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仙界,一些傳承久遠的仙門和四大帝宮,都擁有開山祖師或代帝君傳下的法寶,這些寶物的威力參差不齊,用途各異,但它們都被稱爲上古神器。
此上古神器並非是指以神力煉製的法寶,而是特指這些材質特異,施展後的效果也有韙常理的寶物,就好比楊夜的縛龍索,小仙女的捆仙繩,乾坤鏡,掃霞衣,還有不知名的木梳,韓芝的陰陽匕,木船,青蠶神露綾,這些都屬於上古神器之列。
太一手中的九陽忘情燈也是上古神器,乃上代帝君所賜。若是全力施展,生萬盞九陽燈,起至純九陽罡風,燈火與罡風交相輝映,威力奇大,所籠罩的範圍也極廣,若論真實威力,絕對強於六界封神圖,只因此寶不分敵我,捲入者必亡,太一仙帝才極少施用,一直聲名不顯。
隨着沖天火勢涌起的氣流,太一所化的雲霧飄飄蕩蕩升至帝宮的上方,故做盤旋之際,只見腳下的星豚艦隊依舊靜靜懸浮於空,在狂涌的熾熱風浪裡屹然不動,鱗身在火光映照下依然保持着紫藍光澤,看去好似在熊熊烈火中淬練,卻又似完全隔絕於烈焰帝宮的畫面之外。
“準備受死吧!”太一在心底惡狠狠地咒罵一句,雲霧化身縈繞着煙柱環旋,一道古意盎然的咒語以心念誦讀,念畢燈出,雲霧化身也幻變出一頭二手,面目被黑霧繚繞,猙獰恐怖,彷若氣霧般的雙手捏着手印,看似虛幻無常,感覺卻又無比凝重。
“上面有人!”下方星豚艦隊處忽然傳來一個人的驚喝聲,正準備施放九陽忘情燈的太一,就見楊夜正站在一艘星豚梭的仰頭張望,顯然已現了自己的所在。“不過,就算你現了又如何,九陽忘情燈已經祭出,隨時可以施展,今日就叫你楊夜葬身於九陽燈火之中吧!”
“上面何人!”楊夜好似渾然不知危機將臨,還在衝着上方的騰騰雲霧呼喝着,隨後好象看到了什麼,眼神一亮,哈哈笑道:“原來是太一仙帝御駕親臨啊!怎地一個人在上面騰雲駕霧,您的手下呢?咦!您怎麼不回您的帝宮呢?”
太一聞言氣得七竅生煙,不過,他身邊本來到處都是煙。他也不想再與楊夜廢話,以免被其察覺得以逃脫。心念一催動,就見滾滾煙霧裡忽然閃現出一個光點,初現時忽明忽暗,顯得如此黯淡,可隨着光點中心處一股奇異的旋風捲出,光芒瞬間膨脹起來。
“蓬!”猶如一顆新星誕生,一團無比眩亮的光華在黑霧裡綻放,中心處有一盞樣式極爲古樸,線條極爲簡約的說白了,就是看上去甚是簡陋粗糙的一盞油燈。不過這盞油燈卻有九根燈芯,此刻正被點燃,九團看上去微弱飄忽的燈火正揮灑着一圈圈越來越燦爛的光環,其之快,猶如爆裂開來,僅僅是楊夜剛剛看清九陽忘情燈模樣的時候,前期抵達的至純九陽罡風已轟然而至,三千艘星豚梭幾乎同時狠狠地震顫了一下,而下方帝宮內的烈焰赤火被罡風掃過,瞬間熄滅,火光頓時黯淡消沉,九陽燈光業已大放光華,照耀在整個帝宮上空。
“乖乖,不得了,這寶貝竟然如此厲害!”楊夜知道這只不過是全力動的前兆而已,他雖然從修神仙尊們的口中得知太一仙帝有件鎮宮至寶,可還是小瞧了這件至寶的威力。
“回返魔洲!”楊夜火傳達了指令,星豚梭即刻啓動,可此時天空中的九陽燈光已驟然幻變出千朵,萬朵,萬萬朵,在至純九陽罡風的催動下,正以極快的度,以鋪天蓋地之勢,猶如一場近距離突然降臨的流星暴雨將整個帝宮,甚至帝宮外圍的空間全然籠罩其中。
“蓬蓬蓬蓬蓬蓬!”天地間響徹一種極爲密集的悶裂聲,這是九陽燈光依然在瘋狂的分裂着。星豚梭業已全力啓動,雙方現在只能是拼度。
楊夜的確是小瞧了九陽忘情燈的威力,但,太一仙帝卻也小視了星豚梭的度,其原形在深海如此強躊的重壓之下都能往來如箭,被神力改造了內丹後,更是上天入地,往來無影,就算不裝備青龍白虎,不嵌印各種神陣加強功效,也是極其厲害。
此刻藍鱗豚的生物本能預感到有莫大的危機來臨,其內丹受此刺激,在瞬間爆出來的法力已經完全過了智腦所規定的上限,二千九百九十九艘星豚梭的逃逸度,真應了一句老話,一眨眼就沒影了。
但是,卻有一個小意外,有一艘星豚梭慢了,說慢了並不準確,應該說,這一艘艙內無人,艙頂上站着一位的星豚梭根本就沒動。楊夜似乎光顧着下達指令,他自己沒有進入星豚梭,又或者他根本就沒想進去,在無數團九陽燈火覆蓋了整個帝宮的時候,也掩沒了楊夜和這艘星豚梭。
若是能完全施展九陽忘情燈的威力,絕對可以獨斗數萬仙人,而太一就擁有這等修爲。帝宮宮殿羣本就被楊火施放的神火之元摧殘得面目全非,此刻萬燈齊至,偌大的帝宮好似被一個無比巨大的火球給吞噬,璀璨無比的九陽燈火從天之極處直接轟至地面,餘威無處宣泄,愈加狂暴,大量泥土瞬間化爲滾滾熔岩四處翻涌,方圓百里化爲九陽熔海,在至純九陽罡風鼓動下,迅猛地往四周蔓延,不僅催滅了十數座仙鎮,還有一座仙城也被掩沒。
好在帝宮被星豚梭洗劫時,下方的仙民得知魔人入侵,盡皆飛的飛,遁的遁,周邊的仙鎮已空無一人,傷亡並不太大。但家業基業全毀,本是美麗如畫的靈秀景色已變成熔岩煉獄,生靈死絕。
太一仙帝看到這般慘狀,卻毫不在意,只要楊夜葬身於此,哪怕死上百萬仙民也不足惜。
遠處天空中的七萬仙衆,親眼得見如此慘烈的戰況,盡皆心驚膽寒,太一帝宮就這樣消失了?這太一仙帝難道是瘋了嗎?特別是太一洲的仙人愈加恐懼,他們眼睜睜看着九陽燈火吞沒了一個又一個仙鎮,這心裡的感受可謂是痛心之極,難以言喻。
雖然星豚梭逃離,但太一仙帝在雲霧中親眼見到楊夜被九陽燈火吞噬,知道他來不及躲避。此刻下方九陽熱焰遍野,升騰的蒸氣在罡風下化爲一股股白浪瘋狂飛旋,地面也猶如沸騰了一般,哪裡還有楊夜的蹤影,連那艘星豚梭都探察不到,想必已化爲溶液了。
“哈哈哈!楊夜,你也有今日!這就是你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結果。”在天空中越來越濃密的雲層裡,化身雲霧的太一仙帝快意地盤旋着,將雲海攪動得翻卷不休,不斷摩擦出沉悶的轟鳴。而下方連綿不斷,升騰上天的熾熱霧氣更增添了雲海的威勢。
那盞不起眼的油燈又恢復簡陋粗糙的模樣,被一團雲裹挾着在雲海裡穿梭。
就在這時,下面火海里居然慢騰騰,顫悠悠地升起一艘星豚梭來,其外置的青龍白虎都已消失,紫藍鱗片業已殘缺不全,周身不時迸射着一蓬蓬火光,雖然搖搖欲墜,卻畢竟飛離了熔岩。
正在暢遊雲海的太一赫然頓住,神念死死的鎖住這艘星豚梭。這一次,神念輕易的滲入星豚梭內,卻沒有感應到生命的氣息,只察覺到藍鱗豚識海里有一絲微弱識能,正在掙扎着,流露出一種竭力求生的本能氣息。
“星豚梭還在?楊夜又在何處?”太一全神貫注的掃視着下方,卻不禁疏忽了身邊的變化。
一片雲,就是從地面升騰起來的霧氣所化的白雲,正緩緩的靠近另一片雲霧。
“化雲誰不會!你能化,我也能化”
楊夜也讓自己融入天地之間,化身雲霧翻翻滾滾,飄飄蕩蕩地接近太一。被聖佛寂若無上威力的佛掌印肆虐過後,楊夜覺得無論什麼樣的法力攻擊,自己都能抗得住。當時還是玉石版的白天就抵擋住了至大佛力的劇烈爆炸,現在已變身爲白天麒麟棒,區區‘燈火’又怎麼能傷及楊夜分毫。
按原定計劃,楊夜本該撇下這一艘特意留給二位仙帝的星豚梭,起身上路,但誰叫太一拿出如此厲害的法寶來,這怎麼能不叫人見獵心喜,楊夜又哪裡捨得離開呀!
“湊近些,只看上一眼!”化身爲熾熱霧氣升起的時候,楊夜是這樣想的。
“能不能再靠近一點,多研究一下?”這是楊夜鑽入雲層後的念頭。
“咦!這太一也真是遲鈍,怎麼到現在都沒有察覺我的存在?難道我化雲的本事比他強嘖嘖,他怎麼連法寶都沒收回紫府,這不是存心引誘我犯罪嗎?”
於是,楊夜這一片‘雲’在星豚梭掙扎出熔岩火海後,慢慢地融入了另外一片頗有些呆滯的‘雲’。
太一化身雲霧是施展的高階仙術,真身不過是隱藏在雲霧之中,變化出來的層層雲氣不僅能掩蓋身軀,還能以假亂真,遮掩自身的氣息,讓對手無法感知。而楊夜所施展的卻是焚天修神錄裡的法門,混沌元力引天地元氣從裡到外將真身變化成接近雲霧狀的存在,神念探察,只會覺得是一團飄動的天地元氣,若是疏忽大意之下,的確很難察覺到楊夜的所在。
這也是楊夜敢貿然搶劫太一心神祭煉的鎮宮至寶的原因。
太一所化的那片雲範圍不小,楊夜雖然能判斷出這片雲是太一變化,但其真身藏匿在何處卻無從知曉。小心翼翼地進入雲氣之內,楊夜只知道九陽忘情燈的位置,僅僅是被動感知,都有一種被灼傷的感覺。
“好厲害,怎麼離得越近越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呢?”楊夜沒時候磨蹭,若七萬仙衆進入帝宮區域,成功的希望就愈加渺茫了。想到這,楊夜暗自催動混沌元力,一時間雲霧漸漸濃厚,緊接着,一團白氣飄飄蕩蕩地旋飛至九陽忘情燈旁,圍着其旋繞幾圈,好似沒有現異常,然後義無返顧地裹了上去。
就在這時,這一片方圓數十丈的雲層忽然急驟涌動起來,彷彿雲層中心有某種強大的力量在瘋狂吸納,不過是一瞬間,雲海裡忽然現出一圈空洞,太一滿臉陰笑的懸飛於九陽忘情燈不遠處,而那團白氣也無可避免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突生的變化讓那團白氣不禁一愣,呆了一呆,就見太一仙帝早已捏好的手印輕輕一彈,九陽忘情燈的九束火苗猛然迸出九點火星,“噗噗噗!”盡皆彈入白氣之中,隱沒不見,而那團白氣好似受到猛烈的刺激,無比狂燥地扭動起來,同時還出刺耳的厲嘯聲。
太一意猶未盡,手指極彈動八下,九束火苗也接連迸射出七十二粒火花彈入白氣,頓時引一股從白氣內部燃起的火焰,此火猶如透明一般,極其迅猛地將白氣吞噬,凌空燃燒的火焰深處傳來密集的爆裂聲,緊接着就是一道幽光閃過,透明火焰中憑空幻變出一尊人形雕像來。
這尊雕像對九陽燈火毫不在意,處於火焰之中猶在漲大,轉眼間就變成兩人多高,紫金光芒耀眼生輝,雕像面目栩栩如生,手持一柄魔刀,神情威武至極,望之讓人生畏生敬。
“魔神!蒼穹刀!”
太一雖然未曾見過魔神,但帝宮內留有畫像,而雕像上所擎的那柄魔刀更是極爲眼熟,一望之下,頓時驚呼出聲。這柄蒼穹刀在仙、佛二界並不聞名,但並不是沒人知道,而是知道的人從來不願意提及它的名字,甚至想都不願意去想。
此刻太一真的呆了一呆,也許以爲心腹大患已除,又驚見神像魔刀,不禁喃喃自語道:“千刀萬斬絕仙佛,暴風惡旋碎乾坤,開天闢地惟蒼穹。”
“喂!這三句詩什麼意思?”
忽然,太一聽到耳畔有人說話,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覺得一股無比強躊的熾熱勁風在近距離呼嘯而來。他聽出了是楊夜的聲音,他也知道只怕是又上當了,甚至當聽到楊夜說話的時候,還產生了一絲後悔的情緒,可現在,沒有時間給他仔細回想破綻紕漏。
其實楊夜早預感到事情不對,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不要把對手當成笨蛋,更何況,這位乃是一洲之主太一仙帝,豈是易與之輩。故此,楊夜將吞天印祭出,化爲白氣假意要截取九陽忘情燈,自身卻施展神遁之術隱蔽形跡,果然,這是太一仙帝佈設的陷阱,一番施爲讓神像現出原形。
而楊夜拿魔神神像出來就是要反過來引誘太一,這一着棋也的確效果顯著,太一不僅被引誘,還被震撼住了,這讓楊夜有了可乘之機,二人相距並不太遠,趁着燈火生出的罡風潛近太一,楊夜還說了一句廢話,這才掏出白天麒麟棒抽了過去。
楊夜並不想殺他,留着他的命還有諸多用處,所以,棒內灌注的力量極大,好似要一棒子將太一抽死,但度卻並非最快,留給了太一,只有那麼一線生機。
這一線生機,在電光火石之間,太一也察覺到了。他自認可以避開鋒芒,但卻無法閃開攻擊所挾帶的浩瀚神力,在這一刻,他卻決定硬抗。以肉身硬抗白天麒麟棒,估計誰也沒有活路,但太一另有一件心神祭煉的防禦至寶——天骨萬輪傘,而這件至寶從太一成爲仙帝之後,變化成帝冠模樣至始至終戴在其頭頂之上。
“呔!”不願被麒麟棒抽飛出醜的太一仙帝無比壯烈,無比豪氣地大吼了一聲,給自己壯膽的同時,也動了天骨萬輪傘,頭頂處即刻刷下來無數圈森白的骨質圓環,太一仙帝整個人好似一下子膨脹起來,一層層骨環將其層層包裹,而骨環的中心處也刺出一根極爲犀利的骨刺,無數圈骨環刺出的骨刺將太一裝飾成一個人形刺蝟,而就在麒麟棒轟上天骨萬輪傘的時候,那些密集,並且是極生的骨刺也狠狠地扎向楊夜。
這也是太一的目的,這一棒他豈能白挨。
幸虧楊夜這次偷襲留有餘力,若非存心想留太一性命,說不定會被扎個滿身窟窿。
白天麒麟棒脫手,楊夜身形急退,兩件威力無比的法寶極爲猛烈的轟在一處,五萬組神陣齊齊威,白天器靈在玉魄珠內瘋狂的傾泄的神力,而骨環一層層爆裂,一圈圈生出,一時間竟然鬥了個旗鼓相當,而唯一受苦受難的卻是藏身於天骨萬輪傘內的太一仙帝。
劇震,無比劇烈的震顫,從外至內再從內到外的瘋狂震顫,一秒種全身上下所有肌肉細胞都顫動成千上萬次,這種痛苦絕對是常人難以忍受的,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會在數秒之後被活活震死。但,太一仙帝能夠忍受,若論真實法力他還在楊夜之上,所以他依然活着,自然,越活着他越覺得痛苦。其實,這一刻,還不如死了來得爽快。
楊夜退開之後也沒閒着,心念催動吞天印,將無人控制的九陽忘情燈罩在印下,嘿嘿怪笑着看了看忘情燈,又皺了皺眉瞅了瞅那把被太一稱爲‘蒼穹刀’的魔刀,現在也沒時候細查,擡手催動萬象界力,一個幽黑孔洞憑空生出,毫不客氣的將印,燈吞食一空。
麒麟棒與天骨萬輪傘的硬撼也驚動了遠處的玉清仙帝,楊夜察覺到有大隊仙衆正在急靠近,故意停頓了一下,眼見五十七路雲霞滾滾而來,這才招回白天麒麟棒,急往那艘殘破不堪的星豚梭飛去。
“攔住他!”玉清仙帝業已覺了那艘搖搖欲墜的星豚梭,見楊夜好似想把其帶走,豈能讓楊夜如願,喝令之時,擡手一道匹練金光射出,其之快後先至,疾疾纏上星豚梭,現出一座有九條金龍盤踞的金鑾幢,將星豚梭牢牢地護在其中。而仙人們也已祭出各自的法寶,千萬道光華從天頂疾射而下,目標都指向楊夜。
此情此景,再不逃就逃不掉了,在諸仙看來,楊夜甚是果斷,眼見星豚梭被罩住後,即刻改變飛路,在法寶羣還未抵近之時,就已施展瞬移消失無蹤。
“這廝真是奸猾!”玉清仙帝無比惋惜,他剛纔施展的九龍金鑾幢雖說是將星豚梭困住,卻並非牢不可破,故意留了一處破綻,只等楊夜毀梭或者取梭之時,好全力動九龍金鑾幢反制楊夜,誰知其並不上當,身亦是極快,轉眼間就逃得無影無蹤,真是可惜了。
“不過,還算有點收穫,有了這艘星豚梭,不僅能真實的瞭解到星豚艦隊的實力,還興許能查探出星豚梭的弱點來。”玉清仙帝一面想着,一面將九龍金鑾幢連同這艘星豚梭收入私界,再看太一所在,見其依然被層層骨環包裹着,連忙又派人護持住。
片刻之後,天骨萬輪傘終於有了反應,密集的骨刺收攏,層疊的骨環在白光閃耀中往上緊縮,變幻成一把印滿命輪符咒的骨傘,而披頭散,臉色極其蒼白,嘴角滿溢血絲的太一仙帝也現出身形,周身帝袍盡裂,狼狽不堪之極。
不過,七萬仙衆無人敢笑,也無人敢多看太一仙帝一眼,因爲其神情森冷無情,雙眼迸射出怨恨至極的目光,望一眼都覺膽戰心驚,若是笑一笑,只怕會即刻形神俱滅。
“好好大的怨氣啊!”玉清仙帝暗歎一聲,來到太一近前說道:“師弟莫要被心魔所擾,帝宮,法寶不過是身外之物,何必太過在意,還望師弟能斬斷心魔,以仙界大業爲重。”
沉默片刻,玉清見太一神色緩和了些,遂又問道:“師弟此次獨鬥星豚艦隊,不知,不知這戰果如何呀?”
太一仙帝聞言一顫,雙脣緊閉,心裡只想:“這戰果戰果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