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我告訴你爲什麼安謹會對你這樣冷淡。”蕭言一說這個花墨顏立馬停止了哭泣。
安謹看着沒有花墨顏的房屋,和自己沒有知覺的雙腿,忽然心中升起了弄弄的厭惡感。
他喃喃道:“蕭言說的對,他本來就是偷走了別人的愛情,當年所有信都是以蕭言的名義送給花墨顏的,他的確是個卑鄙小人,偷走了他們之間的愛情,現在他果然要把偷走的愛情還回去。”
安謹自嘲的想着以前的自己,沒有注意到又返回的花墨顏,她對着安謹說:“你沒有偷走別人的愛情,我從一開始愛的就是你。”
“你走吧,我不想見你,我累了。”花墨顏本以爲自己的挽留可以換回安謹勇敢,結果安謹卻是一副厭倦了過去的樣子。
花墨顏鼓起勇氣再次表達自己的心意:“說好了永遠不分開的,你怎麼能先放棄!”明明是想說些溫情的話語,話到嘴邊卻成了埋怨,不甘。
這次安謹沒有理她,直接閉上眼睛把頭撇向了一邊,一副我很累,不要煩我的樣子。
花墨顏準備衝到安謹的牀邊,問問他,她們之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從她醒來一切都變了,她不接受,也不願去相信她們回不到以前了。
蕭言一直在門外站着,聽着屋內的對話,覺得苗頭有着不對,他走進來拖着花墨顏向外走去,花墨顏有着激動,一直想掙扎離開蕭言捉住她手腕的手,神色惱怒的嚷嚷:“放開我!”蕭言耐心的勸她:“我覺得安謹有點不對勁,你過幾天在來找他,總會和好的。”
花墨顏總覺得自己如果離開的話就再也不會見到安謹了,她掙扎的更加劇烈了,可蕭言是誰?帶過兵,上過戰場的將軍,花墨顏小小的力氣有怎麼能掙開。
最後,花墨顏暈了過去,畢竟她剛剛醒來,沒有吃任何東西,就跑到了安謹的房屋中,有受到了刺激,不暈才嚇人。
花墨顏被蕭言強制困在將軍府,威脅她說,如果花墨顏不好好養身體,就一輩子住在將軍府中吧!
花墨顏心裡雖然着急安謹的事情,可是她更怕蕭言真的一輩子關着她,所以她乖乖的在將軍府呆了三天。三天之後,她基本養好自己的身體,就向安謹的住所跑去,她先是敲了敲門,一個府中和他熟識小廝給她開了門,看到是她,整張臉皺成了苦瓜,他的語氣十分冷漠疏離似乎她們從來沒有見過面,打過招呼一樣。
“姑娘,以後這個大宅子就是你的了,現在我把話送到也該離開了。”
“你爲什麼要離開,你們的公子呢?他去了哪裡?”花墨顏焦急得問。小廝說了一句:“你也配問我家公子?你把我家公子害得還不夠慘嗎?你嫁給蕭將軍就可以讓我謝天謝地了,也可以讓公子安心了。”,自顧自的走了。花墨顏一個人愣愣的站在門前,她的眼淚
順着臉頰滑到下巴上又滴落在地上,形成淚印。“我會如你所願嫁給蕭言的,如果這是你所希望的。”
此時的安謹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小時候他就曾經受過馬車撞傷,他雖然全身都沒有受傷,但是缺落下了一個頭疼的毛病,每次頭疼的時候他就看看書,似乎那樣會好些。這次,他有被馬車撞到了,撞到了脊椎,所以他的下半身沒有任何直覺了,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他大概還會意思的把花墨顏留在自己的身邊吧。可是,遠遠沒有那樣簡單,他幼時腦部的傷經過沖擊,變的嚴重了,他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忘記一些事情,最後會把一切都忘記,陷入永遠的沉睡之中,也就是死亡,他已經給不了她幸福了。
三月初九,逃婚的花家小姐回來了和蕭將軍順利舉行大婚,花家小姐花墨顏的出場驚呆了衆人,是誰說花家小姐面臉麻子醜不堪言的,明明是個美人啊!
三年後
“蕭安,蕭謹你們別亂跑,小心跌倒!”已經成爲母親的花墨顏無奈有擔心的看着自家的兩個小包子。三年之中花墨顏爲蕭言生了兩個孩子,是龍鳳胎,蕭言把兩個孩子當成心肝。
現在她們全家人在花墨顏小時候常常一個人玩的小樹林裡嬉戲打鬧。花墨顏追着兩個小包子來到了樹林深處,然後她看到了一個無名墳墓,她莫名其妙的停下來,然後看到墓地上長滿了草,她就有些心酸,蹲下去拔草。兩個孩子見孃親不追了,反而蹲下去不知道在幹什麼,他們好奇的回到孃親身邊。
妹妹蕭安比哥哥蕭謹快一步來到孃親身邊,她驚呼了一聲問:“孃親你怎麼流淚了?是誰欺負你了嗎?”
花墨顏用沾滿土屑的手摸向了自己的臉頰,抹到涼涼的液體,她怎麼會哭呢?
蕭謹天真的說:“一定是孃親拔不完草,所以哭,孃親不哭,我和小妹幫你一起拔。”
三人下午的時光全部都在拔草中,草拔的差不多了,花墨顏看見土裡露出了一塊字碑,她挖出來,用手拂去泥土,上面寫了上面刻了五個俊秀飄逸的字:永遠不離開。
看着熟悉的字體和曾經在耳邊想起的話語,花墨顏哭的一塌糊塗,她只知道自己錯過了重要的東西,永遠也找不回來了。
那時候我總想逃離你,這就是給我的懲罰吧,你已經不會在回到我的身邊,當初的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如此的喜歡你,愛你。
如果可以重來一次,我永遠都不會再想從你的身邊逃走了,我想永遠的留在你的身邊。可惜,已經晚了。花墨顏看着給自己擦眼淚的兩個孩子,摸摸他們的腦袋,說:“如果有一天孃親離開你們了你們,你們要記住不管怎樣孃親都是愛着你們的,所以不要去悲傷,也不要去怨恨好嗎?”兩個孩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花墨顏知道自己知道這些東西以後是沒有辦
法做一個好母親了,她的心已經沒有了,還怎麼給這兩個孩子愛呢?沒有辦法了,花墨顏覺得自己眼中的世界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顏色,全部都是灰色的一片,是你給我的懲罰嗎?花墨顏低喃着,卻沒有任何的人去迴應她,真的讓人充滿傷心。
花墨顏當晚身穿黑袍,偷偷的出了王府,來到了安謹的幕前,低聲哭泣,她從來沒有想過安謹會先她一步離去,她一直以爲安謹會過的好好的,活的長命百歲,而不是在他最年輕的時候離開了這個世界,所有的一切和她想的全部不同,她以爲自己順了他的意思嫁給王爺他會開心,會高興,不會露出那樣絕望的神情,結果全部都只是她以爲,涅槃通過淚水看着安謹的墓碑,她有些不敢相信,不願相信,他那樣好的人,最後所孤單的躺在這一方小小的土地,難道不孤單不冷嗎?不要害怕,不怕孤單,我這就下去陪你,不管生死,以後的生生世世都要和你在一起,抵死糾纏。
花墨顏透過自己的眼淚,好像看到了安謹對他張開懷抱,微笑着看着他,花墨顏的眼淚又控制不住了,她顫抖着伸出自己的雙手,輕輕的搭在安謹的手上,就在這一刻,花墨顏想起了自己的以前,她本是水月鏡器靈,被天魔疏影所害,器靈魂魄四分五裂,後來,她的愛人跟着她一起離開了人世,人類愛上器靈,器靈閉上人類,聽起來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現在竟然成了真。她本是器靈,魂魄又成了四分五裂,又是爲什麼有了完整的活潑麼?這點花墨顏有些想不清楚,畢竟器靈,器靈,寶器之領,是不該有靈魂的。
花墨顏忽然想起了人魚族長和她說過的話語:“你要知道,就算你是器靈,你已經生出了靈智便算是一個人了,從此你就是我們人魚一族的人了,放心吧,等到你遇到了真正愛你的人,你就可以真正的擁有自己的靈魂了,所以勇敢的掙脫器靈的枷鎖吧,我們永遠是你的親人。”花墨顏想大概是人魚族長所說,只要有了一個全心全意愛你的人,那麼就算是器靈也會擁有靈魂,大概就是這樣了吧。
花墨顏看着自己的身體躺在小樹林中的墓碑上再也沒有任何的生息,就像睡着了一樣。花墨顏,離開自己的身體,來到了安謹的身邊,安謹對她微微一笑:“知道嗎?我等你很久了,不過之後我們會永永遠遠的在一起的,所以我等的也算值得了。”
花墨顏對着安謹笑笑,兩人的十指緊扣,好像永遠都不會在分開。是的,她們永遠都不會再分開了,當初是官元凌的血,讓碎了的水月鏡有了靈魂的。所以他們之間已經永遠不會被分開了,是血的契約。
花墨顏和安謹手拉着手微笑着,一起慢慢走遠。他們終於不用再受分離之苦,相思之苦。
後來,蕭言把花墨顏和安謹合葬了,這是他唯一能爲她做的事情了,一樣下輩子他們可以在一起,不用分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