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這麼一個問題,心碎了就不會再疼了嗎?
此時的許大東感覺到自己整顆心都碎得不能再碎了,可爲什麼還會這麼疼?
眼淚流乾了就能看清眼前的一切了嗎?
但是爲什麼我眼前的世界這麼的可怕?
許大東拖着疲憊的身軀,將劉山的遺體葬在了遠離工廠的地方,靜靜的坐在自己給劉山挖的墳墓面前,往事一幕一幕的浮現在自己的眼前,他以前從沒有覺得生活之中少了誰會有什麼變化,但是當劉山真正的死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是那麼的無助,那麼的傷心。
“劉山,我不去報警你不會怪我吧?”許大東獨自一人對着劉山說話:“我要親手給你報仇,我要親手宰了那王八蛋。”許大東暗自發誓,不管多久,不管要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報仇。
一陣涼風吹過。
“想要報仇嗎?咳咳。”突然一個衣裳乾淨但卻破爛的男人出現在許大東面前。他手上的白布被自己咳出來的血染得通紅。
“想。”許大東看着這個突然出現的這個人,心裡面非常的驚訝,他一點動靜都沒有擦覺到,要知道這裡人跡稀少,一點點聲音都是非常的明顯的。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男人搖了搖頭:“你太弱了。”
“關你什麼事?滾。”許大東不耐煩的說道,他也知道自己很弱,但是被別人說出來的感覺還是不好受。
男人虛弱的笑了笑:“我可以幫你。”
許大東猛地擡頭。
“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憑什麼相信你?”許大東原本就不相信這個人可以幫自己報仇,也許只是想騙自己去替他做什麼事情罷了。
“就憑這個。”男人驟然出手,一把抓住了許大東的手臂。
許大東大驚,想要退開卻發現根本沒有辦法掙脫這個男人的手,一股清涼瞬間進入到了自己的體內,身體上的傷在許大東震驚之下,竟然在一點一點的恢復。
“咳咳”男人再一次咳出了鮮紅的血液,“這下你信了嗎?”
許大東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身體,竟然完全的好了?
“爲什麼要幫我?”
“因爲我就要死了。”
許大東靜靜的看着男人,好一會才說道:“要我幫你做什麼?”
“幫我找到我的女兒,並且保護她。”男人定定的看着許大東的眼睛。
“你不怕我食言?”許大東雖然很想得到男人那種奇異的力量,但是卻沒有一口答應下來,他就是這樣,要麼不答應,答 應了就必須去做到。
男人苦澀的一笑,搖了搖頭,“我沒有辦法去選擇,我已經走到末路,後邊還有人在追殺我,就算是你食言了,對於我來說也沒什麼差別。”
“好,我幫你。你幫我。”許大東答應道。
男人晃晃悠悠的走到許大東身邊,一邊說一邊將手搭在了許大東頭頂。“我的女兒在S市,十九歲,在陽開大學上學,叫李清幽。現在,我將我全身的功力傳給你,希望你能夠遵守偌言。”
許大東認真的記下了李清幽的地址,突然感覺到一股巨力從頭頂傳來,直接竄進了自己體內,劇烈的疼痛瞬間遍佈全身,渾身被漲的暴起,活脫像一個圓球,過了好一會才慢慢的恢復下去,這就是電視裡面經常出現的傳功嗎?許大東只感覺到身體變得非常的輕靈,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從心頭滋生,周圍的環境竟然變得這麼清晰,要知道現在已經接近夜晚,荒郊野嶺的沒有一點燈光,但在他的眼中卻如白天一樣。
“現在你的體內擁有着我九成的功力,足夠讓你去報仇了。”“咳咳咳”男人接連的突出鮮血,失去了功力的支持,彷彿下一刻他就將逝去。
“這個東西給你,這便是我們九陽門的功法,最後一件事,咳咳,不要讓我的女兒知道我。”男人從頭到尾也沒有提起過自己的名字,而許大東在震驚之後也沒有去詢問,就這樣看着男人唰一聲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如果不是感受到體內源源不斷的力量,他甚至會以爲這一切都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轉頭深深的看了劉山的墳墓一眼。
令人絕望而又不可思議的一天。
許大東沒有回到家中,而是來到了秘密基地,這裡,他也曾帶劉山來過,若是李陽和楊銘知道劉山已經死去,也許會跟自己一樣傷心吧。
這一路上許大東走的極不安穩,在郊外崎嶇的道路上,偶然間一躍,竟然蹦了十多米高,怪異,神奇,瞬間對報仇充滿了信心,但隨之又想到自己身上有這樣神奇的變化肯定不能讓別人看見,要不然就該被抓去給某些邪惡的科學家研究了。
他心裡想的是正確的,擁有特殊能力的人一般都不會在普通人面前顯露,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平靜的都市,要不然以前遇到的人每一個都是那麼的平凡,從今天開始,他才真正的走進了他完全想象不到的世界。
許大東從基地的一處隱秘的地方,取出了一把小小的匕首,這是他以前當小混混的時候充當門面用的,沒想到今天竟然會用來殺人,他看着手中的匕首,眼底閃過一絲陰狠。
是夜,一間深夜酒吧,淫靡,腐爛,各種各樣的人聚集在這裡,也許是發泄對生活的不滿,或許是宣泄身體的慾望,在酒精的刺激之下,每個人都露出自己最爲原始的面目,隨着酒吧裡的因爲完全的釋放着自己,跟隨的音樂的律動,盡情的搖擺。
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心有餘悸的坐在吧檯之中,一杯接着一杯的灌着啤酒,這個人就是黑熊,從早上一直到現在,他都還沒緩過來,劉山腿被砍掉後的慘叫聲,在自己離開後許大東淒厲的吼叫聲始終在他的耳朵旁徘徊,他始終只是一個小混混,並不是真正的黑社會,對於劉山的死,完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找不到人訴說,也不敢去說,唯有鑽進酒吧,企圖利用酒吧裡爆炸性的音樂來麻痹自己。
酒吧外面,許大東在等,他在等着黑熊出來,他知道這裡是黑熊經常來的地方,而且也確認了他就在裡面,所以,他在等。
直到深夜,終於,一個晃晃悠悠的大漢走了出來,走進了一條幽暗的巷子之中,瘋狂的嘔吐。
“黑熊。”
突然,黑熊聽見了一個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最爲可怕的聲音,猛地回過身,驚恐的看着許大東,他沒有發現許大東身上的傷已經痊癒,此時的他無比的恐懼,他對許大東還有劉山所做的一切讓他此時此刻除了後悔還是後悔:“你...你...大東哥。大東哥,你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嗚嗚。”
許大東鄙夷的踢開黑熊抓在自己褲腿上的手,冷冷的問道:“那個男人,叫什麼,經常在什麼地方出沒。”
幽暗的巷子之中,銀光一閃,留下一具死不瞑目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