後來喊價的那個聲音,正是不久前想要姦污自己的紈褲子弟高如退,倘使自己落到他手上……
“八百金幣!”
“一千金幣!”
價錢不住上翻,基本只有兩家在競拍,其他人乾瞪眼,價錢很快翻上了兩千金幣,以女奴的行情,這簡直是天價,但純血龍女乃無價之物,獨一無二。
雙方的競價,嚇得全場噤聲,但真正被嚇到冷汗直流的,卻是聞訊趕來的高家二少高如新,爲着眼前的意外,全身冷汗涔涔。
……當初說好的條件,那邊幫高家剷除眼中釘,徹底掌握許都,高家則讓龍雲兒官賣爲奴,在拍賣場上交人,現在高家握有許都,自家三弟卻去和人擡價搶拍,人家會怎麼想?高家又怎麼承擔得起對方的怒火了?
“快!快去喊住三少,他……他這是想死嗎?”
高如新喊着身邊的僕傭動作,他們卻沒有反應,秘密交易的事沒幾個知道,看二少爺這樣氣急敗壞,所有人是以爲二少是氣惱三少胡亂花錢,但……這早已不是第一次了。
“二少爺,三少爺不會聽我們的,要喊住他,您最好還是親自……”
“狗才!如果我能下去,還用得着喊你們這羣廢物?”
高如新暴跳如雷,龍氏一族不是好唬弄的,自己一直不願與此事有太多牽扯,就是怕龍氏一族日後追究,難以卸責,若在這時跳下去,等若不打自招,屆時,高家如何承擔得起?
當拍賣金額上翻到兩千五百金幣,一路加價的高如退,額上見汗,直接對着黑斗篷客的方向,指着怒吼道:“孫子!你們什麼玩藝兒?敢和爺叫板?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頭?爺弄死你們!”
怒罵吼出,誰都知道這位高家三少快承受不住了,那羣黑斗篷客沒有迴應,甚至看都沒往這看一眼,倒是站在後臺的高如新,被親弟的愚蠢言行,氣到幾乎口噴白沫。
“兩千七百!”
“三千三!”
黑斗篷客加價的態度冷靜,好像不把這數目當回事,給予對手強大的心理壓力,但高如新卻聽得出,那藏在平靜之後,即將要爆發的極度憤怒……
高如退爲了自己的顏面,豁出去喊價,不住刷新本地女奴拍賣史上的最高紀錄,甚至已經超過他名下能動用的額度,把價錢喊到四千五百金幣,但當對方毫不在乎地回了四千八百金幣的超級高價,高如退終於也承受不住,冷汗涔涔地頹然坐下,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不發一語,卻目露兇光。
“……還有沒有人追加出價?四千八百金幣第一次……”
聽到高如退認敗,龍雲兒沒有鬆了口氣的感覺,心中仍是悲哀,到最後,自己還是沒能改變結局,將要被賣給某人,成爲合法的女奴……
“……四千八百金幣第二次!”
……肌膚上都是冷汗,原來自己是恐懼的,比先前所想像的還要恐懼得多,沒有當場哭出來,可能只是因爲哭了也不能改變什麼,唯有強裝冷靜……如果老天還能給自己一點希望,自己會……
“成……”
“五千!”
打破全場靜默的一聲,響在龍雲兒耳裡,如同雷震,在短暫的驚愕過後,她認出了那個聲音,爲之震驚,心裡涌出了連自己都不能明白的喜悅,卻也想不通爲何……他還會回來?
溫去病一到場就拋出五千金幣的高價,不論哪個大勢力,這都不是一個小數目,剛纔一直顯得從容自若的黑斗篷客,也轉過頭來,遙遙盯向這個不速之客,從五百到四千八百,近十倍的增值,他們並不如表面上顯示的那樣無壓力,而現在,另一個似乎更難應付的對手出現了……
只是這一下凝望,就被溫去病察覺到,反看回去,確認了自己當前的主要對手,心裡也有少許訝異,普通一個女奴拍賣,怎麼會把價錢炒上四千八百金幣的高額?除非是有意外失控,再不然,就是對方的陰謀與自己料想不同……
“五千五!”
黑斗篷客們開始反擊,當價格翻過五千,場內從一片靜默變得譁然,不管這背後牽涉到什麼圖謀,五千五百金幣這個高額,不但不是普通勢力付得出來,甚至連喊出這價錢,都要相當膽量,帝國史上,女奴能賣到這價錢的,也就只有兩三次。
這邊選擇接下,全場奴隸傷人的目光,望向那個年輕的不速之客,想看他如何迴應?
“一萬金幣!”
四個字,從溫去病口中拋出,每一字都如同萬斤巨石,砸得全場所有人頭暈腦脹。
暗市場的拍賣,喊價不是隨便喊喊,如果喊了卻給不出錢,後果不是死一兩個人就能了事的,而這個青年喊價的聲音,信心十足,不像虛張聲勢,更沒人懷疑在這個數目之後,他還有餘力繼續出價。
黑斗篷客也集體沉默了,五千五百金幣,他們背後的主子付得起,但也勢必爲之暴跳如雷,而一萬金幣以上的競價,估計主子絕不願意買單,這已經不值得了……
現在的希望只剩下,這年輕人是誰?他是否真有能力給出這天價?
一片譁然聲中,有一個聲音,顯得特別刺耳,就在不久之前,他還是全場焦點之一,卻因爲過早敗下陣來,現在更像是小丑一個。
高如退站起身,遙指着溫去病,罵道:“玉虛真宗好大的手筆,姓袁的小子,你當這裡是江北,可以任你囂張嗎?”
玉虛真宗?江北袁家?
這兩個大招牌砸出來,全場又再次靜默下來,沒人能開口,黑斗篷客們也目光緊縮,這兩個來頭太大,超過他們能夠招架,讓他們直接想到計畫走漏風聲,甚至高家陽奉陰違的背叛可能。
“……走!”
恨恨地看了一眼,黑斗篷客集體掉頭離開。溫去病看着他們的背影,觀察他們的動作,若有所思,這時全場爆出一連串的掌聲,轟然若雷動。
雖然這只是一場奴隸拍賣,卻拍出了史無前例的天價,奴隸商人們都嗅出背後的**味,曉得這就是一場枱面下的戰爭,緊繃的氣氛得到紓解後,他們爲勝者鼓掌叫好,共同參與行業史上新的一頁。
龍雲兒站在臺上,仍未能從一萬金幣的震驚中回覆過來,不理解怎麼有人會用一萬金幣買下自己?他怎麼付得出?
跟着,她漸漸意識到現在的情況,自己半裸着站在數百人面前,任他們目光掃視,自己從沒有在人前這麼裸露肌膚過,哪怕是小時候,當恐懼漸退,強烈的羞恥感涌上心頭,冷汗不住滲出,手上沉重的鎖鏈,幾乎拉垮身體。
轟笑聲中,似乎有個堅定的腳步,一尺一尺地靠近過來,翻上了拍賣臺,一把扯過自己手腕上的鎖鏈,讓自己整個人跌到他身上,接着,蒙着眼的罩子一下被扯掉……
眼前,無數紅燭搖映,燭光照着自己半裸的身軀,紅肚兜、紅裙,依稀維持着新婚之夜的喜氣,而出現在自己眼中的這個男人,熟悉的面容、似曾相識的眼神,恍惚之中,他揭去自己眼罩的動作,像是在洞房花燭夜裡,輕輕揭下了自己的蓋頭……
這一世、這一生、這一瞬……
剎那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