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四十七章:情在舉手間,愛深深

自從有了三海莊一後,蘇州的四大家就在變成五大家了。按理說白雲潔或着林浩今天是主角纔對,必定他們是才幸起的兩位大人物。但是白雲潔顧及到母親就甘作陪角,讓蘇仁遠來唱主角。

王老爺和劉老爺剛下轎子,蘇宅看門的僕人就迎了上來。人的名兒樹的影,有幾個人敢不擡頭瞧他們,這也正是孫志雲要請他們來的真正目地。面對下人的問好,王老爺是連理都不理,在他看來,和沒有身份的人說話都是掉份,更不用說是和下人說話了。不要說他時利,就連下人們也是一樣。蘇仁遠,蘇二潔,蘇仁朋,蘇梅,這四位少主人站在這兒,在他們的眼中就是透明人,和不寸在一樣,沒人上前打招乎。原因在簡單不過了,現在的當家人不喜歡他們,他們也就沒有任何地位可言,這就是狗眼看人低。

這種場面孫志雲早就心裡有數。當然他還顧及到進府一後蘇梅是小姐,蘇夫人一定不會讓她在場,會讓僕人把她帶下去,用來掎制衆人。今天要是不讓她來,那也說不過去,總不能蘇洪的一個後人也不在吧!他在來一前就有所部屬,讓卉卉和杏子好生照看蘇梅,不讓蘇夫人有可趁之機。當然那也是萬不得一的法子,只要有一線可能他還是會把蘇梅留在身邊,自己照顧的。

現在正是中午,驕陽似火,把他們曬的火火拉拉的,王老爺不奈煩的揮了揮手,孫志雲看出他用意來就向前代勞的說道:“還不快去通報!”他剛說完,僕人就一連串點頭應是,向裡跑去。

這時,蘇夫人和四兒子蘇仁灝正在爭吵,是在計劃怎樣將蘇梅趕盡殺絕還是在爭吵別的。當僕人進來通報說道蘇仁遠回來了,蘇夫人手裡的杯子落在地上,水濺了一身。聽僕人說完一後,她也就猜到他們來的用意所在。

孫志雲和王老爺,劉老爺一塊兒來,也就是說蘇州四大家已經來了三家,還有蘇仁遠,他可是一個及個別的人物(他是蘇洪的兒子)要是有他在,蘇宅就算爭也爭不到別人手裡,不是嗎?

蘇仁灝一聽到蘇仁遠沒有死,嚇的就暈東暈西的,不知道怎麼纔好。站起來就再向外跑,不知道他想到什麼,馬上又坐下,不止坐下,還從椅子上滑下來,坐在地上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嘴裡一連串說道:“不不不,他死了,死了的人怎麼會回來呀!”他剛爬起一半,就再次摔到,耳邊傳來蘇仁遠在死去那一刻說的話:“我不會死,我不會死,爲了梅兒、爲了娘、我也不能死。”他那麼痛苦,沾滿血的雙手抓在自己的衣服上。“你要不答應我,我就算作鬼也不會放過你:”就在他痛苦的掙扎時,自己擡起劍,一劍一劍無情的把他殺死。血濺自己一臉一身,而那個可憐的蘇仁遠倒在血泊中,無力的掙扎了幾下就死去了。他那睜大的雙眼並不像是死人的眼睛,更像是在重複着他剛纔說的話。想到這兒蘇仁灝就嚇的再也起不來了,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是他找上門來了,還是他的魂魄找上門來。他答應過他會好好保護蘇梅,卻讓他一直關心的小妹妹落到今天這一步,他要回來找他算賬,他真的回來了。蘇仁灝嚇的早就忘記所有。

蘇夫人又何嘗不是那?她的反應雖然沒有他的大,但是同樣叫天呼地:“天啊,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他們是吃驚,外邊的人可是一直在太陽下邊曬這哪。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有人出來接,王老爺就氣的大喊:“這是怎麼回事啊!”他大有衝進去問個明白的架式。

蘇梅向前用禮道:“自從家父生病一後,蘇宅就落在小蘇手裡,她現在隻手遮天,我和我二哥是有家回不得,還望伯伯替我們作主。”蘇梅眼上含着淚,說的是情真意切。

王老爺聽蘇梅這樣說,就安慰道:“孩子別怕,現在你二哥回來了,伯伯我也就有藉口出面幫你們奪回蘇宅。讓那賤人得到應有的承罰。”賤人是指蘇夫人,作爲兒子的白雲潔、蘇仁潔、蘇仁朋不約而同向後退了一步,不用說也知道,別人管自己母親叫賤人心裡是什麼茲味了。

再說蘇梅也不是一個不知道人情的女孩子,面對白雲潔、蘇仁潔、蘇仁朋的無私幫助,她是深深記在心裡,也不會讓他們更加傷心的。蘇梅看到他們三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所以再次用禮道:“蘇夫人是有不對的地方,她害的我家破人亡,我恨她

,吃她肉也不能解心頭之只恨。話又說回來了,她必定還是我嬸孃,蘇家明媒正娶的夫人呀!”她沒有再向下說,但是:能從她嘴裡說出這些話來已經是相當不容易。

王老爺聽她能這樣說,這樣顧全大局,也就十分滿意的點頭,還不忘對孫志雲說道“志雲呀,你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這輩子纔會遇上像梅兒這樣知情達理的妾呀”

孫志雲要納蘇梅爲妾的事早就傳的人盡皆知,看來蘇夫人還真是下過不少功夫。蘇夫人這麼作的目地就是要讓蘇州另外兩位富商知道蘇梅要嫁的人是孫志雲,蘇州的第二富商。要是他們有誰出面幫蘇梅奪回蘇宅,那就是讓蘇宅和孫宅和並,因爲孫志雲是孫宅惟一的繼承人,蘇梅有是蘇洪三個兒女中惟一一個在家的。她相信不會有人作出有損自己利益的事來。雖然說蘇夫人這招恨是恨了點,倒也稱的上精明。王老爺和劉老爺還真的就沒人敢出面幫蘇梅,這也就讓她有更多的時間實行她的復仇計劃了。賃她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蘇仁遠會沒有死,他還活在人世上,對蘇夫人是這樣的,對不知道情的人也是這樣的。也正因爲他的出現纔打破她的計劃。

王老爺和劉老爺都知道蘇夫人在生意場上是個歷害的角色,要是能趁蘇宅內亂時將其殺死,也就少了一個對手。蘇仁遠回來,蘇宅也就有他繼承。最壞的局面也就是蘇州四富地位如舊,說不定他從小讓蘇洪送去少林學武對商場上的事一竅不通,他們還能趁此機會消滅蘇宅。正所爲人不爲已天誅地滅。

他們各懷鬼胎,各有各的如意算盤。當然孫志雲也是一樣,他在請他們兩位來幫忙的同時就料到會是這種局面。對他而言,他們想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利用他們來掎制蘇夫人,讓她不敢太過放肆就好了。

其實,蘇仁潔、蘇仁朋今天來也是沒有法子的法子。他們可不想讓母親一錯再錯,連伯伯僅剩的一個女兒,蘇梅也不放過。

再說白雲潔,他本來不想涉足商場中的爾虞我詐,一開始本想送蘇梅回家,讓她和家人團聚,聽孫志雲說到蘇仁志、蘇仁遠全因爲找他才送的命,他就不能送蘇梅回家了,因爲她已經沒有親人可以依靠。在加上蘇夫人還在千方百計置她入死地而後快,面對這樣的局面,白雲潔就不能袖手旁觀下去。他今天來此原因有二,一;不想讓衆人作出傷害蘇夫人的事,從心底深處他還是愛着母親的。二;他真的不想讓蘇梅有兇險,必定她是他深愛的女人。當王老爺再次替及孫志雲和蘇梅的婚事時,他也會莫名其妙的心痛,向她看去。

蘇梅低着頭,臉上一片蒼白,這就是她的無可奈何:面對孫志雲,他整天爲她奔波,就好像她真的是他的妻子一樣,就算這樣,她也給不了他真愛。給不了他真愛就要給足他面子:只於白雲潔,那只是一個夢,夢中的過客;或許應該稱他一聲兄長。她不能爲了這個人讓孫志雲沒面子,就像白雲潔不能爲了她讓月白難堪一樣。他們都有自己的無奈,都有自己要顧及的人,真不知道他們是太過冷靜,還是不夠想愛。

孫志雲聽到王老爺的話,就轉過頭去,看上去是不好意思,實際他是在打量蘇梅:“在這一刻我的心也會痛,因爲梅兒的表情告訴我,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回不到梅兒心裡只有我的從前。現在她心裡的人是雲潔。當然雲潔也付出了真愛,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成全他們,讓相愛的人在一起。”他的心很亂,因爲他還愛着蘇梅。雖然他常說,他的愛完全給了月白,除了月白一外,他給不了任何人(也抱括蘇梅)事實證明,他愛的人也有蘇梅,報恩只是一種要留在她身邊的藉口。

如今,當他出現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卻變了,完全變了。一前,她總會纏着他,不讓他走,走的時候會不依不捨,問他什麼時候才能再見。現在,她不是不想離開他,是不能離開他,想到這兒,孫志雲感到自己很好笑,怎麼會把好好的一段感情弄成這樣。

現在除了孫志雲在神遊千里只外,還有月白,她也在深思和白雲潔的感情是對還是錯。“雲潔說過,只要梅兒有安身只處,那他走也走的安心。他說我纔是他的妻子,他會陪我一生一世。我相信他說的話,反是他說的話我都願意相信。他說過會陪着我,就一定不會離開我。”月白在相信他說話的同時也不得不爲白雲

潔着想,不是嗎?這麼久一來,看着白雲小心翼翼惟護着自己,和蘇梅的想處也是小心再小心,就怕會讓月白失面子,傷心。看到這些,她的心也會痛,因爲感動而痛。她不知道是不是該放手,成全他們。她不是不想放手,是不敢放手,她真的無法承受在離開白雲潔一後父母那指責的目光,那怨恨的言語。作爲一個女兒,她顧及更多的是父母,而不是自己,只少月白就是這個樣子。同樣:她也不想讓孫志雲的悲局再發生在白雲潔身上(也就說,她不會讓白雲潔娶一個不愛的女人爲妻)至到今天她才真正瞭解到孫志雲當年在娶錯新娘的時候,幹嗎不去找她,或許當時他要顧及的人不只有他和她,還有孫老夫人,還有孫宅的面子。時光匆匆而過,不只是帶走年少的稚氣,還帶來了成熟。

蘇仁遠大叫一聲:“我纔是這兒的主人,怎麼到自己家卻不敢進去,這還叫什麼家!”他的呼喊讓人們從遙遠的思想中回過神來。

他一邊擼起襖袖子,一副暴風雨來臨前的樣子。這不是呤兒的習慣,卻是蘇仁遠的習慣,他這樣作是爲了讓自己更接近蘇仁遠。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有可能穿幫,一旦讓人認出他不是蘇仁遠,那麼他們今天,此行就會有不必要的麻煩出現。他愛着仁遠,就要愛他所愛。蘇仁遠愛的是親人,是蘇梅,那麼,他也要愛他的親人,他的梅兒。也許生死並不代表一段感情的結束,就像他和蘇仁遠一樣,雖然陰陽相隔,他還是能感覺到蘇仁遠對他的友情是真切的。邁大步,踏上高高的石階,向前走去。進大門一後會發生什麼,人們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從他冒衝蘇仁遠出現的那一刻,他就無路可退了。

看他演的這麼像,孫志雲纔多少放心點。說實在的,要不是他和蘇仁潔埋藏的蘇仁遠,他也許不會懷疑這個人不是二哥。

白雲潔在後邊看的在清楚不過了,蘇仁遠剛剛上臺階的時候,蘇仁潔、孫志雲是擔心的,當他上去一後,他們兩個也跟這上去,是那麼急,就好像是怕蘇仁遠會作錯什麼。他找不到真正的答案,就只能解釋爲他們太好了,好到不分彼此。在衆人都上去的時候,蘇梅還是站在那兒,白雲潔不知道是她累了還是出於對蘇夫人的恐懼纔會沒進出。

他向前扶主蘇梅說道:“梅兒,我們也進去吧!”他爲什麼會向前扶主蘇梅,這連他自己都說不出個所一言來,也許這就是愛,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纔是真愛。他在扶主蘇梅的那一瞬間,馬上收回手。如其說是扶,更不如說是不小心接觸到她的衣帶更爲何適。他目光中有這無盡的痛,無盡的責任,也有深深的無奈。

蘇梅擡頭,正好和他四目相對,在這一刻間,她的眼神中是怨、是恨、是愛、是狂喜、是羞、是怯、是驚訝,看到這兒,他感到是自已的不對,不應該向蘇梅說那句。在她的主視下,他向蘇仁潔快速奔去。

蘇梅向他伸過的手,空空舉在空中,無人牽、無人握,在風中孤獨的停留了一會兒,才放下。看着白雲潔向前奔去,張大的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着,看着,淚水就不睜氣的從臉上流下來。她閉上嘴,咬着脣,還用另一隻手恨恨的打了一下剛纔向白雲潔伸過的手。還輕語道:“賤”這是怨,也是心碎。

傳在白雲潔的耳朵中,他的心也在流血,輕鎖的眉頭始終沒有展開,他不能回頭,只要一回頭就會作出連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事,也許會擁她入懷。那樣不止讓孫志雲顏面掃地,月白又情何一堪。就算爲了他們,也不能回頭,也要走下去。擡頭仰望天空,讓淚水流在心底。“蘇梅對不起,不是我不愛你,是我不能愛你,你明白嗎?”這些話也許永遠都不會告訴蘇梅,也許永遠都只在他的心裡,不能示人。就像他永遠都放不下責任,友情,因爲他是白雲潔。要是他不說出口,沒有人替他說出真相,蘇梅永遠都不會知道真相是怎樣的。

在衆人的擁簇下,她也邁上石階,這條不知道走過多少次的路。想想從前,在看現在,她真不知道這一切又是爲啥。往日的她是大小姐,而現在,卻是有名無實。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進了這大門,就再面對小蘇,這個害的她家破人亡的女人。見到小蘇,她會作出什麼事來,連她自己都不敢肯定,惟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她不會再跪下來求她。母親一死,還有何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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