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聽雨福禮,想從粉衣侍女手中接過青瓷茶壺,那粉衣女子卻不給,笑言:“就順手的事情,我去吧!”聽雨一怔:“姐姐說笑了,您是穎嘉良娣身邊得臉的人兒,怎麼能勞動你呢?我來就好。”爭奪間,茶壺掉地,應聲而碎。屋中寂靜,兩人齊跪:“奴婢不是有心的,小姐娘娘恕罪。”
林沫兒原本奇怪那粉衣女爲何不放手,難道有什麼陰謀嗎?宮鬥劇看多了,這種情景總是不自覺的往壞處想,當聽到杯子碎的聲音,又心疼了,這可是文物呀!真可惜。
穎嘉良娣一臉震怒:“你是本妃的家生奴才,竟這般不懂規矩,本妃也不便教你了,若是陌孺人不饒恕你,本妃也不會輕放了你!”“陌孺娘娘恕罪,陌孺娘娘恕罪!”粉衣侍女向着林沫兒磕頭求饒。
林沫兒一臉黑線,總覺得似從相識,這是下馬威?不過還是微笑:“沒事,一個茶壺而已,回頭聽雨去庫房拿個新的便是,姐姐不用這麼大的氣呀!俗話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還要謝謝她們呢!”
“妹妹這麼寬宏,姐姐就放心了,她本是粗笨,姐姐回去一定好好教導她。”穎嘉良娣似乎很是放心了。
“謝娘娘,謝陌孺娘娘。”粉衣女子叩謝。“嗯,起來吧!”林沫兒應了聲。
聽雨粉衣侍女齊:“謝娘娘。”
“聽雨,去煮茶。”林沫兒神色如常。
“是。”聽雨再次一福,收拾了地上便轉身出去了。
林沫兒見穎嘉良娣沒有要走的意思,便閒話了幾句,途中粉衣侍女出去過一回,林沫兒也沒上心,只當是去小解。
一炷香後,穎嘉良娣終於挪動屁股有要走的架勢了,林沫兒覺得和這些人聊天可是累得慌,姐姐長姐姐短的,誰跟你有那麼熟呀?巴巴的送走了穎嘉,舒展身骨要回裡屋躺一會了。
“小姐,奴婢覺得她們不太對勁。”
聽雨小聲試探着在林沫兒身邊說了一句。
“嗯,是不太對勁,可是我也沒發現什麼,你是沒見她那笑容,裡面跟長了鉤子似的,可吸引人了,我要是男人,一定是爲一日銷魂,在所不惜。”
林沫兒對穎嘉的美貌還是認同的,當然她並沒有因爲美貌而迷失,畢竟不是男人,所以又道:“她送來的香片不要喝,收起來吧!也免得說對她不尊敬或者香片裡動了手腳。”
“是。”聽雨見林沫兒對別人還是存有戒心的,心下高興,卻也不太高興,畢竟人到對別人有戒備時候,自己的心抵,便不似兒時那般清純了。
林沫兒回房酣睡,並未發現有何異常,睡的便更加沉穩了。
“殿下……”一二十三四的青年,黝黑的皮膚,面帶擔憂。
“沒事。”玄聖毅道,白皙的手指在紫檀木桌上,扣了幾下,眉頭緊鎖,似乎在猶豫。
“你先出去吧!”玄聖毅又吩咐。
“是。”青年抱拳告退。
良久,他伸手到桌底拿出一個方盒,打開來是一個璀璨奪目的金狐面具。金狐是他另一個身份,一城之主,爲一方之王,三國交界之處,原本會是生靈塗炭,無人敢安身,卻在他的治理之下成爲一方樂土。除了他的心腹,沒人知道他的真實面目,因爲揭開金狐面具之謎的人,從無生還。
甚至於兩國交戰的談判者也會選擇在扶風城,這裡儼然已經成了不可侵犯的地方,無人冒犯。
“陌陌,陌陌你怎會死的?又是什麼時間呢?年餘不見,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真不願信你離世,我們不是說過要要一起看日出日落,彼此慢慢老去嗎?”玄聖毅看着金狐面具,眼神空洞。隨後又自欺欺人道:“你沒死對不對?你一定是被她藏起來了,她就是冒充你的,一定是,長得完全相似的也不是不可能,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玄聖毅的眼中多了一絲希望,帶上金狐面具,飛身而出。
一盞茶功夫,來到安泰居的蕙心閣瓦檐之上,掀開一片瓦礫,貓腰看去:香榻之上,美人如玉,臉若雲霞、眉嫵連卷,朱口皓齒。玄聖毅頓生疑雲,她在睡覺,臉怎麼會那麼紅?似乎還有很重的喘氣聲,在做春夢?
懷着好奇的心,玄聖毅又伸頭去看,而這時林沫兒已經在不知覺中掀開了被子,外衣也被解開了幾顆釦子,又聞‘吱’一聲,玄聖毅看向門外,一侍衛模樣男子,鬼鬼祟祟躡手躡腳的進了林沫兒的房間。玄聖毅眉頭緊鎖,她居然是這麼不貞的女子?氣涌上頭,卻覺得很不對味,她似乎是中了媚藥的模樣。
不管怎麼說,都是陌陌的身體,玄聖毅飛身下樓,推門而入,一掌斃命,那侍衛倒地而亡。
玄聖毅看也不看一下侍衛,便到紅帳之內,此時林沫兒外衣全開,翻來覆去的,意識模糊,但也沒有去解小衣了。
玄聖毅伸手翻過林沫兒的手腕,指尖滑過,卻有媚藥,便不慎放心,抱起林沫兒飛身而出。
林沫兒在玄聖毅懷裡不時粗喘着氣息,玄聖儼忍着不去看林沫兒的身子,目光前視,他怕自己忍不住。
林沫兒臉色緋紅,身子火熱,妖嬈的攀附在玄聖毅的身上,覺得他身子涼涼的,好舒服。
玄聖毅帶着林沫兒到城郊一處私宅,才輕輕把林沫兒放下。
林沫兒媚藥勁愈盛,迷情中拉着玄聖毅的鑲繡着銀絲邊流雲紋的滾邊袖口,氣若幽蘭的嬌喘,玄聖毅也是個正常男人,心跳加速,身體反應,卻也君子的推開了林沫兒,他知道這時候不管她怎麼勾引,過後就會忘記,然他也不願對不起陌陌。打了桶涼水想把她放進去,又擔心凍壞了她,可不這麼做,她卻會浴火焚身,權衡之下,玄聖毅還是狠心的把林沫兒丟進桶裡騙自己說那不是陌陌的身,只是冒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