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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龍雲兒被拍賣一事,溫去病有好幾個猜想,光是有可能的幕後黑手,就有好幾個,而唯一的驗證機會,就是這羣黑斗篷客,如果他們在戰鬥中被迫用了真功夫,就等於露了狐狸尾巴,哪怕他們能刻意掩藏,自己也不是瞎子或蠢蛋。
現在,答案倒是出來了,不能說沒有料到,但的確是幾個選項裡頭,自己最不希望看到的一個,因爲這秘密暴露,對方絕對會滅自己的口,沒得商量,而自己也沒剩下多少自衛力量了。
“走!”
又一次拉着龍雲兒斜行開跑,先往右,再往左,從混戰圈中脫離,越跑越遠,而身後卻傳來一聲憤怒至極的吼叫。
“哪裡走?你一定要死!”
那名黑斗篷首領虎吼一聲,全力發勁,不顧敵我,全面開震,拚着經脈受創,爆發的第六級力量,紫星河流轉,將附近所有人震開或震殺,出現瞬息的空隙,讓他衝出,追攻兩個目標。
整場戰鬥,他特意觀察,早發現了溫去病的詭異動作,想逃又不快跑,左右斜行,拖慢速度,偏偏所有死士對他視而不見,這……想必就是關鍵!
“別以爲世上就你一個聰明,你那點小聰明,在絕對的力量之前,全然無用!”
黑斗篷首領高速衝出,同樣左三步、右三步,要甩開那些死士的糾纏,可這想當然爾的策略,卻在執行時出了大問題,他幾下斜行,速度放慢,那些被他一度甩脫的瘋狂死士,沒有因此看他不見,反而因爲他的減速,重新追上了他,不要性命地攻殺。
一樣的動作,爲何人家能脫困,自己卻被攔住?豈有此理?
黑斗篷首領氣到發暈,卻見溫去病不再斜行,不再放慢速度,而是沒命地往前狂奔。
“……你!”
“哎呀,耍小聰明的很快就要逃掉了,而有絕對力量的,就繼續在那邊幹苦力活吧,不要介意啊,我知道你盡力了。”
“休要得意!我定……”
氣到差點咬碎牙齒,黑斗篷首領預備不顧一切,拿出真功夫來掃場,但手下鯤鵬武者揮刀斬來,威勢驚人,不得不分神去招架。
一咬牙,他腰間彈出紫銅色的長劍,劍形古樸,卻隱隱有皇氣,一劍斬出,對面的兩柄邪兵相形見絀,立遭壓制,跟着,顏色一下變得熾紅,彷彿鐵入爐中,燒到最旺時候的顏色。
有這現象的,不只是與他相抵的那兩把,還有幾把分別持在他人手上、掉在地上的,全都不約而同地變色,亮度瘋狂提高,高到了一個讓人覺得危險,想要尖叫的程度。
他看着這些亮到刺眼的兵器,再看看溫去病彷彿夾着尾巴,瘋狂逃命的背影,恍惚之中,他像是明白了什麼。
……在絕對的智能之前,絕對的力量,其實真沒有那麼絕對……
……這個世界,果然還是給聰明人玩的。
……唉!
“轟隆!”
一聲震耳欲聾的驚天爆響,伴隨着狂暴的能量釋放,強光、高熱、火焰,瞬息吞沒了附近六、七十米,甚至連拍賣會場都沒能倖免,半棟建築物被毀,數裡之內的門窗玻璃全碎,一堆人出現聽覺障礙。
至於在爆炸的中心點,只餘一片焦黑,有焦屍殘骸、有扭曲變形的兵器,唯獨就是沒有活人,那些妖兵作爲爆炸的起點,融化蒸發得乾乾淨淨,什麼也不留,就算有人猜到事情脈絡,想找證據,也絕不是那麼容易……殺人滅火,毀屍滅跡,專業人物自然有專業手段。
事發之後,許都城內亂成一片,本地黑幫固然亂,高家更發下一連串的指令,想把情勢控制起來,更甘犯衆怒,封斷許都對外交通,城門緊閉,靜待調查。
這看似一個很正常的動作,可直到實行下去,高家才知道難度。因爲拍賣會的緣故,這些受邀來參加的賓客,全都不是善男信女,不是會乖乖聽命的平民百姓,他們如果不是江湖人物,就是背後大有來頭的商賈,每一家都代表着若干勢力,更從來就不是奉公守法之輩。
高家關閉城門,搜索犯人,這是可以的,但整件事撲朔迷離,流言四起,有人認爲這全是高家一手操縱,先打垮了城內的政敵,徹底掌握許都,然後想坑殺匯聚這裡的各路商賈,奪其金錢,然後毀屍滅跡,不了了之,有位一擲萬金的神秘人物,就是這麼遭了毒手。
流言過半是謊言,如果高家能好好解釋,其實不是沒人信的,但問題在於,高家自己也一頭霧水,弄不清楚發生什麼事,而他們清楚的部分,自家與另一邊的暗盤交易,偏偏又不能說出口,於是,衆疑難釋,在拍賣會結束後的十多小時,許都已經成爲一個**桶,內部壓力不住攀升,隨時都會炸開。
然而,身爲始作俑者,溫去病一早便不在城內了。
事發之後,城門戒備森嚴,想要出城並不容易,但對於早就打算強行劫貨,大幹一場的溫去病,不事先預留好撤退管道,那纔是奇事,在離開拍賣會場後,溫去病就帶着龍雲兒,趁搜查未開始之前出城,甚至連城門都沒走。
不到一小時,兩人就被安置在城外的一間旅社,這自然不是什麼高級旅社,是那種車伕、苦力、行腳商人打尖過夜,停腳駐留處,大部分的房間都是通鋪,人員往來複雜,但這樣混亂的地方,通常也是最好藏人的所在。
“到處都是汗臭味與小便味,夠髒的……浮萍居收我那麼多錢,給我安排在這種地方,最好這裡是真的夠安全……”
溫去病看了一眼,窗戶外都是人影晃動,人聲吵雜,說這種地方會藏逃犯,估計沒人肯信,來追蹤搜索的人也不會信,所以,確實是個思想盲點,至於外頭的那些人,如果會亂說亂傳……浮萍居也不敢收自己那麼多的“撤退費”。
(這次錢花得超多,又都是白花,虧大了……早知還不如讓我拿去搞幾個實驗,說不定能有突破,解決經脈問題或是製作幾件新武器出來……這回真的損失慘重了。)溫去病搖搖頭,現在並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與浮萍居簽訂的契約,是他們負責把自己撤出城外,如今契約已了,自己若要安全回去,就先要處理掉身邊這個大累贅……
龍雲兒坐在牀上,鎖鏈未除,大半個身體被陰影遮蔽,但雪嫩的肌膚,胸前鼓脹脹的隆起,即使只在黑暗中若隱若現,仍充滿着誘惑力。
一路被帶到這裡,龍雲兒心情緊張,沒有半點得救的如釋重負,縮在牀上角落,不時偷瞥着買下自己的“主人”,雖然反覆告訴自己冷靜,卻不自禁地想着他連說過好幾次的“要洞房”,心兒狂跳……
“喂,別以爲坐着不吭聲,我就當沒事了,如果我沒記錯,妳花了我一萬金幣,而且……剛剛被我買下了。”
溫去病笑着摸了摸下巴,道:“這始終是個奴隸合法的國度,妳猜猜,我接下來會做什麼?”
龍雲兒不知道該怎麼說,當溫去病獰笑着一步步走來,甚至坐上了牀,她緊張得甚至無法呼吸,對這個男人接下來的動作,充滿恐懼。
“鐺!”
一聲輕響,纏在手腕上的鎖鏈,被一刀削斷,龍雲兒的雙手一下恢復自由,跟着,牀上的被子蓋到身上,半裸許久的身體,終於得到了遮掩,雖然被子有點髒,卻是自己最需要的東西。
龍雲兒抓緊被子,將身體緊緊蓋住,這才聽見溫去病冷笑道:“不用那麼緊張,也不用像是得了傷寒或瘧疾,妳想的事……嘿嘿,沒這麼容易便宜妳的。”
話有聽沒有懂,龍雲兒困惑擡頭,卻看見溫去病早就離了牀上,坐到桌旁,背對着自己,目光盯着手腕,不知道在做什麼?
在剛纔的戰鬥中,他的手掌似乎受了傷,整個逃亡過程,他的手臂都呈現不自然扭曲,嚴不嚴重不好說,但手腕與上臂都快擰成麻花,一般人的手哪可能這樣?
“溫、溫家哥哥,你……沒事吧?”
“……不怎麼樣,擬態的雙極輪,拿來對抗高階,自己仆街了,不過那種情況下,如果不用雙極輪製造機會,再發雷光槍,直接就掛了,現在……要廢一段時間了。”
從側面看去,溫去病赫然正在把麻花般的手臂一圈圈轉回來,然後就着準備好的木板,兩邊夾緊,用布條纏起,像在治療骨折一樣。
詭異的動作,龍雲兒一下看傻了,直到看他單手夾板不是很順,這才反應過來,跳下牀想來幫,卻因身上一涼,察覺到自己上身僅着肚兜,連忙扯了牀上被子披身,這才快步跑過來。
“我……”
“不必!我受夠你們家了,需要用人的時候,就客客氣氣,訂親、送禮樣樣來,覺得沒價值了,就把人一腳踢出門去,幸好最近退婚流風行,不然我不是好沒面子?”
溫去病冷笑着轉過身來,“我不會讓妳有跟在身邊服侍我的榮幸,一會兒就會踢妳出門,不會讓妳繼續帶衰我,但妳也別以爲這樣是撞大運,如果有命回家去見妳那假仁假義的爹,說不定我有機會在奴隸場上,見妳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