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快,玄聖毅更快,抱着林沫兒側身躲開,一個悠轉,來到零點左側,右手毫不留情對他的左臂一掌下去。
零點一驚,連忙回蕭橫打,至於左臂已不去管它。玄聖毅再次閃開,身法奇快,身上的累贅,彷彿不存在一般。
幾個回合下來,零點手捂胸口,嘴脣深抿,一頭虛汗。玄聖毅額間也帶有幾絲細密的汗水,不過卻大氣也沒有喘一聲,依舊穩如泰山,冷眼看着零點,輕手拍着林沫兒的後背。
林沫兒覺得戰爭告一段落了,便回頭去看,零點面色蒼白,汗如雨下,不由心生憐憫:“那個,你可以走了,不過以後要做個好孩子哦!這是我們小毅毅留你一條生路的唯一條件,希望你可以遵守。”說完,還蹭了玄聖毅兩下,希望他不要因爲自己的自作主張而生氣。
玄聖毅黑線了,好孩子?小毅毅?不過他沒有想要現在就殺了零點,目前暫且放他一命,將來若是再碰到,便真的不會留情,一招致命了,不忍心讓林沫兒這樣純真的孩子見太多的血腥。便點了點頭,萬分寵溺的感覺。
“娘娘,請自重。”零點的話似乎是從齒縫裡蹦出來的,一張臉陰冷的緊。
林沫兒不以爲然,抱得更緊了:“你若是羨慕嫉妒恨的話,我也可以抱抱你呀!就是不知道這代價會不會是你成了肉餅。”玩笑畢,又做了個鬼臉,一副流氓相。
對於林沫兒的浪蕩,零點有些驚愕,不過卻很是冷意。玄聖毅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誰得了開陌陌,這天下便等於得了一半,母儀天下的宿命,有多少人是本着寧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既然不殺自己,那麼就要養好自己,給主人帶來最大的利益,娘娘,你只能是主人的!零點冷眼掃了玄聖毅與玄聖譽,一步一步帶着血跡離開……
目送零點離開,玄聖毅看了看玄聖譽,又憐愛的看看林沫兒,徵求她的意見。
林沫兒扯出一抹笑容,便從玄聖毅身上跳了下來,悠悠走到玄聖譽身邊,嘴裡還發出‘嘖嘖嘖’的聲音,好
像對玄聖譽的遭遇很同情,而那一臉卻寫實活該!
“你想幹什麼?”玄聖譽似乎嗅到了危險,明明、明明她剛剛是救自己的,爲什麼一轉頭卻放走了那殺手,而對自己做這種威嚇的樣子呢?
“我能幹什麼?瞧你這話說的,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我有那胃口嗎?賠錢!我這房子剛買的,貳佰兩銀子,全賠,看你把我這房頂弄的。”林沫兒本着能黑一筆是一筆的心態,多貳佰兩銀子夠買很多東西了。
玄聖譽頓冒三條黑線,貳佰兩銀子你至於嗎?而玄聖毅似乎已經習以爲常、見怪不怪的優雅立於旁邊,一副不管林沫兒怎麼鬧騰都支持的樣子。
“你受傷了嗎?怎麼一直捂着肩膀?”林沫兒眨巴眨巴眼睛,剛開始還沒在意,現在這求婚的姿勢回來了,卻還抓着肩膀,好像不太對味。
玄聖譽點頭:“等我回去以後在把銀子還你吧!你看我這樣也不像帶錢的。”
林沫兒望了一眼,還真是,一身杏黃色裡衣,他們不是都講禮貌懂文明的嗎?怎麼會穿裡衣示人?一臉無奈:“你不是直接被人家從府裡打到這的吧?”
玄聖譽無奈狀,一臉和你說了你也不懂。
林沫兒也識趣:“你記得把錢還我就是了。”隨後又向玄聖毅道:“給他找些藥吧!好像傷的蠻重,死在這裡就不好了,我睡覺會做夢的。”話很不中聽,不過還是腸軟的人。
玄聖毅點頭,無論總樣,他們體內始終流着同一種血液,林沫兒跟着玄聖毅腳步走了兩步,又停下來了,玄聖毅回望,林沫兒道:“你去吧!快去快回,也不知道是誰要殺他,會不會在回來。”
玄聖毅眸光轉了轉,便點頭走了,離得近,就算有人來,他也能即刻趕到,強讓她跟着,她也不會高興的。
林沫兒倚在門框上,左腳翹起,蹬在另外一面的門上,頭右轉向裡:“太子,你說你的命值幾何?”
玄聖譽一驚:“什麼意思?”
“沒什麼,就是剛剛想起來
,你不是說我把你的御風弄丟了?現在我救了你,不知道你比起御風來,那個更貴重?”林沫兒淡淡的語氣,卻隱隱透露想要繼續敲一筆的意思。
“自然是御風比本宮重要,不知道少妃準備賠償多少價銀給本宮?”玄聖譽索性陪着林沫兒玩,不就是想說本宮比御風貴重多少再給你添補多少嗎?本宮偏不,偏要逆你而行。
林沫兒身子一顫,她自然知道那馬是多麼價值不菲,太子耶!坐騎能便宜了去了?想趁機撈點便宜,結果這丫的油鹽不進吶!居然說自己不如御風?太子可是國之根本,哪裡是銀錢能夠衡量的?林沫兒見佔不到便宜,面色一冷,到梳妝匣中抓住一隻銀簪,嘿嘿嘿笑個不停,一路走進愈發緊張的玄聖譽。
玄聖譽確實猜不透林沫兒,總是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麼,一直不按常理出牌,心愈發緊張,面色愈發凝重,力量漸集,他曉得林沫兒不會功夫的,只要一張擊中,那麼就有機會的。
“太子,我若殺了你,就不用賠錢給你了。”林沫兒吹了吹簪子頭,玄聖譽一臉無奈,錢錢錢?你就知道錢?害的本宮白擔心一場,這才放鬆下來。
林沫兒嘆息一聲繼言:“不過吧!我這人下不了手,平時我可是連只雞都不敢殺的。所以我大度的饒你一命,至於賠償你御風的錢,你就自己算吧!也不用來找我要,到安泰居去找玄聖儼就好,他那裡還有我很多嫁妝呢,出來時候都沒來得及帶,真可惜。”
玄聖譽流汗,誰真的想叫你賠錢了?
玄聖毅也正好取藥回來,聽到林沫兒惦記開陌陌的嫁妝,要讓林沫兒過富足生活的想法更加明顯了,金錢對她的誘惑那是太大了。
玄聖毅將托盤放於牀上,林沫兒就拿了起來,打開塞子聞了聞,皺皺鼻子:“來,快把衣服脫了,我給你上點酷刑。”林沫兒可知道,這些東西不比在傷口上撒鹽要輕,看人家受傷時候咬着牙一聲不吭,到了上藥時候,那眉頭蹙的,裡面都能放個雞蛋了,所以很樂得給玄聖譽上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