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有何事請吩咐,奴婢這就幫您去辦。”
“我說我要見西風,聽不懂嗎?”
“……娘娘,您的身份不宜接見男子,是什麼事情差遣奴婢去就行。”路瑤有些尷尬。
“去宣哪!我要見他!”林沫兒着實無語,若不是看她年紀不大,真想拽過來扇兩巴掌解氣,什麼事?不都說了要見西風了?耳聾還是咋滴?
“娘娘……”
“快去!”林沫兒的耐心已經用完了,在這樣下去,發誓一定穿肚兜出去逛一圈,看那一羣人是否敢擋自己。
“……是。”路瑤無奈,行禮退出。自然她還是需要向玄聖儼請示的,玄聖儼想了想便也點頭應允了,以後做了皇后就會被很多規矩束縛,就先讓她在耍兩天吧!
戌時,西風前來,林沫兒到大堂等着,無精打采的樣子。西風更是眉頭深蹙,都幾點了,要睡覺了,沒事還得宣自己來覲見,哎,可憐。
“草民參見娘娘,娘娘金安。”西風抱拳行禮,若是見了玄聖儼以及其他娘娘,一定是跪下的,見了林沫兒,他就不會跪了。而林沫兒也不會追究,自己就是個懶的,不願跪人的。
“嗯,你們都退下吧!”林沫兒應了西風一聲,便屏退身邊的人。
衆人均退,唯獨路瑤留了下來,兩人目光相交片刻,林沫兒戰敗,氣的吐了口氣吼道:“給本宮備文房四寶,留下來就幹活!”
路瑤西風頭頂飛過烏鴉,自然路瑤馬上就叫外面的丫頭去準備,自己是絕對不會離開這間屋子,讓他們二人單獨相處的。
“娘娘差草民何事?”西風還是忍不住問道,還要回家溫被窩呢。
“也沒什麼事。”林沫兒咂了口茶。西風撇眼,沒事你叫我來?大晚上的,逗我玩呢?
“我想要電腦,可以視頻的那種。”林沫兒輕悠悠道。
西風還沒腹誹完,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開什麼玩笑?你當這是什麼時代?
“我是說真的。”林沫兒白眼,不用這樣吧!好歹你也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聽到可以視頻的電腦至於這樣驚掉大牙嗎?
“不是娘娘,您真的經過大腦考慮了嗎?”要電腦不說還有可以視頻的,我去!這裡有電嗎?有網嗎?有信號嗎?西風是無語到了極限。這麼大晚上的把自己叫來,估計也就腦子一熱的事。
“當然經過了,不然怎麼找你?”林沫兒帶着鄙夷的神情。
至於路瑤麼,她就在一旁站着好了,一頭霧水卻還是恭恭敬敬的,根本不知道他們在瞎扯淡什麼,還能裝作什麼都懂,還真是不容易。
“娘娘,不是我說你……”
“打住。”林沫兒右手食指點在左手掌心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往往往往當一個人說:“不是我吹牛。”這句話的時候,他就開始要吹牛了。往往當一個人說:“不是我打擊你。”這句話的時候,他就開始要打擊你了。往往賣東西的人說:“不是我騙你。”這句話時,他就要開始騙你了……
“你是男人,這事成與不成你都沒什麼損失。成了,你名利雙收,敗了,有我……”話到此處林沫兒頓了一下,呸了一聲又道:
“有玄聖儼出錢,咋地你都不虧。”
“……你來真的?”西風再次確認,他也不是沒想過把新時代帶到這個時代,只是憑一己之力,何以成大任?而現在林沫兒要出錢,當然錢不是主要問題,是有一個共同夢想共同目標的人。
林沫兒鄭重點頭,我以後可能就要死在皇宮裡了,有電腦我還能看看玄聖毅,也不知道那傢伙怎麼樣了。
如此,西風也點頭,早在十八世紀不也沒有電沒有信號嗎?而十九世紀就有人研究出來了,我這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真的會做不出來?不得不說,有了林沫兒的鼓舞,西風的自信心立馬膨脹。以前雖然和媳婦說過這些,但是她只會聽着,對那些東西既不懂也不感興趣,生活總是有些索然的。
“娘娘。”路瑤將宣紙奉上,在一旁磨墨。
林沫兒無視路瑤,將宣紙鋪平在面前的茶桌上,又和西風聊了會不着邊際的閒話,見路瑤磨得差不多了,便用毛筆紫毫筆去磨盤蘸墨汁用簡體字寫道:幫我去找四郎,我之前被人打了,暈過去醒來就在這裡,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找到他幫我帶個好,告訴他我很想他,願他永生平安。
寫完後,林沫兒毛筆一扔,纔算放心,這些話是不能說出來的,要是讓路瑤聽到去找四皇子,那可就悲催了。而簡體字料定他們不認識,也不怕他們逼迫西風,這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難道連這點應變的腦子都沒的?
西風聾拉着臉,看着林沫兒寫的字頻頻搖頭,俗話說見字如見人,若真的是字如其人,林沫兒這張臉真的沒法看了,醜到讓人想吐的地步。而且大的誇張,西風數了一下,一共是五十三個字,A4紙一般大小的宣紙,竟然能寫九張紙!浪費,浪費,森林都是這樣被浪費沒的。
“娘娘,你這厚厚一摞,都夠我寫好幾百字了。”西風皺眉,雖然他現在也很有錢了,依舊覺得林沫兒的字需要改造,非常的需要,而且迫在眉睫。
“我知道它長得醜而且長的大。”林沫兒絲毫不以爲然,要是寫繁體字那纔夠你看的。本來就歪七扭八了,字筆畫多的佔得地方就大,筆畫少的佔得地方就小,想想人家那一般大小,一水兒的娟秀小子,誰不羨慕?寫的來麼?
“您真應該練練字,不求像書本那樣正規,好歹一筆一劃的看起來還能像個字,你瞧瞧你這狗爬字……哎,也就我能認識了。”西風着實無奈的嘆了口氣。
“行了,我知道了你就別羅嗦了。趕緊給我弄幾臺電腦出來,還有信號,還有網絡,再過幾天我就要進宮了,以後見你一回都難於上青天。”林沫兒覺得腦袋嗡嗡的響,人家的水筆字寫的也很不錯的好吧!這毛筆,誰拿過幾回?我又不上書法班。不過練字確實還是很有必要的,聽說皇后性情穩重端莊,書法了得,甚至於可以雙手同書,自己就不做夢雙手了,單手能寫幾個漂亮字,只要自己能看入眼就得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西風帶上林沫兒的手筆,往懷裡一揣,留一個瀟灑的背影給林沫兒。
林沫兒目光隨去,只留餘影,說實話,她對此事也並不抱什麼希望,眸子幽幽含情默默,玄聖毅你在哪裡?我好想你,望着濃重的夜色不
時哀嘆。
玄聖毅負傷回到移尛客棧內,清風、落花二人迎上:“主人。”眉頭深蹙,從未見過主人受傷,更別提中毒了。
玄聖毅臉色因爲毒素上涌,有些發黑、黑中帶着一絲慘白,額上冒着虛汗。由清風扶進後院,落花連忙回到房間去取了藥來。清風給玄聖毅寬衣,自然只露出受傷的肩部,畢竟落花是個女子,還是有些不方便的,但落花有神醫聖手的稱號,很多弟兄都是由她的手治癒的,此時也顧不得避嫌了。
落花打溼帕子給玄聖毅清洗傷口,心中小鹿亂撞,這還是第一次可以和主人那麼接近,面色竟微微潮紅。手上的活計並沒有因此而減緩,輕道:“師兄,你先出去吧!”
清風一愣,似乎明白了什麼,不過還是點頭轉身出去了,就算她有心,主人也無意。落花有情,流水無意。
見清風帶上了門,落花咬咬牙,使出內力在玄聖毅背後,將真氣打入玄聖毅體內,將毒血一點一點逼了出來。約莫一炷香後,落花搖了搖有些暈乎乎的腦袋,才收了手。扶着玄聖毅躺下身去,到旁邊盆裡取了洗乾淨的帕子再次給玄聖毅擦拭傷口。心跳動的厲害,垂着眼眉,不敢去看他那俊逸的臉,生怕一不小心陷了進去,再不能甦醒。
玄聖毅眼神因毒物朦朧,頭腦昏沉,模糊的看見林沫兒的影子,心中大喜,攬入懷中呢喃:“沫兒。”
落花心裡咯噔一下跳的很快很重,一動不動的,趴在玄聖毅胸膛,腦中一片空白。
玄聖毅情慾上涌,因懷中攬着的林沫兒乖順的緊,呼吸也加重了些,大腦不由自主的興奮了起來。摟着她軟軟的身子,熱情似火……
當玄聖毅醒來時,意識漸漸清醒,擡起手來想要揉揉發痛的肩,才注意到旁邊還躺着個人。嘴角勾起笑容,沫兒是我的了。裸露的背像一方素白的軟緞手帕,柔曼地飄散着如煙的青絲,翻身圈住她的細腰,隔着三千青絲。
落花感受到耳背的癢,心中春水氾濫成災,卻不敢動彈,她在害怕。
“沫兒,你去哪了?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玄聖毅將落花圈的更緊了,似乎想要鑲嵌入自己的體內。
“沫兒,沫兒……”玄聖毅一聲又一聲神情的呼喚着,閉着眼睛緊緊的摟着落花的身子。然始終不得迴應,玄聖毅才覺得有些不對勁,疑惑的問:“沫兒,你怎麼不說話?”
落花無輒,輕輕吐了口氣,惴惴不安的迴應道:“主人……”似乎連是我二字都不敢出口,便感受到背後的冰冷,落花的心突然一陣冰涼,透徹心肺的冰涼!
玄聖毅在落花出生的那一剎那,瞳孔不經意地微微一縮,眸底有道凌厲的光芒閃過。僅彈指之後,便轉換成了漠然:“出去。”一句話,淡淡的從喉中溢出,陌生的彷彿從不相識,冰冷的沒有一絲聲線的浮動。
落花緊咬着下脣,心情低落,僅在分分鐘內穿好了衣服,狼狽地轉身離開。
玄聖毅轉身跳入冷水木桶中,大力的揉搓自己,想要洗盡一身骯髒,無奈已成定局。涼涼的夜風吹進屋內,玄聖毅的目光沉了沉,再也不願出聲,扼制自己去想林沫兒,似乎這也是有辱她的純淨……
(本章完)