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震撼,絕對的震撼,山水油畫往哪一放,諸人的目光立刻去都被吸引了過去,不分前後,身份尊貴,幾乎同時驚呼了出來,眼睛看着畫面再也移動不開。
“神蹟,神蹟,真乃神蹟。”
良久衆人,終於反應了過來,嘴裡驚呼着,看向旁邊的吳瑜,眼中,佩服,懷疑,甚至還有嫉妒,
“似乎效果比自己要的還好。”某人,在旁邊心裡嘀咕着:“那個陛下,草民這畫,可入的陛下法眼?”
“入得,入得,”人家皇帝陛下,很不知趣兒的將某人從自己面前推開,他擋住人家欣賞畫了,如此多彩的顏色,人家皇帝陛下也是第一次見到,看上去很神奇的。
“吳言之,此畫真的是你說做?莫要欺瞞了陛下。”有人懷疑,恩,還似乎有些嫉妒,哦,是侯同學,這人怎麼這樣,老是盯着自己不放,自己好像還沒有得罪他吧?
“侯大人,欺瞞陛下,那是欺君之罪,你認爲在下敢用自己的腦袋開玩笑麼?”有人天生就是反面角色,這侯君集就是,這廝還記得,看過的不少的寫大唐的網絡小說裡,這廝扮演的角色都不是好人,根據小說中主角無敵的傳統,他應該奈何不了自己。
“最好是真的,”說完,侯同學似乎覺着就這麼算了似乎有些不服氣,又說道:“你如何證明?”
“畫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再畫一一幅就是了。”某人很自信,不論穿越與否,這都是咱吃飯的手藝,鋼鋼的,不怕你懷疑,對這侯君集,拱拱手,他不喜歡這人,沒事找事,怎麼也想不明白,凌煙閣二十四功臣裡怎麼會有這麼一個玩意兒。
“怎麼,言之要當面作畫?”沒等請示,皇帝陛下,卻終於從畫中走了出來,毫不掩飾的扶着這那副山水油畫的喜愛,看着吳瑜,似乎也想看看這樣的精妙絕倫的畫是怎麼畫成的。
“陛下有命,草民怎敢不從。”說着,吳瑜讓雙兒將自己畫畫的工具,拿出來,準備作畫,邊準備還邊解釋,此畫的畫法,傳自美利堅,畫法,用具與我大唐都多有不同,陛下剛纔看到的那副山水畫名爲油畫,因畫時需要一種芥子油,調製顏料,所以故名油畫,不過因爲油畫工序繁瑣,一幅畫,非一日之功可以完成,故今日草民不可能,爲陛下和諸位大臣展示其畫法,不過草民今日回爲陛下和諸位大人展示一種新的畫法,名爲素描,此畫法只有黑白兩色,雖比不過油畫那般華麗,但卻也有着另一番樸素的味道。而且這種畫法所用的畫具也與我大唐不同,這個叫炭筆,顧名思義,就是大家取暖的碳製成的,這叫。。。。。。。”侃侃而談,半真半假,吳瑜突然發現自己很有演說的天賦,特別是面對一堆對自己一無所知的古代名人的時候,給李世民上課,感覺好極了,大概是因爲自己本爲人師,好爲人師吧?
“哦,恩,啊,”
剛聽吳瑜說,這畫法不能現場展示,皇帝陛下不由的還有些泄氣,但聽這廝說,會展示一種新的畫法時,興致就再次起來了,見這廝還在侃,似乎還沒有動手的意思,不由的催促起來:“言之所言甚是,還不快些動手,讓朕看看你所說的新畫法?”
“是陛下。”某人看似答應了,可是還是沒有立馬動手而是左顧右盼後問道:“陛下不知要草民畫何物?”
“這個。。。。。。。”
不等人家皇帝陛下,發話,這廝就繼續說道:“陛下,畫人物如何?呵呵,草民最是擅長這個。”
“恩!可以,就按你說得。”人家皇帝是外行,能說什麼,只能點頭。
見人家皇帝陛下點頭,這廝煞有其事的在衆位大人中間看了一番,最後做驚喜狀,目光最終落在了人家侯君集。
“吳言之你要如何?”顯然人家侯大人,從某人的明月光中看出了危險,警惕的嚮往旁邊躲。
“躲,躲不了你。”做模特可是力氣活,特別是在畫者還對你心有“邪念”的時候。
“陛下,草民觀侯大人容貌非凡,氣宇軒昂,是作畫的最好人選,那個那個啥草民勞煩一下侯大人如何?”
侯君集,相貌猥瑣,這是歷史有名的,倒還真是“容貌非凡”,不過此時皇帝陛下的心思都在他將要畫的畫上,也沒聽出來,見他說要畫侯君集,立刻下令衆人散開,讓侯君集站好給這廝當模特,任憑這廝的擺佈。
皇帝陛下,沒聽出來,不代表某人聽不出來,侯君集,最是在意別人說自己的容貌,見這廝暗自諷刺自己,心中自然滿是怒火,但人家皇帝的話他又不能不聽,只能瞪着眼,遵從這廝的安排,在院子背陽處擺出數個造型,給這個可惡的傢伙挑選。
“別動就這個,一看侯大人就是久經沙場之人,這個姿勢最是能體現你的英勇形象,讓晚輩很是崇拜。”這廝讓人家侯大人擺出一個,陳小春版山雞造型,心裡偷樂這開始作畫。
這廝的人物畫,當初在部隊是就已經練出來了,那時幾乎整個連隊的戰士都爲這廝當過免費的模特,恩不能說是完全免費,至少人家打飯時他會稍微照顧一二,靠着飯菜的功勞這廝的人物畫確實是很有些功底。
素描畫,可快可慢,按照這廝的水平,快的話,半個小時就夠了,但慢的畫,那就沒得說了,反正啥時候畫成都是他說了算,再加上這廝故意賣弄,邊畫邊給講解,皇帝陛下講解,什麼是明暗,什麼是大結構,聽得衆人頻頻點頭,連連稱奇,這麼稍微小發揮了一下,就已經兩個時辰過去了,這還是收着,怕拖得太久了人家皇帝不高興。
雖說人家侯大人,軍人出身,意志品質和身體素質都是一等一的,但也頂不住兩個時辰不動啊!等到這畫完成時,早已渾身僵硬的,幾欲暈倒,等到結束時,那目光幾乎可以殺人了。
“陛下以爲如何,”吳瑜將畫板向後推了幾步,讓皇帝陛下和諸位大人觀看。
“恩,像,如真般,很是傳神。。。。”皇帝陛下臉色有些古怪,他身後的衆位大人更是有人,直接低着頭開始偷笑,皇帝陛下看看侯君集,又看看這畫,皺起了眉頭:“像是真的像,但。。。。。。吳言之,朕記得,侯大人似乎不是這個表情吧?”
“回陛下,”吳瑜不慌不忙,畫畫不僅要講究,形似,而且要講究神似,就畫論畫,難道陛下認爲草民畫出了神態氣質更是附和侯大人?家師曾有言,畫型易,而畫心難,那個啥,草民是按照家師教導的畫的。”
侯君集,居功自傲,桀驁不馴,這在朝堂上是出了名的,不過因爲李世民對他十分的看重,又領兵頗有才能,也就是皇帝信任人家,才得以保持其高位,吳瑜這張畫,侯君集,昂頭斜眼,捎帶這稍稍撇嘴,將侯君集的桀驁不馴,陰險神態,用誇張的手法淋淋盡至的展現在了畫紙上,說他故意醜化人家,那是假話,恩!也有點那麼個意思,主要還是侯君集的氣質確實如此,主要是剛纔侯君集卻是看向某人的眼神十分的不善,主要是。。。。。。。。原因頗多,老天和人爲的原因各一半。
“好一個畫心,”一句話說完,李世民陛下,可這畫面上的侯君集沉默不語,眉心漸漸的緊皺起來,似乎在想這些年侯君集的所作所爲,和御書房裡那被自己壓下來的那成摞的彈劾奏章,以及最近的傳聞:“此人的心真的就如此麼?”李家陛下神色越來越陰沉。
而侯君集在活動好手腳,看到畫面上自己的形象和看畫的皇帝陛下的神態時,臉色立刻瞬間變得慘白,他跟隨李世民多年,自是知道自己這個主子的性格。
“臣。。。。。。。”侯君集,狠狠的看了吳瑜一眼,面對皇帝陛下婆娑迷離的目光有些心虛。
“君集,朕將此畫,賜給你好好看看想想,以此爲戒。”良久,皇帝陛下的神色終於,回覆了正常,淡淡的看了一眼侯君集,看不出表情,聽不出語氣:“你先去吧,回家好好想想。”
“俺不是有意的,你可不要記恨俺,這斯看着侯君集離開時落寞的表情,在旁邊給自己解釋,誰讓你剛纔瞪俺呢?這不俺動態速寫畫多了,神態抓的很準的,希望你不要怪俺,俺是實事求是的畫的。
畫完畫,時間已過晌午,有蛋撻哪一齣,衆人自是不願走,說是要嚐嚐某人的手藝,爲了巴結皇帝大人,這廝親自下廚,很是賣力的做了一桌子美味的飯菜,雖然沒有味精,沒有辣椒,但遠高於古代的見識和手藝,自是再次引得了皇帝陛下和衆位大臣的好評,更有翼國公秦叔寶,和盧國公程知節直接就告訴某人,俺以後會常來討饒,記得像樣的美味和蛋撻那樣的小吃要時常的準備些。
飯桌上,皇帝陛下,纔想起了自己來的主要目的,詢問這廝關於打造叢林野戰部隊的可能性,並要求這廝與翼國公商量後,將訓練所需寫成奏摺遞交陛下御覽。
“而,長孫無忌也明確表示,自己會抽空帶司農寺的大人來與某人關於梯田的建設問題,進行探討。。。。。。。。
缺少調料,對於一個追求美食的貪吃的廚師,是一個很大的遺憾,不然這廝也不會當了兩年的炊事兵,腰圍體重幾乎翻倍,此證明了美食的誘惑力之外,也證明了,某人對於美食的執着性格,執着,這也算是優點吧。
“這個味道不夠鮮,這個味道欠一點,遺憾啊,如果有辣椒,和味精多好,”一邊品着桌上的飯菜某人一邊心裡嘀咕:“地想辦法把調料弄全才行,辣椒現在似乎還在西域那邊沒有傳過來,恩,長安號稱萬國之城,胡人不少,找他們試試應該會有辦法,至於味精,有些麻煩,似乎這個年代的工藝是弄不出來的,恩,有了海帶曬乾似乎也有這樣的效果,有機會找人到海邊試試,還有塘,料酒,雞精。。。。。。。。暈似乎想吃頓美味視乎真的麻煩了點,想要弄全,恐怕會需要巨大的操作經費的了,想到此時吳瑜瞄了一眼正在那吃的不亦樂呼的皇帝陛下。
“陛下,這飯菜滋味如何?可和了你的口味。”
“恩,不錯,比朕的御廚恐怕還要好上幾分,。。。。。。。。”李世民陛下,從飯菜中擡起頭來,怎麼覺着這廝的眼神不對,似乎想是自己欠他錢似的?
“吳言之,你有話要說?”皇帝陛下語氣不善,怎麼覺着面對面前這人兒,自己無法心平氣和的說話呢?
“恩啊!那個陛下,草民是有些小事兒要說,那個啥,草民隨家師,剛入大唐國境,就聞陛下乃是一代明君,家師曾說過,回眸歷史,歷代帝王,能與陛下相提並論的也只有兩位帝王,勉強可以。”
“哦,那兩位。”這話題,皇帝陛下很是有興趣,放下了筷子。
“秦皇漢武,秦皇統一六合,有立國之名,漢武驅逐匈奴,成就華漢一族,而陛下自即位以來。。。。。。。。(省略千字,)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家師曾言觀陛下之行,陛下乃有千古一帝之資,有望爲歷代帝王之楷模。。。。。。。。。”
“停,停,停,人是會臉紅的,皇帝也不意外,現在才貞觀初年,李世民被後世所推崇的功績大多還未開始做呢?這廝就把千古一帝的大帽子給人家李世民戴上了,人家皇帝雖然也愛聽這個,但也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吳言之,這真的是你師傅說的麼?”
“恩,師傅說了個大概意思,而草民就盡力的發揮了一下。”某人這應該算是欺君吧,不過貌似,這廝從頭到尾乾的都是這要殺頭的勾當,欺君,就欺君吧,大部分時候,說點小謊還是有好處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明君就是明君,不會被糖衣炮彈輕易的打到,在這種情況下,依然可以保持冷靜,實在難得:“有話就說。”人家李世民陛下,奮力的拿起筷子再往御口把拉幾口菜,然後打了個飽嗝:“莫要,認爲寡人是個聽不得逆言的昏君?莫要再給寡人說那些廢話。”
“是陛下,那個啥,草民想說的就是,作爲明君,要賞罰分明,公私分明,草民那個啥,初來大唐,人生地不熟的,沒有根基,要不是遇到吳大哥,恐怕還會餓死在深山裡,草民現在雖然說現在有了些錢財,但根基還是太過淺薄,而且冬天準備實行那個梯田計劃,又是個花錢的大工程,草民。。。。。。。。。”
“停,停,停,吳言之,你年紀輕輕,這說話怎麼和魏徵有的一拼。”又來了,皇帝陛下很有些捂耳朵的衝動,不過此時也總算聽明白了,這廝是在哭窮。
“俗”皇帝陛下瞪這廝了一眼:“聞你所言,尊師也算是個世外高人,怎麼會交出你這個俗人,要錢是吧?給你,就是了,你的梯田什麼的,朕讓戶部協辦,錢財有戶部出,恩,不過你可要用些心纔好,這關係到國家大計。”
“謝陛下。”OK,梯田解決了,某人看了一眼李世民陛下,既然說自己是俗人,自己何不俗到底,幸福是靠爭才能得到的,這是在追求人家美女時,經過無數次挫折後得到的經驗,要抓每一次的機會:“那個啥陛下,有句話說皇帝不差餓兵,草民不是公務員,替你辦事是不是。。。。。。。。”
“那啥,陛下草民知道,爲國效力,人人有責,草民這不是家小業小麼?”某人,被人家李世民陛下的龍目瞪了一眼,神情立刻變得幽怨起來,怯怯的看着仍然家皇帝陛下,如一個收了委曲的小媳婦。
“俗,吳言之你真是個俗人。”李世民陛下,哭笑不得的看着這廝的表情,很是無奈:“此事回宮後,朕會給你個安排,這樣你是否滿意?”
“滿意,滿意,呵呵那個啥陛下,草民自幼照看家師生活,與那材米油鹽打交道,本就是個俗人,見人家陛下有起身離開的意思,這廝急忙抓緊時間:“恩,那個啥,草民觀陛下和衆位大人,對草民所作吃食。。。。。。。。”
“吳言之,難道朕吃你點飯菜還要要錢麼?”李世民陛下怒了,真正的怒了,剛站起來,立刻又氣的坐了下來,那神情,吃人的心都有。
誤會,誤會,真正的誤會,某人巨汗,吃飯也要錢,看來自己在人家陛下眼裡的形象真的已經徹底的毀了,罪過啊,某人滿臉委屈的看着李家陛下:“陛下誤會啊,草民的意思是,剛剛見衆位大人對草民府上所制蛋撻十分喜愛,固剛纔囑咐下人多烤了幾爐,想問衆位大人,要不要帶回去些給府上的公子小姐們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